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快告訴所有人,就是那個人,那個人是殺害我主人的凶手!”
小鸚鵡在人類掌心不斷蹦躂,氣勢洶洶,但是它也隻敢這麼做了,畢竟它那麼小一隻,沒了主人保護,掉落在山頂會被凍死,也可能因為太小,被其他動物吃掉。
這個人類好像能聽懂它說的話,這個人還挺善良,它可以找它當新主人。
小鸚鵡開啟頭腦風暴,很愉快的就給自己換了鏟屎官,但是它還是有良心的,它要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新主人。
張朝陽沉默住,這算什麼?他居然就因為一隻鸚鵡,成了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知情者?
如果對方真是凶手,那之前的巧遇真的是巧遇嗎?他會不會已經被盯上了?
張朝陽不敢直白的講出這些事情,一來他沒有證據,鸚鵡的話做不了證明;二來他不能打草驚蛇,還得等警察上山。
所幸,濃霧來得快去得也快,並沒有出現三天不化的情況。
兩個小時後,警察到來,很快將現場封鎖,拉起警戒線,之後法醫和刑偵大隊的人介入,開始立案調查。
他們所有人都被請下山,自然而然的去警局錄口供,張朝陽因為帶著一隻肥碩的哈士奇,後頭擠不下,最後還很榮幸的坐了副駕駛。
做筆錄時,張朝陽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詳細告訴警員,這一套流程他很清楚,他甚至主動配合,將其中幾個關鍵點說的特彆明白。
記錄的警員眉頭皺緊,這怎麼感覺像個慣犯啊?這說的也太滴水不漏了。
“哦對了,那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很可疑,對方可能有機會作案,當時離死者最近的就是他,兩人有身體接觸。”他是按照小鸚鵡說的轉述的。
警員直接停住,抬頭問:“根據其他人的描述,當時大家都在看日出,最激動人心的時刻。你應該也是其中一員,為什麼會特意關注其他人?”
張朝陽隻稍作停頓,很快解釋道:“當時有些擠,我牽著狗感覺不安全,正準備往後退,無意中瞥見的。”
警員還有遲疑,張朝陽又說:“我爸是基層民警,我在派出所長大,可能比一般人多點觀察能力。”
這就說得通的,原來是同行家屬,警員態度好了不少,該問的問完了,等對方簽字時,又交代一句。
“最近三天暫時不得離市,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請你回來協助調查。”
張朝陽點頭,他明白,死者需要法醫屍檢,確定是意外還是他殺,如果意外,大家都沒事兒了。如果他殺,會快速鎖定嫌疑目標,他們也能被放行。
旅遊的事情隻能暫停,張朝陽在縣城找了一家青年旅社住下,準備這幾天就在附近閒逛遊玩了。
他相信警方的能力,也自覺自己隻是個普通人,該說的都說了,其他的事情,堅決不摻和。
隻是讓他煩惱的是,多出來的這隻小鸚鵡,這隻鸚鵡寶寶該怎麼辦?
他沒有養鳥的打算,有了小麻雀啾啾,他就沒有想過再“寵幸”其他鳥。當時在警局時沒想到,但是這會兒回到旅社,他才猛地意識到,他其實不應該將小鸚鵡帶回來。
這是死者的鳥,說不定身上會有線索,他應該交給警方。
小鸚鵡自以為自己找到了新的主人,正準備過好日子,沒想到對方壓根不想養它,甚至還要把它送到警局去?
“啊啊啊——不要,我要留在這裡,我不要離開。”那個警局看著好可怕,它才不要去那裡。
“這可由不得你,你現在是重要“目擊證人”,而且你還是能稍微說話的吧?如果你真想替你的主人討一個公道,那就儘量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警察叔叔,他們會幫你的。”
張朝陽拎著小鸚鵡出門,還沒走出旅社大門,原本活蹦亂跳的小鳥就忽然不行了,一整個抽搐厥過去。
一開始,他以為對方是裝的,但是很快就意識到不對,這隻鳥可能發疾病了。他隻能帶著小鸚鵡去附近的寵物醫院。
而另一邊,高秋平帶人趕到了封縣警局,他是穿著便衣來的。
一進大廳,他立刻拿著工作證表明身份,然後問道:“人在哪裡?”
警員指了個方向,說道:“還在審訊室,今天清晨在山頂死了個人,暫時不能排除他殺的可能性,目前他是最大嫌疑人。”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刑偵,為劇情推進服務,畢竟我也寫不來燒腦的。笑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