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張朝陽的反應,空乘和安全員頓時就眼睛亮了,能把人迷暈了那可太好了,這樣整個飛機上的乘客安全更有保障。
“我知道藥箱放在哪裡,胡先生你跟我來。”
乘務長看著小姑娘興衝衝激動帶人離開,表情有些不太好,還是沒經曆過事情,怎麼能因為這麼一場事件,就對陌生人推心置腹?
將藥品交出去,而且對方還是醫生,難道就不怕他們是這個男人的同夥嗎?
同夥!
乘務長臉色瞬間難看,“這個人雖然被製服了,但是難保飛機上沒有他的同夥,我們絕不能大意。”
張朝陽是知道這裡頭的彎彎繞繞的,小麻雀對這個男人的熟悉度比任何人都要深,他隻有一個人,而且是抱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上飛機的。
不過這些他不準備提醒,既然沒有安全隱患,那就讓乘務長和安全員去自行排查吧,這是他們的職責,他不應該過多乾預。
胡勒很快回來,一整盒的藥物被他挑挑揀揀,總算湊齊了需要的種類,然後拉著張朝陽一起,去了相對獨立的空間,進行調試。
“我也就看二師伯弄過兩回,看著挺簡單的,應該能成功吧?”胡勒沒把話說太滿。
張朝陽根本沒把這些納入學習範圍,如今也就是當助手,他親眼看著胡勒看似一通亂來,卻是真的把簡易迷藥配出來了。
“你身上還是有點天賦存在的,是個能耐人。”他由衷讚歎。
胡勒擺擺手,一臉不好意思,“你彆說笑了,我師父成天說我不務正業,這事情咱倆知道就行,回去可彆說漏嘴了,不然我又要挨罵。”
男人中途醒過來一次,胡勒當即強行喂了些迷藥,那人直接暈過去了。張朝陽上前檢查一番,確認生命體征平穩,這才放心。
“乘務長和安全員還在進行排查,我們雖然幫了忙,但是也不能排除嫌疑,去做個登記吧。估計這趟下飛機也不會容易了,指不定得挨個兒做筆錄。”
張朝陽的話一語成戳,飛機安全降落,全飛機所有人員都被帶去獨立的空間進行挨個“審問”,輪到張朝陽的時候,他明顯感覺到自己似乎被這些製服“惦記”了。
他排在蠻後麵,前頭的乘客詢問時間至多二十分鐘,可是輪到他時,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他們還沒有讓他離開的打算。
“張先生,你一開始就認為水有問題,請問你是怎麼發現情況不對的?”
“張先生,你喝的水我們會拿去做檢測,是否會發現問題還不確定,你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你幾次去上廁所,真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廁所裡風管口的藥粉,真的是你自己無意識發現的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以一種高強壓的嚴密審問方式進行。張朝陽以前看過不少刑偵電視劇,裡頭的公安審問嫌疑犯,在封閉的小房間裡,一個問題接著一個,直接能把人問崩潰。
眼前這些製服,怕不是專門搞刑偵的吧?
張朝陽沒做過這些虧心事,彆人問什麼他就說什麼,撇開小麻雀這個點沒說,其他的全部老實交代了。
等再出來,竟然是一個小時之後,而隔壁的門也才剛打開,胡勒剛好從裡頭走出來。
他的臉色明顯有些蒼白,走路都有些虛浮的感覺,一看到熟人,立刻撲過來。
“張朝陽!”
胡勒整顆心都是飄起來的,在飛機上和危險分子“乾架”,他英勇無敵,可是麵對這些審問他的製服,他整個人都慫了。
普通人對警察,總有一種天然的畏懼心,無關於是否虛心,而是本身職能所帶來的光環效應。
張朝陽拉著人坐下,遞過去一瓶水,安慰道:“沒事兒,我們又不是同夥,問心無愧,他們之所以多問些,也是因為我們參與了事件的全過程。”
“真的?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不知道,坐著等吧。”
兩人又等了一小時,最後等來的結果是,公安這邊親自開車送他們回去。
張朝陽:行吧,看來目前還沒解除懷疑。
胡勒:尼瑪!老子當一回英雄,竟然被當成嫌疑犯了?
回去的路上,前頭坐副駕駛的人又問了些問題,甚至開玩笑的說起,“兩位學的是獸醫專業?你們對藥物方麵還挺了解的,那個簡易迷藥是你們弄出來的吧,就是真正學醫的醫生,也沒你們動手能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