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不知道聽明白沒有,就是點頭哈腰的:“我一定還,我儘快還,光哥,你放心,你也說了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我全家人都在這裡,我還開著店,肯定能還上,我借錢也給你還上。”
光哥這時又一幅笑嘻嘻不在意的樣子:“老田啊,你也彆怪我,我也是給彆人辦事呢,以後想買補品了直接找我,都知道你在我這欠著債呢,找彆人沒用。”
理發店老板就差跪下磕頭了,光哥才領著蘭靜秋出來。
蘭靜秋說:“光哥,他怎麼欠你這麼多錢?我怎麼感覺咱們是在收保護費?這種事我可不乾,剛才我是吹牛呢,什麼出入大獄好幾次,那是去看我爸,萬一我被抓住,我爸得氣死。”
光哥順利收到了錢,樂嗬嗬的:“這是收帳,什麼叫收保護費?我看你剛才不是很熟練嘛?在哪兒練過?”
蘭靜秋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練什麼啊?以前確實有人帶我去收過錢,後來不是嚴打嘛,乾不下去了。”
“你這才逃回來的?嗬,我就說嘛,看來是我小看你了,臭小子確實見過世麵,放心,以後跟著光哥,光哥帶你見大世麵。”
蘭靜秋才不聽他畫餅,右手拇指跟食指做出點錢的動作:“光哥,那什麼,剛才挺順利,對吧。”
光哥哈哈大笑,從兜裡抽出十塊錢來給蘭靜秋:“你急什麼,咱還得轉幾家呢。”
蘭靜秋卻不接,不高興地說:“光哥,我可是知道行情的,要出了事,第一個進去的就是我,你這打發叫花子呢。”
“咳,進去不到十分鐘,也就扇了他幾巴掌,嚇唬嚇唬,十塊錢還不夠?”
“我這是擔著風險的,一次怎麼也得五十!”蘭靜秋說著伸出一巴掌,眼神十分堅決。
光哥氣樂了:“喲,胃口是真不小,彆急,這是開胃小菜,等跟著我混熟了,自然有優待。”
蘭靜秋還是伸著五根手指:“一次五十!”
光哥瞬間冷了臉,又從兜裡掏出五塊錢來,拍到她手上:“十五還差不多,想乾就乾,不想乾給我滾,真當我找不到人啊。”
他說完轉身騎車走了,蘭靜秋把那十五塊錢收起來,騎車追上去。
“光哥,十五也行,但必須現結,還有啊,我得跟你打聽打聽,這人怎麼能欠你這麼多錢?他是不是特彆愛打牌啊?”
光哥其實也怕蘭靜秋嫌錢少不乾了,見她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他變臉速度極快,馬上哈哈樂道:“阿玉啊,你知道你爸以前是乾什麼的嗎?”
“倒騰玉的啊,怎麼了?”蘭靜秋不解地問。
“裝什麼傻!”光哥瞪了蘭靜秋一眼,“小子,彆急,跟著我混,遲早你也能買得起雅馬哈。”
蘭靜秋又跟著他滿城轉悠,有的一嚇就先還一部分,有的是真沒錢,光哥就叫人家變賣家產,還要立字據,開始利滾利。
蘭靜秋這個打手十分稱職,該光哥裝逼的時候她就做輔助,該她出手的時候一點也不含糊,兩人配合十分默契,等天快黑的時候,蘭靜秋兜裡已經裝了一百多塊錢。
光哥這才領著蘭靜秋回了存車的地方,蘭靜秋注意到光哥那輛摩托車居然挪了地方,顯然有人騎過。
光哥卻好像沒注意到,還跟胡老頭說說笑笑,蘭靜秋把自行車放下,湊到他身邊:“光哥,咱的車也被他借出去過,這可虧了啊,咱這車不是燒油的嗎?”
光哥愣了下,哈哈大笑:“行啊,挺機靈的,以後就跟我乾吧。以後你想當男就當男,想當女就當女,我肯定不讓人欺負你,怎麼樣?”
蘭靜秋呸了一聲:“光哥,我剛覺得你是個人物,怎麼嘴這麼賤呢?”
光哥拍拍她肩膀:“行,以後再不說這話了,咱們是好兄弟!”
“是兄弟我才跟你說的,光哥,你摩托被人騎了,咱不找這老頭的事啊?他什麼人,光哥,你怕他了?”
光哥更樂了,可能是發現了一個王牌打手,他今天心情一直不錯,“放心,朋友騎著去兜風了,都是自己人,走吧,上車!”
蘭靜秋猜測這輛車裡也許已經被裝了毒品,或者是有人騎著這輛車去送貨取貨了?
她見光哥不肯細說,也沒再追問,急不得,一急就會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