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宋小蓮慌忙擺手。
蘭靜秋也覺得自己這麼說話太惡意了,不過她想讓宋小蓮把她家的事趕緊和盤托出,彆這麼磨磨蹭蹭的。
宋小蓮看她不耐煩,忙解釋道:“馮老師是我小學時候的老師,有次我男人差點把我打死是他救了我。”
蘭靜秋皺眉:“你老公差點把你打死,為什麼不離婚?你可彆跟我說為了孩子。”
宋小蓮哭道:“就是為了孩子啊,我家小山才多大,我要是走了,沒人護著他,他一定會被他爸打死。”
“你是因為他打你,你才捅了他?”
宋小蓮點點頭,“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正乾活呢,手裡拿著火鉗子在收拾爐子,不小心捅了他。”
蘭靜秋冷笑:“你要是故意的,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就你這樣的,出去了接著回那個家,接著被他打是嗎?
宋小蓮無奈苦笑,她看看周圍,見沒人,就又看了眼蘭靜秋胳膊上的紋身,突然小聲說:“我知道興虎幫,你是不是賣海鮮的?”
蘭靜秋愣住,顯然海鮮也是海/洛因的另一種叫法!阿興的興虎幫剛開始籌備,他就成了殺人犯,宋小蓮卻知道這個幫派,還知道興虎幫是乾什麼的。
蘭靜秋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沒好氣地說:“賣什麼海鮮,你是不是饞瘋了?”
蘭靜秋說著把西紅柿扔到她懷裡,也壓低聲音道:“你想找死彆連累我,我可快出去了。”
她這麼一說,宋小蓮湊得更近了,蘭靜秋無奈地推她一把,“吃完飯再說。”
管教已經往這邊看了,不過她以為是蘭靜秋在搶宋小蓮的西紅柿,訓斥了兩句。
蘭靜秋朝管教翻個白眼,滿不在乎,大部分人都不會得罪管教,可蘭靜秋早摸清了這幾個管教的性格,知道這位管教不會因為一個白眼就罰她。
宋小蓮發現她膽子這麼大,更高興了,等管教走過去,她又偷偷把西紅柿塞到了蘭靜秋手裡,“我挑的這個不酸,不信你嘗嘗。”
等終於有了單獨說話的機會,宋小蓮鄭重道:“求你救救我兒子,我不用找人去看都知道小山天天挨打,我嫁到他家的時候,我公公因為兒子娶媳婦太高興喝高了中了風,當天晚上就沒了。從此他家就一直把我當成掃把星,他賺不來錢是我的錯,我婆婆背疼也是我的錯,我小叔子被退了婚也是我克的,我孩子掉水裡差點淹死我小叔子就站一邊看著。我家小山是天天挨打啊。”
蘭靜秋嗤笑一聲:“你跟孩子都被打還不知道逃,是不是傻?”
“我也想跑,可我得有錢才行啊,我拚命賺錢就是想帶著我兒子離開那個家。”宋小蓮低聲道:“我雖然沒錢,但我有海鮮,我剛藏好了,還沒來得及送呢,就被抓了。你出去了可以幫我啊,有了錢我兒子就不用受苦了,他在學校跟老師一起吃住,提前上一年級,總比在家裡強啊。”
蘭靜秋以為是宋小蓮的丈夫涉毒,而宋小蓮隻是聽說過興虎幫,她可萬萬沒想到宋小蓮就是個毒販!
昨天宋小蓮在床上嚶嚶哭的時候,蘭靜秋還動了惻隱之心,以為她是被欺負的狠了才做了違法的事。
此時她又打量了宋小蓮兩眼,真實年齡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看著卻像十七八的,哭的眼睛裡滿是血絲,怎麼看都不像個毒販。
再說上午放風的時候她一個個的問誰快出去了!還有昨天半夜的哭泣,這種心理素質也能運毒販毒?
蘭靜秋一時間驚呆了,這麼不挑的嗎?
她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先答應下來,於是說:“我還有一個半月才能出去,快過年了,河蝦都不一定有,還海鮮?彆在這兒做白日夢了。”
蘭靜秋嘴裡說著彆做夢,眼睛卻緊盯著宋小蓮,又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劃著,那意思讓宋小蓮畫出海鮮藏在了哪裡。
宋小蓮還真就心領神會,在桌上畫起了示意圖,蘭靜秋看那意思,東西應該是在西側屋的床縫裡。
也許是有了希望,宋小蓮當天晚上倒是沒再哭嚎,第二天她又找機會跟蘭靜秋說了具體位置。
“我家的床是自己做的,床板間有個縫隙,挺寬的,塞在那裡邊了,得把床搬出來,還得鑽到床下邊就能看到。”宋小蓮說著拉住蘭靜秋的手,“我能信你嗎?”
蘭靜秋故意把肩膀上的紋身對著她,“你還有彆的選擇嗎?不過我真不知道興哥手下居然還有你這種慫人啊。”
“我……我不是興哥手下的。”宋小蓮不好意思地說。
“那你是誰手下?”
“我不是誰的手下,我就是過下手,可我現在被抓了,人家應該就不要了。”
蘭靜秋皺眉,看來是有人通過她來運毒□□,難不成是沒查出來的廣省那條線?
“怎麼過手?賺得多不多?”
宋小蓮歎口氣:“肯定比老實乾活賺得多。”
蘭靜秋看著她:“你是乾什麼工作的?”
“幫著人家采茶的,我也不想乾這事,可我想多賺點錢,帶我兒子離開那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