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靜秋原以為隻要把包小方跟方大運做一下DNA鑒定,就能確定包小方是不是方小蕊,可沒想到居然不能做。
她皺眉:“我第一次提到DNA檢驗時,她明顯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裝出來的?”
老劉說:“她嘴裡就沒幾句實話,這有什麼準兒。”
蘭靜秋想了想,還是說:“剛才包小方提到了孟醫生,查一下她在咱們走了之後,有沒有給這個孟醫生打電話谘詢過。”
都不用查,包秋紅就說了:“你們走了,我上樓去拿槍,想逼問她,小雨的死跟她到底有沒有關係,正好聽到她給孟醫生打電話,她說是在谘詢我的病情,說我可能要發病。我就想起她多次跟我朋友說我精神狀態不好,我以前也沒在意,隻覺得她是說我沒精神,可現在想想她就是在暗示我的朋友甚至暗示公司的人,我得了精神病!”
蘭靜秋跟老劉說:“看來得把這個孟醫生找來。”
哪想到孟醫生已經出國了,說是去國外交流學習,電話局那邊也查到了包小方打的是通過電話局轉接的國際長途,私人通話沒有錄音,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孟醫生接到公安局的電話,隻說他在國外醫院很忙,對包家的事都不知情,就掛了電話。
老劉歎口氣:“看來這個孟醫生跟包小方有勾連,包小雨的死一定有問題。”
蘭靜秋無奈道:“包小方看來是做好了心理準備,先去審包秋紅吧,她現在一定知無不言。”
包秋紅坐在審訊室裡,一幅心如死灰的樣子,見蘭靜秋跟老劉進來,她急切地問:“方小蕊認了嗎?”
“你確定她就是方小蕊?”蘭靜秋問。
“沒錯,就是她,她去國外做了整容,換了個身份回來的。她就是方小蕊,你們不是說能驗血嗎?她還有個兄弟對不對?趕緊驗吧。”
老劉歎口氣:“兄妹的鑒定目前還不準確,無法確定她跟方大遠的關係。”
“我做人證,我能證明她來找我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就是方小蕊!”包秋紅氣得眼眶又紅了。
蘭靜秋說:“不要急,你怎麼認識她的,她是怎麼來找你的?又是怎麼成了你乾女兒的?從頭說吧。”
“就是在北葛鎮啊,我開車路過,看見路邊有小賣部,就下來買包煙,結果踩到了狗屎上,是方小蕊跑來扶我坐回車上,又拿了我的鞋子去洗,把我襪子都衝洗了一遍,我當時真的特彆感謝她,給她留了張名片。過了兩周她來找我,我當時正在公司,她一來就跟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女孩一樣瞪著眼睛看這兒看那兒,看我屋裡的擺設,問東問西的,還說沒想到城裡人日子過的這麼好,我秘書就忍不住笑,說城裡人也有窮有富,你麵前的是春豐服裝的董事長,她又問董事長是什麼。”
包秋紅說著歎口氣:“我當時還覺得她又可憐又可愛,小地方出來的什麼也不懂,我就帶她去上興賓館吃了飯,還給她定了高級套房。”
上興賓館算是深市最有名的高檔酒店,那裡的高級套房一定讓方小蕊更具體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生活跟包秋紅是一個在地下一個在天上。
包秋紅說:“現在想想也是我的錯,我先讓她見識了最好的,又安排她去了員工宿舍,她肯定有落差,才會盯上我跟小雨!”
“她這次找到你,就沒再回北葛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