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還是……
張朝陽一顆心跳的飛快,有很多疑惑想要問清楚,卻又因為對方正在進行手術不能打擾,一個人苦苦憋著。
一個小時後,方澄手術完成,給幼象注射了快速修複液。
“等完全清醒後,再觀察一天,如果沒有並發症,三天後可以恢複視力。”方澄說完扭頭,衝著張朝陽一抬下巴,“這事情你負責,好好看著它。”
“師姐,我想……”
“你不用想!好好在這裡做術後觀察和記錄,剩下的事情,我會和師父去溝通。“
不給張朝陽任何開口的機會,方澄提著實驗盒離開了。等張朝陽六個小時後再回去,楚青那裡已經點頭答應,於明天給三頭母象進行二次手術。
“我和澄澄各負責一頭非洲象,胡勒和朝陽,你們共同負責一頭,二次手術務必確保完整,將受傷的母象頭骨內,所有損傷神經全部接回去。”
楚青接著講了二次神經修複的難點重點,這對張朝陽來說,是全新未接觸過的知識。他那點抓狂的小心思完全顧不得,全神貫注的去聆聽這方麵的操作技巧。
第二天,從早上八點一直忙到下午三點,三頭非洲象的二次手術才算全部完成。
張朝陽和胡勒一起主刀,各自操作了將近三個小時,此時累的癱瘓在地上,動也不想動。誰也沒想到,二次修複手術比第一次還要難,他們差點就繃不住了。
“我累死了,就這操作難度,怕是A級。我的天,就完全沒想過,我能主刀A級難度的手術。”
胡勒說完又忍不住嘚瑟,“等這頭非洲象神經恢複正常,我一定得給我師父打電話,好好顯擺顯擺,讓他以前總是罵我沒進步,嘿你瞧!出門一趟,進步神速——”
見張朝陽沒反應,胡勒不由轉過頭,湊過去繼續八卦,“兄弟,問你個事兒。”
“說。”他累的不想說話。
胡勒抿著唇,思考一會兒,拐著彎兒打聽,“你和方澄姐最近走的挺近呐,是不是背著兄弟我,兩人有什麼小秘密?做什麼研究去了?”
最後一句話是臨時想起來加上的,胡勒努力讓自己問的正經些。
張朝陽卻是猛地睜開眼,眼神從未有過的明亮,他霍的一下從草地上彈跳而起,兩手一撐,眨眼就站起來了。
“唉,你去哪兒?”胡勒看著腳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喊。
張朝陽沒回頭,隻揮了揮手,說道:“我找師姐去!”
胡勒:“……”肯定有問題!
張朝陽急匆匆找到方澄,對方卻表情淡定,此時正在泡奶,準備喂幼獅。
見到張朝陽走過來,她直接招手,“你來的正好,這是今天最後一頓奶,你給它喂吧。”
張朝陽接過奶瓶,從方澄手中抱過幼獅,拿著奶瓶喂奶。見小崽子喝的起勁,他這才轉過頭,看向身邊人,“師姐,我有事情想問你。”
“我也有事情問你,我先說。”
方澄捏著幼獅的一隻腳,玩著那嫩嫩的肉墊子,語氣漫不經心,“幼獅也大了,總是崽子喊著好像不太行,你不是會起名字麼,要不給它取個名兒?”
“……”
“其實我有想到一個名字,不過一直沒決定,你幫我參考參考?”方澄笑著說道:“辛巴,獅子王!也算是我對它最好的祝福了,你覺得怎麼樣?”
幼獅叼著奶瓶動作一頓,忽然吐出奶嘴,“喵嗚喵嗚”叫個不停。
“辛巴~辛巴~”
幼獅已經能聽懂一些話,它對這個名字非常喜歡,兩隻前爪不停地在半空中抓著。
“怎麼樣?你覺得它喜歡嗎?”方澄注意到幼獅的鬨騰動作,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張朝陽身上。
張朝陽默了一瞬,然後點頭,“嗯,挺好聽的,小家夥應該很喜歡。”
方澄立刻笑開了,跟著點頭,“是吧?我也覺得不錯,本來還擔心它不喜歡,不過你也說好聽,那小崽子肯定是喜歡的。”
“師姐,我的事……”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我要睡美容覺了。”
張朝陽被趕出來,站在帳篷外呆愣愣的,他有些吃不準,方澄剛才的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已經知道了,給他變相暗示?
還是純粹的,真就覺得辛巴這個名字很好聽?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有關於他身上的bug問題,對方是真的不想聽。所以,這算是方澄式的答案,“隻要我不聽,沒人可以說”是嗎?
“師姐真是……”張朝陽忽然想明白,忍不住無奈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師姐猜到一點,但沒猜全對。真正掉馬還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