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以長輩的身份施壓,再加上方澄和胡勒一心想玩,在旁邊慫恿,張朝陽被迫“屈服”,舍命陪君子。
“我在遊樂場倒是玩過海盜船,坐在船頭船尾最刺激,不知道在大蛇身上滑會怎麼樣?”
胡勒一向喜愛這些運動挑戰,不同於張朝陽的從心,他已經樂顛顛去討好森蚺了。
“阿綠,你能弄成U形,讓我在上麵玩一把嗎?”胡勒感受著手下的大蛇皮膚,這冰涼順滑的鱗片,簡直讓人愛不釋手。
森蚺直接耍了一尾巴,蛇尾部分戳著胡勒的腦袋,“叫叔。”
人類小子都沒大沒小的,欠教訓!
胡勒聽不懂,一臉迷茫看向張朝陽,迫切需要翻譯,“張朝陽,它說什麼?”
“讓你叫叔,它和我師父一個輩的。”張朝陽快速回答。
胡勒瞅著眼前的森蚺,很是懷疑自己兄弟在坑他,就算是懂蛇語,這稱呼之類的事情,恐怕也是不能吧?
“你想當叔叔嗎?”
方澄卻是直接笑了,走上前撫摸著蛇身,一下一下的,頗有些像楚青的手法。
森蚺舒服的眯了眼,蛇信子吞吞吐吐的,就聽到小人類甜甜喊了它一聲“叔”。
“師姐?!”胡勒一臉錯愕,“你怎麼……”
“阿綠很通人性,它都知道的。”
有些秘密不能告訴胡勒,但是也不能看著這個師弟繼續“犯蠢”,彆看大蛇現在挺好說話,一旦惹毛了,可有得苦頭吃。
“小人類真乖,叔帶你飛。”
森蚺直接卷起方澄,將人送到旁邊的大樹頂上,然後腦袋一低,讓她順著自己的蛇頭往下滑。
方澄不恐高,隻覺得這方式新鮮,摸摸森蚺的腦袋,很快爬到最上方坐好。
“小人類,滑起——”
方澄直接從蛇頭滑向蛇尾,最後快要甩出去時,又被森蚺巧妙的纏住,而後一個翻轉縱身,她又從蛇尾快速滑向蛇頭,最後被安穩的送回到大樹上。
方澄衝著底下的兩人招手,“還不錯,挺有意思的。”
胡勒直接看紅眼了,這哪是有意思,這根本就是很刺激好吧!
簡直讓人羨慕嫉妒恨——
“叔,阿綠叔,我也想玩一段,咱整點高難度的,搞個七十五度角那種……”
森蚺很快帶著第二個人類開始玩,所謂的蛇形海盜船被它玩出各種花樣。再加上胡勒的腦洞,最後整成快速接龍的過山車,而胡勒從這棵樹被拋到那棵樹,又從那棵樹被扔到另外一棵樹。
森蚺極會掌握技巧,從沒讓胡勒摔下去過,反而利用自己全身的肌肉當刹車片,隨叫隨停……整片小樹林,被巨型森蚺狂風掃蕩,樹葉樹枝刷刷掉落。
張朝陽完全看懵了,要不是知道事情內幕,這特麼整個就是上演狂蟒之災啊!
太可怕了!
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我堅決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半個小時後,小樹林到處飄蕩著張朝陽的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叔!阿綠叔!!放我下來,求求——”
其叫聲之淒慘,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尤其是胡勒,瞧森蚺帶著張朝陽就跟玩雜耍一樣,已經羨慕的快要哭了。
大蛇咋還區彆對待呢,對張朝陽就這麼好,這麼刺激的項目,為什麼不帶他一起玩?他也很好這一口的好嘛!
“師姐,咱能和森蚺玩垂直滑滑梯嗎?”胡勒想玩跳樓機,但是這名字不吉利,隨口就給改了。
方澄已經體驗過一次,再玩就覺得沒興趣了。她隨意擺擺手,說道:“你問下森蚺,它要是同意了,你們就繼續玩。我先回去一趟。”
胡勒得了準許,懷著激動的心情,使勁搖手大喊,“張朝陽,快下來,和阿綠叔說我們玩垂直滑滑梯,就遊樂場那個跳樓機模式!”
森蚺全身肌肉發達,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能夠隨時把人夾住,停歇在自己身體任何部位。這是玩跳樓機最好的方式,而且才七米,有蛇尾保護,即便摔下去也就是點擦傷。
可這樣的事情,就如同當初在大西洋坐藍鯨脊背上看日落一樣,一輩子恐怕隻此一次了!
胡勒不想錯失這麼難得的機會,他想為自己的亞馬遜之旅留下點深刻的記憶,最好能吹一輩子的那種。
這主意正好符合森蚺所想,它早就想帶著人類這麼滑了,“你不錯,我喜歡。”
張朝陽:“……我不喜歡。”
森蚺扭頭就是一尾巴,“幼崽沒資格說話。”
最後,垂直滑滑梯隻胡勒一人在玩,張朝陽誓死不從,直接在地上躺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