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士奇這麼想著,扭頭去看自己的新朋友,結果,沒了!
鐵籠後的九曲回腸小道儘頭,根本沒有任何動物,那隻叫密歇根的哈士奇不見了!
“張醫生,我的朋友被嚇跑啦~”哈士奇衝著張朝陽大叫,“它受傷了呐,我們要不要快去找它。”
這邊動靜挺大,很快引起警報聲,兩個研究員走過來查看情況,就看到一隻哈士奇掉進了陷阱籠裡,而旁邊站著一個陌生麵孔的年輕人。
這一幕,實在是荒謬。
“你是?”
“我叫張朝陽,是帶我的寵物狗到修複中心去做檢查的,這是胡所長給的通行證。”
張朝陽趕快把自己的證件拿出來,又一臉抱歉,“實在對不起,因為我沒有牽住狗繩,讓我的狗在這裡亂跑,給你們造成了麻煩,真的很抱歉。”
其中一個研究員卻並不在意這個,他隻是比較好奇一個點。
“這條九曲回腸道是設有機關的,而且從你們這邊外部走不進去,你的狗是什麼原因跑進去的?還有,觸發機關的路數並不好走,它是怎麼做到的?”
哈士奇在一旁嗷嗚直叫,“我朋友,密歇根教我走的!”
張朝陽隱隱約約猜到,這可能是個陷阱。那頭密歇根山穀狼和哈士奇套近乎,然後利用它查探基地內設置的陷阱。
難怪它一直站在那裡,並沒有直接跑出來,不是對他或者對狗沒有獵食的興趣,而是對它來說,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在這裡見到了一頭狼,應該是一頭密歇根山穀狼。”張朝陽如實講道。
兩個研究員表情一滯,互相看了眼,眼神一言難儘。
原來是狼啊,那沒事了,常規操作!
修複中心,張朝陽在外麵等待,哈士奇被研究員帶進去做全身檢查,以確定最終的治療方案該如何製定。
另一位研究員坐在旁邊陪同,等事情結束,準備親自帶人出去。
張朝陽用餘光瞄了眼旁邊的人,胸口掛著的工作證是綠色的,和薑酊同一個等級。果然,重點基地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大佬級彆的。
“吳先生。”張朝陽看了眼工作證上的名字,輕聲問:“剛才那頭狼的事情,你方便說嗎?”
吳嚴表情未變,想了下才解釋:“那是一頭密歇根山穀狼,但準確來說,它的基因種類又不全是。那是我們科學家在北極圈探險時救治的一頭狼,後來幾經周轉送到弧向研究所,經過全麵檢查,發現它基因裡的不穩定性。”
“不穩定性?”
“沒錯!有人對它進行了動物體實驗研究,它體內的基因鏈呈現極端的複雜性。”
張朝陽立刻想到的就是動物雜交,比如獅子和老虎,又比如馬和驢,所以這頭密歇根山穀狼也存在這樣的基因問題?
吳嚴卻沒有再說下去,“這不是你可以知道的範圍內容,如果你想更近一步了解,歡迎你調入重點基地。”
張朝陽嗬嗬乾笑一聲,扭頭不再說話。
檢查很快結束,有關於哈士奇的祛疤痕手術也定下時間,先經過為期兩周的藥物治療,治療後立即安排手術,術後根據它自身恢複情況,再考慮是否進行細胞組織再生長。
張朝陽帶著狗子離開重點基地,很快就被何孟來叫過去。
“怎麼樣?修複中心那邊怎麼說。”
張朝陽把研究員的話大概轉述一遍,何孟來聽完點頭,“差不多是這麼一個流程,治療的過程適當放緩,有助於哈士奇的身體自主適應,前頭的治療費用差不多十萬左右,這是沒跑了。不過後麵是否還需要再繼續治療,你也彆太早下決定,我們先看術後恢複情況。”
張朝陽點頭,表示接受這樣的安排。
何孟來輕咳一聲,很快轉了話題,“朝陽啊,你在基地裡都看見什麼了?對那裡的環境覺得怎麼樣?”
“師父,我跟你說,我在那裡遇到了一頭狼……”
叭叭叭,憋了一下午的話終於可以講了,張朝陽直接倒豆子一樣全部說出來。
末了還一副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基地裡的野生動物都有安排喂食,如果那頭狼處於饑餓狀態,我可能就見不到師父你了。”
“你說的是不是一頭眼睛呈現寶石藍的狼?”何孟來好像記起點什麼。
張朝陽使勁點頭,“對對對!就是寶石藍的眼睛,一般來說狼的眼睛都是呈現黃褐色的,隻有極少數狼的眼睛是藍色或者綠色,可是從沒有那種寶石藍一樣的,如果不是它會動,我差點以為那是鑲嵌上去的兩顆藍寶石。”
何孟來終於恍然,“原來是它啊,那頭狼是你大師伯跟著科研考察隊去北極圈時發現的,那時候他們途經加拿大,在北極圈交界地發現了它,當時還是一隻狼崽子,渾身傷痕累累,躺在苔蘚石上,差點就被禿鷹叼走了。”
“師父,我聽基地的研究員說,那頭狼體內的基因鏈很複雜,應該是雜交品種,可是它的外貌明顯就是密歇根山穀狼的形態。”
何孟來卻笑道:“那雙寶藍色的眼睛不就是例外麼,這就是基因鏈被破壞的結果,也就是雜交後遺症。而且聽你大師伯說,那頭密歇根山穀狼,可能不止是一種動物雜交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