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池依依的身材都是真實的,和現實1:1還原的。
對於誇獎,池依依欣然接受,翹著個小腿得意地晃晃晃,小嘴一開一合又開始傳教了:“隻要每天睡夠十二個小時,每天步行不超過五百步,把小腿躺萎縮了就細了。”
…
倒也不必那麼誠實。
莉莉眨了眨眼,她都做好了池依依會給出“天生的”又或者“多去健身房”的官方回答,萬萬沒想到她的答案是:“四肢躺萎縮了,人就瘦了。”
這是什麼廢物流變美法?!
更要命的是:莉莉居然心動了。
“那、那如果躺著沒瘦、沒效果呢?”
“沒瘦就沒瘦唄。”池依依聳聳肩,表達出格局大開的豁然:“努力運動了沒瘦會鬱悶,躺著隻會覺得很爽,躺瘦了更爽,怎麼樣都不吃虧吧?”
莉莉:豁然開朗。
學廢了!學廢了!
蘇姣倩見池依依和莉莉迅速打成一片,似乎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內心敏感的線被觸及了。
當然,蘇姣倩是絕對不會主動提及身材的事情,她不惜花重金購入限量款的廣袖古裝,就是為了隱藏有缺陷的身材,但畢竟是重金買來的衣服,其本身的存在就有攀比的資本。
蘇姣倩撫了撫重刺繡的袖口,笑著對池依依說:“11你怎麼不買點衣服穿呀?”
“俱樂部人來人往都是男生,你穿得那麼簡單,恐怕影響不太好噢。”
“…”池依依都懶得搭理蘇姣倩的茶言茶語了,結果這人還跟缺心眼一樣撞到她槍口上。
果然對這種人,無視也是一種慣著。
“行,那你給我轉五萬,我買褲子。”池依依不慣著她。
更何況是對方看不爽她的打扮在先的。
蘇姣倩聞言一愣,有些笑不出來了,語氣尷尬地打哈哈眼:“11真會開玩笑。”
“而且我隻是建議,如果11不喜歡聽的話就算了,我也不說了。”
“不給我轉錢,那你說我衣服乾嘛呀?”池依依露出杜飛式古怪的表情,“不說就算了,反正沒有一個字我愛聽的。”
不說拉倒,誰稀罕啊!
蘇姣倩氣得胸口發悶。
全息遊戲因為能看到彼此的臉,遊戲氛圍禮貌了很多,她第一次看見這麼直來直往的人,說一句頂一句還該死有道理,讓人反駁不了。
反駁不了,蘇姣倩就不反駁了。
因為她知道,隻要擺出受欺負的姿態,就肯定有人幫她。
果不其然原本組好隊準備離開的人,看到俱樂部女神被一個“平平無奇”的女成員懟了,紛紛露出不滿的表情。
但他們找不出池依依回複有哪裡不對,隻好喊走了蘇姣倩:“姣姣,三缺一打遊戲去啊!”
“來了。”
蘇姣倩立刻起身走了。
她就跟一隻花蝴蝶一樣,飛到那三個幫她說話的男人堆裡,四人站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偶爾還微微側身將目光投到池依依這邊,想也知道話題主人公是誰。
池依依無所畏懼,甚至在他們集體看過來的時候,比了一個中指。
這下連話都不用說了,一勞永逸。
四人偷窺後被發現本就尷尬,現在又被當事者直接用中指懟了回來,紛紛無言地噎住了。
二話不說直接開了遊戲,消失在俱樂部大廳。
莉莉等到人走後才敢說話,“她們都是俱樂部老成員了,得罪他們不太好吧?”
到時候沒人願意和她們組隊,退出排名第一的俱樂部也很難加入其他地方,遊戲生涯基本等於毀了。
“沒關係我命由天不由我,人際關係就隨緣吧,剩下的交給報應。”池依依瀟灑一抬手:“事已至此,咱們先吃飯吧!”
《被孤立怎麼辦,那先吃飯吧》
《我努力了,剩下交給報應吧》
《反正做人的怨氣不比厲鬼少》
…
這是什麼廢物式解決問題法?
