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桃背對著老大夫,羞的滿臉緋紅,不敢回頭。側耳傾聽著他的話,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卻聽他說自己找了一個好男人。
正一頭霧水的時候,大夫又開口了:“一般的男人,誰管媳婦是死是活,哪有新婚不圓房的。難得你這漢子心?細,還能考慮你的身體。”
他不往正題上說,霍沉可就沉不住氣了,追問道:“那到底是行不行啊?”
老大夫哈哈大笑:“行,怎麼會不行呢?隻要你媳婦天癸已至,月事正常,就可以圓房生孩子啦。咱們常山縣的風俗是姑娘及笄以後出嫁,很少?有十四歲嫁人的,所以你們會有此擔心?。其實完全沒有必要,京城裡頭十三四歲成親的姑娘多?的很,也能平安生下孩子的。”
霍沉一喜,毫不掩飾的笑了起來,卻還有點疑惑沒能解開,繼續問道:“那您說的天鬼是什麼?意思?月什麼?事啊?”
田桃已經完全明白了,再也不好意思讓他問下去,顫聲說了一句:“彆問了,快回家吧。”
她頭也不回地出了門,靈巧的跳上馬車,鑽進車篷裡就不肯出來了。屋子裡的霍沉卻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一眼媳婦迅速消失的背影,執著地追問了老大夫一遍。
“回去問你媳婦吧,看樣子是沒事,該成親成親,該圓房就圓房,很快懷上孩子也沒事,不用擔心?。”老大夫撚著胡子直笑。
霍沉怕小媳婦等急了,趕忙問人家多少?診金,起身要出去找桃子。大夫擺擺手:“也沒瞧啥病,不用給診金了,快回家去吧。”
霍沉點點頭:“那就謝謝您了,我是個鐵匠,手藝還可以,若是您有需要我乾的活,儘管開口。”
從醫館出來,霍沉滿心歡喜,探頭瞧了一眼車篷裡嬌羞的小姑娘,揚起鞭子,趕車出城。到了城外筆直的官道上,霍沉不必費力趕車,反正也沒什麼?岔路,馬兒自然會往前跑。
他回頭拉住了桃子的小手,笑嘻嘻問道:“桃子,那大夫說的天鬼究竟是什麼?鬼呀?”
桃子被他逗的噗嗤一樂,抬起水漾的眸子嬌嬌媚媚地瞧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天癸不是鬼,是……是姑娘長大
以後就會有的東西,每個月都會來一次,會流幾天血,過去那幾天就沒事了。”
“流血呀!”鐵匠嚇得變了臉色,抓著桃子的手一緊:“不要緊吧?”
“每個女人都這樣,不會有事的。”桃子不好意思地甩開他的手。
臘月的風硬的很,一個小旋風卷著枯葉吹進車篷裡,凍得桃子一哆嗦。霍沉一見愛你,趕忙扔了鞭子,趁著此時道路好走,不用趕車,就鑽進車篷裡,伸開粗壯的雙臂,把桃子抱在懷裡。
“你彆這樣,讓人瞧見多?不好。”桃子囁嚅著說道,卻沒有用力去推開他。
“嘿嘿!沒事,你看著大道上哪有人啊。”鐵匠厚著臉皮不撒手。
溫香軟玉在懷,抱著抱著就想親,可是光天化日的,他實在不好意思。於是,回到大營鎮,進了自家院子,連車都沒來得及卸,霍沉急吼吼地抱著小媳婦進了門,撲到炕上狠狠地親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