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哈士奇終於跑回來了,它累的氣喘籲籲,眼神卻是亮了許多。走到警犬身邊,直接將自己狗頭蹭過去。
“飛天,我舍不得你,狗子好舍不得你啊!”
警犬用自己的頭回碰了兩下,語氣溫柔,“我也舍不得你,大花是我永遠的朋友。”
“是好朋友!”
“嗯,好朋友。”
“那你今晚和我一起睡,睡我的狗窩。”
“額……”
“騙子,渣狗!剛剛還說好朋友的!”
“……好吧,一起睡。”
哈士奇這才笑開,招呼著警犬去找自家鏟屎官,想要趕緊回家。
晚飯後,張朝陽又帶著警犬去了一趟歐陽萌萌家,讓它和赤狐以及橘貓做一個告彆。
赤狐麵色稍稍驚訝,但很快恢複正常,點頭道:“確實,你是警犬,離開是遲早的事情。不過那隻蠢哈沒大哭嗎?”
警犬看著和橘貓窩在一起的哈士奇,表情無奈,“一下午都在奔跑發泄,可能累的哭不出來了。”
“嗤——它就是愚蠢,認不清感情,對陌生的動物投入太多,最後受傷的永遠都是自己。”
警犬卻無聲笑了,赤狐雖然是罵著哈士奇,可是話裡的關心和維護之意又是那麼明顯,大花身邊有一些真朋友,真替它高興。
“我離開後,如果大花還難受,麻煩你們多安慰安慰它,和朋友們在一起多玩一玩,它就會漸漸把我淡忘的。”
赤狐彆扭轉過臉,“誰和它是朋友,和蠢狗在一起久了,智商都會跟著下降。”
“蘿莉小姐,你很喜歡大花,對它很好。”
“喂!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才不會喜歡一隻蠢狗,你沒看到它都把大橘帶傻了麼!”
“哈哈……”
“不準笑!”
在歐陽萌萌家的道彆是歡快的,哈士奇被橘貓安慰一通,心情總算好些了,兩隻踩著輕快的步子,準備回家睡覺。
等走到彆墅大門口,卻發現外麵停著一輛車,哈士奇還懵逼著,警犬卻是叫了聲,直接衝著那輛車跑過去。
車門打開,高秋平從車裡下來,一把抱起警犬,摸了摸它的頭,“飛天,我來接你回家了。”
警犬心頭一酸,嗚咽一聲,在高秋平懷裡蹭了蹭,“高隊……”
哈士奇可不管這些,對高秋平也沒啥好感,直接招呼著警犬趕緊回家,一起去狗窩舒坦,它還準備帶著警犬吃宵夜去。
張朝陽看著被哈士奇拐走的警犬,一臉尷尬衝著高秋平,“大花有些調皮,不過和飛天相處還算可以的,今天是最後一晚上,稍稍放縱,應該沒事吧?”
高秋平從口袋裡抽出煙盒,拿出一支遞過去,張朝陽搖頭,“我不抽煙。”
他順勢收回手,自己點上,猛吸一口慢慢吐出煙圈,這才開口道:“張醫生,飛天的事情,我高秋平記在心裡,這份人情是我欠你的。”
張朝陽連連擺手,“高隊,我和飛天也算有緣分,這是我應該做的。而且它在研究所屬於自然治愈,其實我發揮的作用還不如大花來得大。”
見高秋平疑惑看過來,張朝陽沒隱瞞,詳細講述了警犬在弧向研究所的生活日常,當中包括它無意中跳江救人這一段,以及救人之後的先後情緒變化。
張朝陽:“飛天是警犬,訓導員的犧牲確實讓它受到重創,但是它不應該被單獨關在一個房間裡接受所謂的心理治療。它應該和其他警犬在一起,應該堅持參加訓練,你們剝奪它的日常,隻會讓它產生自我厭棄,讓它懷疑自己是否還能勝任警犬的工作。”
高秋平心頭一震,他沒想到張朝陽會和他說這些,以及想到警犬之前的種種,頓時愧疚心疼。
“是我的錯。”
他不應該讓飛天被特殊對待,它是那麼聰明的一隻警犬,怎麼可能會接受被“孤立”呢!
張朝陽繼續說道:“它和大花在一起,以及和研究所很多動物混雜,無論是心態還是行動力,都在高速恢複,救人事件發生,它大概重新意識到自己是一隻警犬,重新燃起了鬥誌和希望,後麵的恢複速度就更快了。”
“多謝。”高秋平默了好久,最後隻蹦出這麼兩個字。
張朝陽卻搖頭,“我沒想讓高隊感謝我,我告訴你這些,隻是讓高隊你明白,飛天是一隻行動力很強的警犬,為了它今後心理問題不再複發,它需要投入緊密的工作當中,當一隻出色的警犬能夠本身治愈它自己。”
“張醫生這話什麼意思?”
張朝陽嘴巴動了動,這才慢慢問道:“我聽說你們警犬基地每年都會舉行犬王爭霸賽,飛天應該屬於種子選手吧?你之前也和我說起過,飛天的天賦極高,它的訓導員對它寄予厚望,為了調動它的積極性,不如讓它參加今年的犬王爭霸賽?”
“飛天目前的狀況不適合參加。”高秋平稍作遲疑,搖頭道。
張朝陽頓時就急了,“怎麼就不合適呢,你都沒有給它機會,你怎麼知道它就一定不行?就因為它訓導員犧牲,你就徹底否定了它的能力?高隊,這可不像你的作風。”
高秋平:“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犬王爭霸賽需要警犬和訓導員一起配合,飛天的訓導員犧牲,警犬基地目前沒有和它相熟的訓導員配對,從陌生到熟悉,它和新訓導員的磨合期會很長。”
“汪!汪汪!”
警犬不知什麼時候衝出來,站在高秋平身邊,眼神急切又熱烈,“不要其他訓導員,高隊,你來帶我!”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