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經是當之無愧的華國犬種之王。”
哈士奇聽得迷糊,“那現在嘞?它是不是偷懶不好好工作,能力退步啦?”
高秋平忽然仰頭,看向晴朗的夜空,自嘲一聲,“那一天該死去的人應該是我,為什麼還要跑回來,明知道會死的……”
哈士奇已經在舒服的撓癢手法中睡過去了,依稀好像聽到什麼,但是聲音很輕很柔,似風一般,吹進夢裡散開了。
第二天,兩人一狗繼續趕路。
與此同時,高秋平不斷聯係其他人,以精準定位來不斷縮小搜尋範圍,又一次休息後,他眼睛忽然迸發出亮光。
“找到了,王八蛋!藏得倒是挺深。”
張朝陽目光欣喜,還沒開口,卻被高秋平搶先一步,“張朝陽,一會兒我同事就會過來跟你彙合,由他帶你和大花安全下山。”
“高隊,你什麼意思?”
“對方可能不止一個人,你和大花再往前有危險,安全撤離要緊。”
“高隊!”
“這是命令!”高秋平臉色頓時嚴肅。
張朝陽沉默一瞬,沒繼續反駁,點頭答應了。他一個普通人,確實不能太熱血。
然而他接受了,哈士奇卻完全不能接受,它不允許自己不能親眼看到大壞蛋落網。
“狗子要去,狗子要咬死那個王八蛋,狗雜種,我要在他肚子上咬出一個大洞,和小花妹妹的肚子一模一樣!”
哈士奇叫嚷的厲害,但是沒用,張朝陽強行拖著它扭頭下山了。
帶隊的是一個便衣,麵孔熟悉,是最初保護他們的那一個。
他看哈士奇有點鬨騰,忍不住出聲提醒,“張醫生,你最好安撫它,山林中聲音太大很危險。”
張朝陽一瞬尷尬,衝著對方表示歉意,然後蹲下和哈士奇一陣嘀咕。
哈士奇立功心切,但是還能聽得進人話,尤其是自家鏟屎官好一通利弊分析,它這才知道,自己始終隻是一隻哈士奇,是不可能和警犬一樣勇往直前的。
它的身份,隻是民,民是被保護的存在。
“鏟屎官,那個人一定會被抓到的對嗎?”哈士奇邊走邊問。
張朝陽“嗯”了聲,又聽對方繼續問:“那他會有懲罰嗎?會被咬死嗎?”
張朝陽不知道相關的刑法標準,但是根據對方之前的殘忍手段,他大概能想到他經手過的罪惡。可能,還不止是動物……
“會的,他會受到最嚴厲的懲罰。他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
哈士奇心安,那它回去可以和小花妹妹有個交代了呢~
想通的狗子又恢複天真爛漫的姿態,它現在唯一的祈求,大概就是自己身上這件特製迷彩服,能夠穿的時間再久一點。
啊對了,要拍照留念。
“鏟屎官,下山後,你和狗子一起合照啊,我們要紀念這一次英勇的行動。”
張朝陽也跟著微笑起來,心情愉快,“那必須的。”
“好的哦,鏟屎官我跟你說,不對——”
哈士奇忽然腳步停下,仰頭衝著上方的空氣聞了聞,臉色頓時嚴肅,“有血的味道。”
狗的嗅覺十分敏銳,幾百米外的異味,尤其是鮮血的味道,根本逃不過它的鼻子。
張朝陽立即拉住眼前的便衣,彙報情況,“前麵可能有危險,大花好像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了。”
他說的隨意,對方卻十分有經驗,一聽便知道,那特殊的味道,必定是血味無疑。
如果是友方尚且安全,一旦有敵情,他們這歪瓜裂棗組合,可就危險了。
便衣從腰間拿出武器,回頭說了句“藏好”,自己一個人衝了出去。
張朝陽牽著哈士奇到處找躲藏的地方,還沒確定藏匿點,哈士奇就如同箭一般衝出去了。
“大花!”張朝陽一聲驚呼,嚇得渾身一激靈。
他看著狗子跑出去的地方,趕緊去追,卻在幾十米外看到一隻渾身是血的警犬。
不,不是警犬,是緝毒犬,鮮血染紅了它身上緝毒兩個字。
哈士奇圍著緝毒犬一直轉,急的不行,時不時湊近到處聞。
“哥,是你麼哥?大哥,你咋變成這樣了?”
“大花?”
“鏟屎官,是我飛天大哥咩,你快過來看看,它是不是快死啦?”
一聽是警犬飛天,張朝陽沒半點猶豫衝了過去,他隨身帶著一個急救包,本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快速給倒下的飛天做檢查,最後在距離心肺不遠的地方,找到了一個洞眼,周圍皮毛有明顯的焦味。
“中槍了。”張朝陽臉色頓時難看,“必須得立刻手術,將裡麵的子彈取出來,否則時間一長,飛天會有性命之危。”
“鏟屎官你趕快動手術啊,你救救大哥。”哈士奇急的眼眶通紅。
張朝陽檢查急救包,能用的東西幾乎很少,唯一趁手的工具是胡勒給他的手術刀。可是,他沒有麻醉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