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該這樣,小人類聽懂了嗎?”
方澄沒有即刻答應,以事情複雜為由,要求一個晚上的商量時間,而後帶著張朝陽離開小樹林。
走出去老遠,再也看不見森蚺的身影時,方澄才重重鬆了口氣。
“是我低估了這條巨蛇,一般的毒素竟然對它沒有用。”
“?!”張朝陽表情驚詫。
方澄卻是聳肩,無奈說道:“在它卷住我時,我就把師父給的麻痹藥劑打進去了,不過可惜,黃金箭毒蛙的麻痹毒素對它無用。”
張朝陽立即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當時楚青問他為什麼不用藥劑,他說太緊張所以忘了。
得虧是忘了,若不然以他的手法,肯定做不到和師姐一樣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被那條森蚺發現,那可真就是直接被生吞了。
這大概就是傻人有傻福?
“師姐,這件事怎麼和大師伯他們說?”張朝陽表情糾結,心裡還是有疙瘩。
如果隻有楚青和胡勒,他的秘密暴露出去也就暴露了,可問題是,現在團隊裡的人際關係太複雜了,這麼多陌生人在,他不敢冒險。
方澄好似知道對方所想,直接拍了拍張朝陽的肩膀,“放心,這件事交給我。”
兩人回到空地,其他人已經開始吃東西了,因為河裡危險,捕魚計劃無法進行,一行人吃的都是自備的乾糧。
張朝陽看著方澄走向楚青,然後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就單獨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他心裡擔憂,看得出神,胡勒走過來坐到他旁邊,都沒有發現。
“哎喲兄弟!”
胡勒猛一下拍在張朝陽後背,而後手臂一勾,把人帶向自己,“你牛逼啊,和師姐一起去小樹林,嗯~~~”
張朝陽回神,立刻解釋:“我沒有,你彆胡說!”
“這有什麼,咱師姐人美心善能力出眾,愛慕是正常的。”
“你愛慕師姐?”張朝陽反問。
胡勒臉色頓時一變,使勁搖頭,“你彆胡說!我對師姐的尊敬如同滔滔江水永不絕,我把她當我姐。”
“哦,巧了,我也是。”
胡勒瞧著對方誠懇的表情,一時迷糊,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
可是,“那為什麼你們倆一起鑽小樹林,還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鑽什麼鑽,彆亂用詞,我和師姐有正事。”
“什麼事兒?”
“暫時不能說。”
“嘿我說你這人——”
“張朝陽,過來。”楚青的聲音忽然響起,他站在不遠處,衝著招手。
胡勒跟著一起走過去,卻被方澄攔下了,“師父沒叫你。”
胡勒這時候才發現微妙的不對勁,看看方澄,又看看被楚青帶走的張朝陽,越發感到一股怪異的排斥感。
就好像,有一個小秘密,自己兄弟和自己師姐知道了,偷摸告訴大師伯,卻不和他這個唯一的小夥伴分享。
“師姐,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胡勒頓時委屈,“合著我在你這裡,還是個外人?”
方澄表情冷漠,“怎麼,你想當我內人?”
“我不是,我沒有!”胡勒表情驚悚。
方澄忽然笑出聲,走上前兩步,安撫似的衝著胡勒點頭,“怕什麼,師姐我也沒這種不和諧的念頭,畢竟你這麼弱,連我的候選名單都排不上。”
“那張朝陽呢?”胡勒忍不住多問一句。
方澄抬頭,表情疑惑,“你們不是半斤八兩,一樣弱雞嗎?”
胡勒:“……”紮心了!
而此時,張朝陽跟著楚青一路走遠,兩人已經到了休息地的邊緣。
他心裡極其緊張,雖然知道方澄大概率會如實告知,但猜想沒有證實之前,自己一顆心依舊七上八下的。
楚青也遲遲沒有開口,他實在是覺得匪夷所思,自己的徒弟信誓旦旦告訴他,自己的師侄竟然能通蛇語?
蛇語啊,這可不是普通的技能,在亞馬遜叢林,大概也就當地土著居民可能會這一項本領。
張朝陽,一個生活在華國縣城裡,土生土長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哪兒學來的?
“澄澄說,你懂蛇語?”
楚青話一出口,張朝陽頓時愣住,蛇語?難道不是……
見人傻乎乎呆呆地,楚青以為對方心思重,直接就安慰,“彆擔心,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懂蛇語的人,我的確見過,隻在於是否精通。不過澄澄的意思,你大概是精通這行的,張朝陽啊,我倒是不曉得,你小子還有點真本事在身上,嘖嘖……”
張朝陽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方澄究竟為他做了哪些遮掩。
原本的和動物溝通的能力,被所謂的懂蛇語巧妙掩蓋了,聽楚青話裡的意思,懂蛇語並不是很特殊的一項能力。
至少在全世界,尤其是在亞馬遜,是確實存在的。
楚青:“你和澄澄又遇上那條森蚺了?這條巨蛇是個隱患,你既然懂蛇語,那正好,帶我過去看看,我倒要會會那條大家夥。”
楚青隨身攜帶十幾支藥劑,都是從黃金箭毒蛙裡提取出來的高純度毒素,在徒弟說麻痹毒素對巨型森蚺無效時,他直接就把最強毒素拿出來了。
放在最趁手的位置,隻要對方苗頭不對,他必定不客氣!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還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