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她就被打臉了,她跟老劉開車跟著一個在公路上搶劫大車的麵包車,車窗卡住了,關不嚴實,呼呼的北風往裡灌,蘭靜秋擺弄半天,也關不上窗戶,縮著肩歎氣:“這破車早該換了。”
“知足吧,下邊公安局想用車都用不上,全靠自行車。”
前邊的麵包車拐來拐去進了村裡,蘭靜秋還說:“看看,生活條件是不是越來越好了,村裡都有人買車了。”
哪想到那輛車隻是虛晃一招,在村裡繞了一圈又上了公路。
老劉皺眉:“這是發現咱們了,想甩開?還是他本來就這麼謹慎?”
蘭靜秋說:“接著跟吧,反正已經有證據,找不到老巢,抓到人也行啊,總能審出來。”
老劉不敢跟太緊了,還超了次車,超過後停車買煙,等著白車過去接著跟。
那輛白色的麵包車在大公路上轉了兩圈,上了大橋,速度就慢了下來,而且上橋前還走了個S型,蘭靜秋皺眉:“這裡沒車沒人,亮警笛抓捕吧,他們一定發現我們了。”
老劉剛拿出警笛還沒打開,就見前邊的麵包車突然猛加油門車頭一轉衝向了橋欄杆,蘭靜秋驚呼一聲,眼看著麵包車衝進了水裡。
老劉也嚇呆了,隻是搶劫又不會判死刑,至於這麼拚嗎?他停下車,按響警笛,放到車上,蘭靜秋已經開門衝了出去。
水很冷,她跳下去時,還在心裡吐槽著不能再說寧州市冬天不冷了,很冷是真的冷。
還沒等她靠近麵包車,一個平頭男子已經從麵包車裡脫困遊了上來,她鬆了口氣,這麼快脫困,應該不會有傷亡。
車是衝進水中的,沉得很快,如果封閉著進入水中,車外水壓太大,很難打開車門,既然有人能自己逃出來,就證明入水前車門就打開了,或者也跟他們的車一樣車窗沒有關著,隻要能打開車門,彆管幾個人都好施救。
根據那些被搶劫的司機供述,搶劫犯應該是兩個人,蘭靜秋朝上指指,讓那男的趕緊遊上去,她自己又朝麵包車遊去。
那男的看到她也嚇了一跳,他顯然水性很好,馬上撲過來按住蘭靜秋的頭往下按,蘭靜秋還真沒防備,她根本想不到這人敢在水裡對警察動手。
她是便裝,也許這男的根本不知道她是警察,也就是說他們不知道有警察在跟著他們。
蘭靜秋腦子裡各種念頭冒出來,手下卻毫不留情,拉住男人的胳膊一擰,他的胳膊脫臼,垂了下來,蘭靜秋冷眼看著他,往上一推,隻是一條胳膊用不了,以這男人的水性自己遊上岸還是沒問題的,這時老劉也跳了下來。
蘭靜秋直接指指那人示意他看住了,自己趕緊朝著麵包車遊去,裡邊肯定還有人,而且情況不妙。
果然車上還有一個人,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兩眼緊閉,胸口處插著一把刀,血水混在渾濁的河水裡並不太明顯,蘭靜秋趕緊打開這邊的車門,把人拖了出來,還好現在大部分人都沒有係安全帶的想法。
對於已經昏迷的人,從後邊勒胸是最輕鬆的救援方法,可勒胸勢必會碰到他的傷口,那把刀還不能□□。
蘭靜秋隻好把手伸進他腋下,艱難地往上遊,露出水麵時,她大口喘著氣。
老劉已經把脫臼的男人銬上了,正準備第二次入水,見她上來也鬆了口氣:“車裡還有沒有彆人?”
蘭靜秋搖搖頭,老劉把兩人拉上來,還是說:“我去確認一下,萬一有孩子或是身形矮小的人,你沒看到呢?放心,支援很快就到。”他說完又跳下了水。
蘭靜秋拖著一動不動的大男人遊上來,累得直喘氣,還好支援跟120都很快到了,車上也再沒有其他人。
胸口被插刀的男人被送上救護車,蘭靜秋給脫臼男把胳膊按好了:“叫什麼名字?”
那男的冷冷看著她,一言不發。
老劉氣得踹了他一腳:“怎麼回事?不就是搶劫嗎?怎麼還內訌了?分臟不均嗎?”
這男人啞巴一樣,一句話也問不出來。剛帶到重案組,刑偵總隊的總隊長過來了:“我說你們沒有大案就休息一下,怎麼聽說跑去搶了下邊的案子,還把車給追到水裡去了?公路大逃亡?電影看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