莉莉就這麼懵懵懂懂地,跟著池依依一起下線炫飯了。
被她這麼一帶偏,原本莉莉還擔心,“和俱樂部成員相處不好”是一件很嚴重的大事,現在反而覺得還沒有乾飯重要。
池依依從全息艙退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下午19點整。
一摁開桌麵上的手機,她就看到好多未接來電和微信消息彈出來,置於頂層的消息是:“依依你跑到哪去了!馬教授的繪畫史課你不上了嗎?”
…臥槽?
她居然還有課?!
池依依慌張地用麵容解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就是設置成壁紙的課表,顯示她19點10分有一堂專業課,還重點紅線標識了“教授很凶,必須到…”
19點10分。
看到這個時間,池依依立刻就不慌張了。
她家距離學校有一定距離,打車過去也要走20分鐘,更何況池依依36塊錢打不了車,注定要遲到的結局也沒什麼可著急的。
俗話說的話——
遲到3分鐘氣喘籲籲。
遲到30分鐘悠哉遊哉。
池依依現在就屬於遲到1個小時破罐子破摔的終極階段。
她換一身衣服還洗了臉,拿上課本慢騰騰走出出租房,還在路上買了一袋乾蒸邊走邊吃。
好不容易地鐵轉巴士回到學校,人都走到教學樓門口了,她居然還有一番閒情雅致賞花——池依依就跟沒課人一樣,站在花叢中:“這個花,好新宣啊。”
感受了一番大自然的氣息。
然後才慢騰騰走到三樓、往馬教授的繪畫教室方向走去。
殊不知池依依站在教學樓底下賞花的樣子,被坐在一樓窗邊的某個男生看見了。
這是一棟理工科和藝術課共用的綜合性大樓,三樓在講繪畫史,一樓在上高等數學課。
單調枯燥的數字回蕩在空氣中,耳邊隻剩下刷刷的動筆聲,和低聲交談解題過程的囁嚅——這就是數學係。
乏味日複一日的解題過程,卻很適合人生同樣乏味寡言的傅臨樹。
他右手托著腦袋,耳朵聽著早已熟悉得在腦子裡入木三分的數學公式,看著窗外走神…直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走進花叢裡,將她的臉湊到花朵裡嗅了一下。
少女嬌嫩如鮮花般的臉龐湊近鮮紅色花瓣,將本就白皙細膩的皮膚映出粉紅色。
傅臨樹沒什麼藝術細胞,在他看來沒有比數學更美的東西了,但是女孩比花嬌的畫麵,莫名其妙就映入他內心深處了。
他看得如此認真,連教授一直在喊他名字都沒發現。
“臨樹,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老教授喊了一句,傅臨樹沒有反應。
“臨樹?”
老教授又喊了一聲。
這下教室裡的同學都停下筆記,回頭看過去了,數學係優等生卻還坐在座位上凝視窗外,一副老僧入定不聞不問的樣子。
稀罕了。
從來沒見過學神走神啊。
這是在看什麼呢,這麼專注?
眾人順著傅臨樹凝視窗外的目光望過去,卻隻看到池依依走進教學樓的一角飄揚衣角,勉強知道是個女孩,其他什麼都看不真切。
哦吼?
學神不會是開竅了吧。
同學們立刻就八卦上了,可惜這是課堂不能放開來聊,憋得快撅過去了。
老教授見傅臨樹一直沒反應,乾脆走到他座位旁邊說話:“臨樹,這麼專心在看什麼呢?”
這麼近的一叫喚,總算把傅臨樹的魂給叫回來了。
傅臨樹察覺到身旁有動靜,默默無言地將頭轉回來,也沒打算告訴教授他在看什麼東西,隻是迅速找到教授詢問的問題,準備回答。
就在他開口解答的瞬間,眼前一道綠光閃過。
傅臨樹。
一個除了數學沒有愛好的優等生。
在高達100人的大課上脫口而出:“我在看我老婆。”
#廢物老婆係統: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主社死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