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淚刷卡,為池依依的初次買單。
這時有女傭提議:“單純喝酒太無聊了,不如邊玩遊戲邊喝酒吧!”
路西聞言對這個女傭報以一笑——單純喝酒見效太慢了,玩遊戲就很容易漸漸喝上頭。
她又多加了一句“贏家可以在輸家臉上用口紅畫畫?”
路西扭頭想看池依依因為懲罰害怕的樣子,結果一轉頭就看到她麵上紅光滿麵的興奮:“好啊好啊!那我們玩什麼!”
路西:…不知道的還以為池依依才是搞事的反派。
為了速戰速決,路西提議玩石頭剪刀布——輸掉的人喝酒,贏家不用喝酒。
在這裡,路西偷偷埋了一個坑。
眾所周知,四個人玩石頭剪刀布,一人第一盤輸了的概率足足75%。就算僥幸贏了一盤,後麵還要接著和其他人比,最終不用喝酒的贏家隻有一個。
怎麼看都是喝酒的幾率比較高。
然而池依依卻答應了,真是個傻女孩!
路西興奮地將桌麵杯子倒滿琥珀色的酒液,然後興奮至極地開始第一盤石頭剪刀布。
四位女孩圍坐在一起,同時出手。
分彆是拳頭、拳頭、拳頭和布。
路西順著布的手向上看去,結果看到池依依一臉無語的表情,說:“哇塞第一盤就贏了,這也太倒黴了吧。”——25%的勝率,不就踩中了嗎?
路西和她帶來的女孩悶頭喝掉了酒,辛辣的液體在喉間彌漫,說話嗓音都變得有些嘶啞。
她在心裡安慰自己:沒事沒事,這才第一盤。
後麵還有很多盤呢,總不能一直都不輸吧?
“再來!”路西吆喝著遊戲繼續。
在簡單快速決出勝負的“石頭剪刀布”口令結束後,四人第二次出手。
這次不再是3:1的一盤定勝負了。
路西率先出局,她帶來的兩個女孩和池依依贏了,於是她又悶嗓灌了一大杯酒進肚子裡。
喝完酒後她眼睜睜看著那兩位女孩和池依依繼續比遊戲,池依依贏了一個,贏了兩個,連續比了三次居然都贏了…25%的三次方,這個勝率是不是太離譜了?
三人對視一眼後,苦澀地喝下第二杯酒。
“再來!”路西勝負欲忽然就上來了:“我就不信了,今天喝不倒你。”
池依依看著她的倔強,真的很想說:咱彆了,很快人輸得褲衩子都莫得,就是從一句“我不信”開始的。
四位少女在安靜且無人打擾的午休時間裡,圍著一桌子昂貴的酒瓶,玩石頭剪刀布也能玩得激動萬分,明顯是紅了眼的樣子。
玩到最後,池依依想要偷偷抿了一口酒,卻被路西嗬斥:“不準喝!”
她明顯就是已經喝暈了的樣子:“我一定能贏你,你不準喝!等我贏了你再喝…”
“可是我真的畫不下了…”
池依依看著麵前三張因為口紅作畫、紅彤彤的臉蛋。
沒地方畫了。
真的已經無從下手了。
池依依看向自己麵前,從遊戲開始到結束就一直保持著同一水線的酒杯,隻覺得自己的手氣實在是太衰了。
她,不過是想喝酒!
為什麼石頭剪刀布能贏一百多盤??
圍在她周圍大大小小的酒瓶都已經空掉了,可是池依依一口都嘗不到!!完全喝不上啊!
忽然,路西抓起桌子上的酒瓶猛地站起來,受到酒精的影響她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搖搖晃晃似乎下一秒就會跌倒在地上。
她就用這副混亂的模樣,抓著酒瓶來到池依依麵前。
“喂。”
路西語氣不善地叫了池依依一聲。
就在池依依思索自己要不要緊跟著接上台詞“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池雨蕁。”的時候,房間忽然從外麵被推開,無數誓死跟隨皇室的騎士湧進來,將在場四位少女團團包住。
嚇得池依依連忙舉起手。
怎麼回事?
難道ABO世界裡中午喝酒犯法嗎?
