田文化現在想想也後怕,他說:“我當時覺得他就是喝多了,再怎麼說小寶也是他兒子,是不是他的心裡沒點子數嗎?我把針□□打了他一頓也就算了。”
蘭靜秋覺得這個田文化也是個拎不清的,這麼大事居然打一頓就算了:“當時田大媽跟齊姐都不在家?你真就把這事替他瞞了下來?沒問緣由嗎?”
“那天我家老婆子出去打牌,小齊回娘家了,小寶有點咳嗽沒跟著回去。我問田壯為什麼要往孩子身上紮針,他說嫌孩子老是哭,我說他不舒服肯定哭啊,我罵他不是東西,他跟我還頂了幾句嘴,又提起了生小寶時候的事,我肯定更揍得來勁了。你說我怎麼跟家裡女人說?我家老婆子要是知道了肯定罵出來,小齊知道了再鬨離婚怎麼辦?”
田文化說著歎氣:“昨天我知道孩子身上紮了針就知道肯定是他乾的,可我怕你們再把他抓了,再混蛋也是我兒子,是小寶的爸爸。哪想到這混蛋不隻以為小寶不是親生的,還以為他不是我親生的,他不會是當真的吧,才懷疑我欺負他媳婦?”
他哀求道:“警察同誌,你剛才說能做鑒定是不是?求你們給我們家做做吧,拜托了,我都把我兒子供出來了,該怎麼判怎麼判,但在判之前請一定要幫我們做這個鑒定,我要讓他死個明白,免得再亂冤枉人。”
蘭靜秋歎氣:“你總算明白了一回。”
田壯聽到田文化指認他,立馬慌了,他第一反應居然還是血緣。
“我就說我不是他親生的,他誣陷我,他撒謊!他就是想把我踢出去,那個家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蘭靜秋說:“你們田家一直都是你媽在當家作主吧,怎麼就成你爸一個人的了?退一萬步講,就算你不是你爸親生的,他也沒有虐待過你吧,而你呢?僅僅是懷疑小寶不是親生的,就往他身體裡紮針。他不舒服的時候你不趕緊把他帶去醫院檢查,被發現後你還裝無辜,甚至禍水東引,栽贓無辜的人,田壯,你爸有再多毛病都比你強,你這屬於蓄意謀殺。”
田壯被她嚇了一跳:“怎麼就謀殺了?我當時喝多了,不小心紮進去的,早忘了,真的,當時我爸不是□□了嗎?我就以為全□□了,我就把這事徹底給忘了。就算不是我兒子,我也不可能對個孩子下狠手。”
蘭靜秋冷然道:“你已經下了!”
“我真喝多了,根本沒意識到會那麼嚴重,我就是見彆人針灸,就給孩子試試,沒準能治咳嗽呢,都怪我爸,要不是他把我打懵了,我能忘了紮了兩根針嗎?我早給孩子□□了。”
田壯聽到謀殺兩個字是真慌了,他肯定沒有謀殺的意圖,但往孩子身上紮針的行為太過惡毒。
蘭靜秋跟洛生海問出口供,剛要離開,田壯急著嚷嚷:“我兒子不是親生的,我心裡有氣,做錯了事,也算情有可原吧。我媽跟我媳婦一定會諒解我,這事我們就不報警了,我們回家私了行不行?”
蘭靜秋無語極了:“涉及到傷害兒童,你還想私了?還有彆那麼想當然,你怎麼知道你媽跟你媳婦會諒解你?她們兩個誰都沒想到會是你,因為她們覺得你做不出這種事,知道真相後隻怕會比你爸田文化更憤怒。”
她沒說錯,田大媽知道後都傻了,“是田壯紮的?他還承認了?”
田大媽立馬要找田壯問清楚,“我兒子不能這麼混蛋,不行,我得親口聽他說。”
齊姐也根本不信:“不可能的,他雖然跟孩子不親,但絕對乾不出這事來,而且他也跟我保證過,不再疑神疑鬼。”
“對愛疑神疑鬼的人來說,這種保證就是放屁。”蘭靜秋說。
齊姐還是無法理解:“可孩子跟他也很像啊,像他爸不就是像他嗎?當時也是沒辦法,他爸才抱著我上的救護車,我還跟他說當時咱爸呼哧帶喘的累壞了,嚇得臉都白了,他當時還誇他爸體力好來著,說幸虧有他爸,後來不知道聽了誰的閒話,就各種找事。還有我以前那個對象,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我跟他能有什麼事?我天天不是在店裡就是在家帶孩子,我什麼時候有空去給他帶綠帽?就為了這些破事,他往孩子身上紮針?”
蘭靜秋看著齊姐疑惑迷茫的眼神,無奈道:“他說他喝醉了!”
“喝醉了早躺屍去了!我不信,我要見他,我要問清楚。”
讓他們見麵估計得打起來,不過洪民警還是安排了,果然齊姐氣得火冒三丈,過去就要打人,被民警拉住,還想脫了鞋扔田壯。
“王八羔子,你腦子被狗吃了嗎?那可是你親兒子,你也下得去手!”
田大媽也拍打著兒子:“混蛋玩意,你是不是中邪了?把外人的話當聖旨,害自己家裡人,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傻兒子?小寶怎麼就修下你這麼個親爹!”
田壯被她們罵惱了,乾脆說:“我要驗DNA,不隻給小寶驗,還得看看我是不是田文化的兒子,我跟他半點也不像,我媽也說過我不是他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