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西鄰是王橋,他跟霍沉同歲,從小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十幾歲的時候,拜了把兄弟。家裡的格局和霍家差不多,隻不過他家是三間土坯房,前院的三間門臉兒租給了一個賣布的開布店。他每日比較悠閒自在,除了侍弄家裡的三畝地,就沒什麼旁的營生了。靠著地裡的收入和門麵房的租金,一家四口日子過得倒也不賴。
王橋十八歲成親,到現在已經有了兩個女兒,住在西屋裡。他和媳婦住東屋,和霍沉隻有一牆之隔。
王橋年輕又貪嘴,急著想生兒子,前些日子天氣熱還好些,小兩口一親熱就是一身汗,也就草草了事。可是今天下了大雨,天氣涼爽的很,孩子睡下以後,兩口子可著勁兒的折騰。
王家媳婦已經生了兩個孩子,早就過了羞澀靦腆的時期,她並不做什麼營生,隻是在家看孩子,所以,晚上精力充沛。兩口子在涼爽的秋夜裡越戰越勇,那撓人的動靜隔著一道牆,飄飄悠悠地傳進霍沉耳朵裡。
這可苦了打光棍的霍鐵匠,他氣哼哼地瞪了牆壁一眼,懷疑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是不是空著磚縫,沒有糊滿泥。
“哦……啊……這個死鬼,力氣太大了,我的命,快要被你撞沒了……”
“我就是要你的命,要你丟了魂兒,哈哈哈……”
霍沉聽了不服氣的皺皺眉:就王橋那小身板,瘦的跟小雞子似的,能有多大勁兒?等我以後娶了媳婦,我……
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中桃子的身影,被雨水濕透的薄衫,緊緊貼在細軟的小腰上,濕噠噠的勾勒出誘人的曲線。水珠沿著腰窩滾落到翹臀上又流到大腿根……
“呼啦”一下,薄被被頂了起來,大鐵匠下意識的伸手一捂。之後,自己在暗夜中尷尬的笑了笑,左手緩緩放了下來,右手卻沒有離開。
她又不在,有什麼可緊張的?
大鐵匠暗罵自己沒出息,人家都走了半日了,滿腦子想的卻還是她。隔壁的動靜越發激烈起來,他抽回右手,和左手一起捂住了耳朵,緊緊閉著眼,想把這惱人的聲音擋住。可是沒有用,他捂得越緊,那聲音在他耳朵裡響
的越厲害。
不僅僅是耳朵,那可惡的聲音沿著全身遊蕩,令他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不安分的動靜,越發燥熱難耐。大鐵匠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想著這樣或許能壓製住。他拉起被子蒙在頭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都快不透氣了。
可是,還是沒有用。腦袋裡田桃的影子越發清晰,仿佛就站在廚房裡烙餅,靈巧的小手挽著麵花一般,一張大餅瞬間就成了。
不想了,不想了……
他拚命警告著自己,不能這樣對待人家,人家還是個沒及笄的小姑娘呢,好心幫自己做了一頓飯,怎麼能暗中想這種事。
霍沉翻了個身,睜開眼盯著房頂。想想蔡阿婆蒸的饅頭吧,這樣或許就能忘了田桃。可是,當一個個大饅頭的影子在腦海中盤旋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桃子鼓鼓的胸口。
這是瘋了嗎?霍沉無法忍受如此齷齪的自己,乾脆從炕上爬起來,想用冷水洗把臉,這樣或許會好一些。他睡覺的時候喜歡寬鬆,隻穿了一條短短的褻褲,撩起水盆裡的清水在臉上呼嚕一把,在脖子和肩膀上也抹了抹。取下棉巾從上到下一擦,連帶著胸前也蹭了蹭。
忽然,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襲上鼻端,是清新的皂角香味,帶著一種既熟悉又飄渺的味道——是桃子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今天桃子用這條棉巾擦過手,她還把它細細地洗了,所以這上麵既有皂角清香又有桃子的味道。桃子究竟是什麼味道呢?他說不清,就是覺得甜甜的,軟軟的,又香又饞人。
隔壁傳過來一聲高亢的尖叫,大鐵匠再也憋不住了,一手握著桃子洗過的棉巾,一手紓解難耐的燥熱。
完事之後,他用棉巾擦淨了,扔進水盆裡,打算明天再洗。隔壁終於安靜了,大鐵匠也沒那麼難受了,躺到床上,心裡有些後悔。
剛剛整個過程,他都想著桃子嬌俏的小臉,臉上甜甜的酒窩,還有濕噠噠的腰臀,簡直是太對不起桃子了。還用了她親手洗過的棉巾清理,要是讓她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啊。他有點後悔用那條棉巾了,明天洗過之後上麵就沒有桃子的味道了。
下次,桃子還肯不肯來後宅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