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是對這群非洲企鵝們最好的詮釋。
張朝陽在這幾天裡,清楚地看到這些動物們身上的韌性,它們不言失敗、不放棄,倒還真是符合奧運會精神。
看著它們這麼努力,他心裡感動,做動作講解這些也更用心了。隻恨不得真的當一群企鵝的跳水教練!
胡勒瞧著張朝陽除了一日三次,幾乎就和那群企鵝形影不離,恨不得直接住到企鵝宿舍去,也是驚呆了。
“這小子想乾嘛?對企鵝入迷了?這也不能夠啊,咱又帶不回去它們。”
方澄卻笑著拍拍胡勒的肩膀,“這就是認真,無論張朝陽做的怎麼樣,他的態度就值得肯定。”
“師姐你是想說我懶吧。”
“那倒不是,你已經勤快多了,但是和張朝陽一比,又特彆明顯。所以說人呐,優秀都是對比出來的。”
胡勒的性格大大咧咧,方澄和他開玩笑會更隨意一些。
胡勒不服氣,哼哼著跑去找張朝陽,表示要一起乾,“兄弟,等會兒你去陪師姐,我接你的棒。”
張朝陽正好忙的太久腦子發暈,很爽快的答應了,他也想好好陪一下師姐。陪伴中當然不能隻是閒聊,對於這一次非洲企鵝的治療和課題研究,他想向方澄取取經。
畢竟,對方可是專門研究過企鵝的。
方澄聽完師弟的敘述內容,沉思一會兒,提議道:“為什麼不改變研究方向呢?你們實際上做的事情,其實已經和音樂療法基本無相關了,你們是在研究非洲企鵝的運動多樣性。”
張朝陽眼睛頓時一亮,“師姐,願聞其詳。”
方澄以自己的經驗,和張朝陽說了很多,她在企鵝上的研究雖然不夠深刻,但是指導小萌新還是足夠的。
“你們隻是課題研究,其學術論文應該是在國內發表,那麼對專業性其實要求不會太高,可是趣味性和課題新穎內容這方麵你們可以下一些工夫……”
張朝陽記了好幾頁筆記,自己消化完,衝著方澄道謝,“師姐,實在太感謝你了!”
方澄聳聳肩,“應該的,畢竟看了一場精彩的表演。”
楚青電話打過來時,方澄直接說道:“師父,再等兩天,他們還有工作要收尾。”
“還有工作?”楚青簡直不敢相信,兩個師侄什麼時候做事情這麼拖拉墨跡了,“他們在乾什麼,磨豆子呢!”
“發現了一個有趣的課題,我覺得挺不錯,讓他們做完實驗。”
“什麼課題?”
“《論非洲企鵝的跳水可能性》。”
“……”
電話裡一陣沉默,方澄輕笑道:“師父,課題論文也可以充滿趣味性。”
楚青不寫這些花裡胡哨的論文,但是師侄們要寫,他也不會反對,總歸最後不能發表,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
問清楚他們還要在海島上待幾天,楚青就去計劃下一步任務了。
方澄找到兩人,說了最後離開時間,“我們行程很緊,讓你們在這裡待了這麼些日子,已經是師父最大的耐心了。”
張朝陽和胡勒表示明白,一定會在這兩天內搞定。
“怎麼搞?兩天時間,研究明白新課題?”胡勒犯愁。
張朝陽也為難,他才找到研究方向,正準備做深入觀察呢,這就要走了?
小企鵝瞧著煩悶的人類,直接“嘎嘎”笑起來,“你們很笨耶,可以找喬安幫忙啊,他每天都要照顧我們的,可以幫忙記錄數據啊。”
說完又說:“我們對那個高台很感興趣,至少……要玩好幾個月。”
張朝陽眼睛頓時一亮,如果喬安能幫忙記錄幾個月的數據,那這課題論文就能寫了。
“胡勒,趙喬安。”張朝陽轉述了小企鵝的想法,順便抱著灰撲撲使勁揉毛。
等胡勒一走,小家夥直接被張朝陽摁進懷裡,“灰崽,你怎麼這麼聰明,愛死你了。”
跟胡勒待久了,說起肉麻的話,免疫性提高很多。
小企鵝內心嬌羞,得虧一身毛擋著,人類發現不了它的臉紅。不過很快,它就冷靜下來了,抬頭看過去,“所以,你過兩天就要走了?”
“嗯,你們的治療結束了,其他各種日常,喬安都會。他會幫助你們。”
這隻小企鵝灰崽,是張朝陽的意外收獲,他從來沒想過和非洲企鵝還能建立一段友誼。
“灰崽,在海島上要好好吃飯好好遊泳,我和喬安加了微信好友,我會經常向他打聽你的。”
小企鵝心裡的感傷消散大半,這個人類真的很無聊捏,人都走了,還要管它吃不吃飯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