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2 / 2)

猴子妹妹身體僵住,半響忽然抽泣起來,“你凶我。”

“我不應該凶嗎?你知不知道蜈蚣是有毒的,誰讓你去玩蜈蚣的!”

“我沒玩。”

“蜈蚣冬天冬眠,你如果不是自己去找,它還能主動爬到你手上?”

那麼大一條蜈蚣,張朝陽隻要想起來就後怕,如果蜈蚣咬的深一些,毒液再多一些,猴子妹妹哪還能這麼衝著他委屈?

也是他的錯,就不該帶它去小後山。

“以後曬太陽就在院子裡曬,小後山不準去了。”張朝陽抱著金絲猴回去,把它放在躺椅上,自己坐在另一邊工作。

他心裡擔心,即便在工作也時不時抬頭看兩眼,就怕毒性後遺症爆發。

結果真讓他遇上了,金絲猴很快出現紅腫、疼痛現象,同時伴有皮膚瘙癢,以及惡心嘔吐。

張朝陽不敢耽擱,又再次把它送回醫務室進行藥物治療,經過一整晚的輸液,才總算緩和過來了。

金絲猴清醒過來時,意識到自己躺在醫務室的病床上,它的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而在床頭邊的椅子上,躺著一個人,是張朝陽。

“妹妹,昨天晚上,他照顧了你一整夜。”猴子哥哥忽然出現,陳述事實。

“是的,他一直看著你,後來撐不住才睡過去的。”金絲猴本猴也小聲說了句。

就是猴子爸爸,也難得沒有暴躁,他對眼前這個人類,終於有那麼一點改觀了。

猴子妹妹聽著其他猴格的話,心情忽然沉寂了,它好像模糊間想起一些畫麵,在一個很溫暖的懷抱裡,有誰輕聲哄著它睡覺。

那個聲音特彆的溫柔,輕柔嗬護它的感覺就好像媽媽在身邊。

它終於想起來了,在這個叫張朝陽的人類身上,有種特彆熟悉的味道,他像媽媽。

張朝陽醒過來,剛一睜眼,金絲猴直接撞進自己懷裡,小奶音帶點兒哭腔,軟軟的喊道:“媽媽,我錯了。”

大年三十,整個弧向研究所,除卻必要值班人員,基本上都放假休息。按照法定節假日休息時間,一共連放七天,如果有需要可以自主進行調休安排。

張朝陽為了後麵能回家,決定隻休息前麵兩天,也就是年三十和大年初一。

不過今天下班前,出現了一個小意外,金絲猴抱著他不肯撒手,不肯放他離開。

胡勒在外麵等著,準備下班直接過去師公聞京華那邊,晚上一起吃年夜飯。

他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也不見張朝陽出來,忍不住進去看情況,於是就看到了金絲猴和張朝陽之間的拉扯。

“怎麼了這是?”胡勒走過去關心情況。

張朝陽大概說了下,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一走它就跟我急。”

“是猴子妹妹?”

“嗯。”

“那好辦,直接帶去師公那兒不就好了。”

何孟來和胡新研臨時有會,等過去聞京華那邊,兩個徒弟都已經在了,他們後知後覺才看到,研究所裡那隻多重猴格的金絲猴被帶出來了。

胡新研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徒弟作妖的,這事情除了胡勒沒彆人了。

“胡勒,是不是你乾的好事?!”胡新研指著籠子裡的金絲猴,氣的罵人,“誰允許你私自帶研究所的動物出來的?你這是違規知不知道?”

“師父,是猴子妹妹非要賴著張朝陽,根本黏的分不開,那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啊!”

“你還扯上你師兄?我看你就是膽子肥,上次那條黃金蟒也是,誰也不跟,怎麼就跟著你回家了?”

“師叔,這事情是我的責任,胡勒他——”

“你彆說!”

“我看是你彆說!”

聞京華和胡新研同時出聲,他看向自己小徒弟,狠狠瞪了眼,“這是在我家,彆給我擺架子吵吵,年三十不想好好吃飯,那就彆吃了。”

胡新研頓時蔫了,哪裡敢和自己老師叫板?

最後默默瞪了眼胡勒,乾脆眼不見為淨,去了何孟來身邊坐著。

年夜飯是飯店訂的,準時送到,聞京華招呼徒弟徒孫上桌吃飯。

吃到一半,話題說開了,聞京華忍不住歎了聲,語氣挺遺憾,“本來朝陽過來了,以為能夠一大家子全乎碰個麵,結果楚青和澄澄又不能回來,唉!”

“也是突發意外,誰也沒想到那邊突然發生了鼠疫,好在師兄是這方麵的專家,對野生動物頗有研究,應該不算危險。”

何孟來說完,胡新研接了句,也跟著寬慰,“二師兄說的是,大師兄在外行走多少年了,也不是頭一回碰上這種事兒,肯定能夠應付得過來。”

“唉,希望吧,早些處理好了回來,他一個大老粗我是一點不擔心,就是澄澄跟著吃苦了。”

聞京華幾個在邊上談論著,胡勒也在和張朝陽說小話。

“楚青是咱們師公的大徒弟,也就是咱們的大師伯,原本和我師父研究動物流行病學的,後來半路改行,專門研究野生動物去了,常年在外行走。”

“哦對了,澄澄姐是大師伯的徒弟,叫方澄,比我們倆大一歲,是咱們的大師姐。”

胡勒說著一臉笑眯眯,“澄澄姐人可好了,長得漂亮,說話細聲細氣的,特彆的溫柔。”

作者有話要說:後麵將出場的大師伯和大師姐,先露個名字走個場,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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