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淩晨三四點的樣子,按說正是人們熟睡之際,可這片居住區卻燈火通明,還有人在外邊走動,顯然他們也知道基地老大出事了。
司機還真就聽話地按著喇叭,紅姐搖下車窗朝外喊著:“殺沙老大的凶手已經被勇哥抓住了!大家請放心!”
那個少年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大喇叭來,也喊了起來,讓大家都回去休息,沒事了。
紅姐還說很快會在基地公審,處置殺沙老大的凶手,蘭靜秋歎口氣,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凶手肯定指的是她。
紅姐以為進了基地,就萬無一失了,而且這一路上蘭靜秋也沒有異動,他們也就放鬆了警惕。
蘭靜秋一邊在心裡吐槽著彭勇這移花接木的伎倆,一邊觀察著車上的三人,見機會難得,馬上抬手勒住司機的脖子,司機正配合著按喇叭呢,沒防備手腳都上了銬子的蘭靜秋居然還能攻擊他,車一拐差點撞到旁邊的房子。
身後的紅姐跟少年正朝車窗外喊話,被慣性一甩,頭撞到車上,疼的大叫起來,蘭靜秋趁機搶過司機手裡的方向盤,朝著旁邊的房子衝了過去。
這裡的房屋都是木製的,甚至有竹子搭的簡易房子,車一撞過去立馬塌了,那少年朝蘭靜秋開了兩槍因為顛簸跟傾斜,隻打中了車頂,他正打算接著瞄準,哪知道手裡的槍走了火,正中司機的大腿,司機疼的哇哇大叫。
蘭靜秋立馬從司機後腰處拔出他的手/槍,然後打開車門,順勢滾了下去。
車已經撞到房梁停了下來,剛才最囂張話最多的紅姐已經嚇哆嗦了,“快把她找回來,快點!”
司機抱著大腿哀嚎,紅姐推著身邊的少年,叫他趕緊下車去抓人。
少年那邊的車門卻被雜物擋住了,一片混亂中,車後一聲槍響,蘭靜秋用手/槍打斷了腳上的腳鏈。
下一秒她大步走到車前,從車窗外朝著司機跟少年一人一槍,司機打中後腦,循聲望過來的少年正好把眉心露了出來,紅姐看到身邊的人中槍,嚇得哆嗦起來。
蘭靜秋拿槍指著她:“下車幫我把手銬腳鏈解開。”
紅姐手裡也有槍,她拿槍指著蘭靜秋,“我……我不怕你!”
蘭靜秋冷笑,被銬著的雙手姿勢彆扭地朝她身邊的少年指了指:“不是說我不打頭不打心臟嗎?我打給你看了,這次證明了什麼?”
已經有人圍了過來,這間屋子的主人雖然沒受傷,但受了驚嚇,也罵罵咧咧地在廢墟裡找槍要報仇。
蘭靜秋冷冷看著紅姐:“我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扔掉槍下來,否則的話!”
她沒說完,笑了笑,開始數了:“三二……”
說二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要扣動扳機了,紅姐本想也一槍崩了蘭靜秋,可她根本就沒開過幾槍,更沒練過,根本沒那個準頭,見司機跟少年都一動也不動了,她心中更是害怕,馬上扔掉槍說:“我下車,我這就下車,你彆開槍,有什麼事咱們好說好商量,我帶你去見勇哥,勇哥對你感情很複雜,一直說要留活口,他肯定不會傷害你的,我說那些話都是嚇你的,也沒有什麼公審大會。”
蘭靜秋指指少年手裡的喇叭:“把喇叭拿起來。”
紅姐已經把槍扔了,隻想保命,自然對蘭靜秋言聽計從,她此時悔恨極了,彭勇已經跟她說了一定要防備蘭靜秋,要一直盯著她,可哪想到還是疏忽了。
蘭靜秋拿槍指著紅姐,讓她幫自己解開手銬,紅姐還想搞鬼說鑰匙丟了,蘭靜秋指指她手腕上掛著的鑰匙,“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等手銬腳銬解開,蘭靜秋又叫紅姐拿著喇叭從房子破洞裡走出來,另外那輛車上的人還有附近的人已經都圍了過來,很多人都拿著槍,對著這輛失控的車子。
蘭靜秋用槍頂著紅姐的後腦,對她說:“用大喇叭告訴他們是你殺了沙坤跟巴迪!”
紅姐剛才大喊抓到殺沙老大的凶手了,就是想把這事栽贓到蘭靜秋身上,這是彭勇跟心腹早就商量好的,哪想到現在她成了人質。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她怎麼敢喊出這句話,雖然一直是彭勇管事,可這基地是沙坤建立起來的,很多人來這裡也是來投奔沙坤的,大家隻知道他已經不管事,開始養老了,但要是知道沙坤被殺了,還是被基地的人殺的,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要不然彭勇早讓沙坤消失了。
就在紅姐把彭勇他們營救回來後,就有人來問過發生什麼了事,還堅持要見沙老大,後來將軍的人又跑來要人,更讓一些小頭目察覺到基地出事了。
彭勇醒來後安排紅姐去醫院,順便交代她要把蘭靜秋殺了沙坤的消息放出去。
此時紅姐聽見蘭靜秋的要求,哭笑不得,她哪裡敢說自己才是凶手?誰知道這些人裡是不是隱藏著沙坤的死忠。
蘭靜秋又道:“不敢承認就說是勇哥為了奪權殺了沙坤!”
見紅姐咬緊牙關,蘭靜秋用槍點點她的後腦勺,“怎麼?不敢說嗎?你的勇哥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馬上開口,不然我可要開槍替你解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