騎士們安靜的分立在房間四周,沒一會兒,身著白紅製服的顧乘宇氣勢軒昂地走進來,冷淡的眸光在喝醉的三人麵前晃過,直到看清池依依安然無恙後才放鬆一瞬。
不過好奇怪。
顧乘宇的精神力敏銳,能明顯感覺到在場四人的身體狀態——池依依完全是滴酒未沾,可是另外三人已經是“在大量的酒精裡發現少量紅細胞”的將死狀態了。
其實也不用精神力也能看出異樣。
因為三人臉上都被用口紅畫滿王八,反觀池依依臉蛋白淨,不像是被欺負了的樣子。
…可底下的人不是說,有人準備鴻門宴,打算陷害池依依嗎?
就現場情況來看,
難道不是池依依給這三人組鴻門宴嗎?
顧乘宇一時半會拿不準什麼情況,便保持沉默沒有說話。
但是他那冷漠眸光輕輕一掃,屬於Alpha的周身氣勢還是不可避免地攪亂了房間氣氛,令周圍本該流動的空氣停滯在原地。
把剛剛還想借著酒精壯膽,威脅池依依的路西都給嚇醒了。
最要命的是她舉著酒瓶的動作沒來得及放下來,現在被包括大殿下等人所有目光盯緊,更是不敢輕舉妄動,進退兩難。
池依依還有些沒搞清楚情況,問路西:“你要跟我說什麼啊?”
“我想說…”路西視線不敢掃向其他地方,隻能繼續裝醉:“我的銀行卡密碼是…”
池依依立刻找本子記下。
…等等,為什麼真記了?
顧乘宇疲憊地揉鼻梁,這時候正直的女孩不應該捂住耳朵,然後說:“我什麼都聽不到,路西你醉了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隻有池依依立刻掏出小本子,“你繼續說,我記著呢…”
顧乘宇沒有理會池依依的跳脫,精神力敏銳如他早就發現路西在裝醉,冷笑一聲。
“你們帶那麼多酒,來池依依的房間乾什麼?”
路西撲通就跪了:“我們…我們慶祝依依換房間。”
“你們的慶祝,就是打算灌她酒嗎?”
明明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顧乘宇卻表現得不給一個解釋就拖出去掛城牆的滔天氣勢,令路西等人心生害怕,不敢再繼續撒謊了。
隱隱約約間,她們似乎抓住了兩人關係的重點。
難道這兩人是…
“說話!”顧乘宇的聲音夾雜著精神力,直接就將路西掀翻了。
跟著路西一起過來的小女傭直接哭了出來,就在她們戰戰兢兢、以為今天要命死顧乘宇之手的時候,池依依忽然跳出來自信解釋:“其實這些酒都是我喝的!”
顧乘宇:?
或許你知不知道,我正在給你找場子。
池依依對著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是我自己叫了一大桌子酒,和她們玩得可開心了,可惜我們散場了你才來,不然可以一起加入。”
顧乘宇都不知道作何表情了:“…你仔細想想你的這句話,離譜嗎?”
——彆人想陷害你,你還給我留了位置?
怎麼,要害就害一家子,死得齊齊整整是吧?
其實池依依也沒有說謊,因為從她的角度看,就是這樣——善良的同事們跑來請她喝酒,可惜她運氣差一直沒輸遊戲導致喝不上,不然今天肯定會是美好的一天。
顧乘宇看著這樣對陷害毫無防備,沒頭沒腦躲過一劫的池依依,欲言又止。
好半天他才硬擠出一句:“…你怎麼那麼廢物!”
…這是,罵了池依依?
剛剛還懷疑兩人已經是情侶關係的路西,忽然就有些摸不清他倆的關係了。
如果是情侶,直接罵廢物會不會有些太凶了點?
好在沒有奇怪多久,池依依的回答給了她們答案:“你居然罵我!”
池依依抬頭就跟顧乘宇大小聲:“我是你生的,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次!這是遺傳,你在罵我等於在罵你自己!”
顧乘宇:…
太有道理了,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他懶得跟池依依再說下去,原本隻是來救個場,結果莫名其妙變成“我罵我自己的現場”。顧乘宇抬了抬手,騎士就將三個女傭帶下去了。
也是因為他的注意力被池依依分散了許多,一時間忘了給三人抹掉記憶。
路西毫不掙紮地被騎士拖進女傭小樓裡,等待著她的將會是女傭總管可怕嚴苛的處罰,還有以年為單位的工資獎金扣罰。
可這些,路西都不在意了。
她腦海裡隻剩下一句“我是你生的,你還不知道嗎?”。
池依依是大殿下生的。
池依依20,大殿下28…天啊!
當天晚上,外頭開始流傳“大殿下天賦異稟,8歲生下Beta女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