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好沒來得及退出超夢,為什麼依依上個超夢結束後沒有休息呀?】
【星體惡心人吧,這麼壓榨自己的主播?】
【我剛剛去看了其他的超夢主播直播間也在說,好像是小世界發生了什麼奇怪的異動,所有提前鎖定好角色的主播被迫進入超夢…】
【還有主播前一秒還在無限流裡麵殺敵,後一秒就出現在豪門的大床上…】
究竟是什麼異動,沒有人知道,隻有隨著故事的推進才能發現。
鏡頭回到池依依這兒。
看著麵前原生態的廁所,池依依愣是沒有說服自己去靠近它,更彆說是站上去使用了。
她騎著的馬兒聞到那股味都有些難受地用鼻孔噴氣,修長的四肢在地上來回踱步表示煩躁。
池依依見狀,立刻將手放在馬兒的鬢毛上,來回撫摸。
“你怎麼啦?”
“太難受的話咱們就走遠吧。”
然而驅馬離開,站在離廁所遠遠的地方,再慢悠悠又可愛勁十足地安撫馬兒。
直播間觀眾們發誓,池依依對過去小世界的男主們,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對馬兒這麼溫柔的待遇。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拍撫著馬的毛發,整個人緊貼在馬背上,輕聲細語地和馬說話。
明明正常人都知道,動物聽不懂人類說話,可池依依卻堅持要安撫它。
沒過多久,在她的細心安撫下,剛剛因為臭味而顯得有些煩躁的高大馬匹立刻安靜下來,轉而態度殷勤地用腦袋貼了貼池依依的臉頰,竟然展現出比對原主更親密的樣子。
動物通靈性,馬兒又是有些高傲的生物,自然比起靦腆害羞的原主,更喜歡開朗率真的依依。
陽光落在她編成鬆散麻花辮的烏黑頭發上,掛在衣服上叮鈴鈴的鈴鐺連接著柔軟毛線,跟隨著馬匹的晃動在半空中搖擺發出聲音,五顏六色的布料拚湊在一起卻不顯得皮膚臟亂,反而將立體深邃的五官襯托得更有異域風情。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池依依,皮膚因為在大草原裡疾馳而變成小麥色,擁有少數民族血統,所以五官比其他世界的自己更精致大氣的五官,還有一雙羚羊般矯健的雙腿。
她像對待同伴一樣專心安撫馬兒。由於太過專心,所以沒注意到,草原不遠處有兩匹馬正駐留在邊界,馬上男孩穿著和池依依相似的服飾,正遠遠眺望著她。
“巴桑,她是誰啊?”
說話的人是兩個男孩中更帥的一位。
他穿著皮毛一體的外套,因為白天炎熱又將厚實的肩布拉到腰間,露出胸膛的運動痕跡。
男孩脖子上還帶著一塊金玉鑲嵌的項鏈,寫著大大的諾布。
這是草原地區特有的長命鎖,父母如果疼愛孩子,就會抓幾十頭羊去邊境商販換金子,再拿到城裡找工人手工打造。
它既是孩子受寵的象征,又是家境殷實的體現。
“諾布。”被詢問的男孩看起來很憨厚,就是小廝的模樣,他尊敬地喊一聲諾布的名字,又遠遠看向他所指著的方向:“這是丹巴的女兒紮紮。”
“丹巴…?他妻子是那個外來的女人?”帥氣的男孩又問。
明明隻是稀鬆平常的反問,巴桑卻像諾布乾了了不起的事情一樣,非常用力地誇獎道:“諾布真不愧是草原王子,記憶真好。”
他管諾布叫王子不是在誇張,而是諾布確實算得上是這片草原的王——諾布家很有錢,從元謀人時期開始就管理著這一大片草原,後來賺錢就瘋狂購買土地使用權,用來放牧居住,所以這一大片土地都是諾布家的生產地。
他有地、有錢、衣食無憂,自然就是草原的王子。
可是諾布明顯不吃巴桑舔狗這一套,拿起馬鞭輕輕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後,才接著說話:“原來這麼漂亮的女孩叫做紮紮,我以前怎麼從來沒見過她?”
“紮紮不愛出門,現在在草原上溜達,估計是被姐姐趕出來了。”巴桑回答。
“趕出來?”
說到這事,巴桑立刻換上八卦的眼神,低聲說道:“紮紮的媽媽長著一副城裡人的模樣,性格溫柔又體貼,丹巴平時沒少誇她妻子的好話,我就納悶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嫁到草原,今天才知道原來她是被拐賣後被受傷失憶,後被放羊的丹巴發現救下,兩人在養病期間相愛結婚…”
巴桑還沒說完,諾布卻突然說話,打斷他:“這可真是緣分。”
“如果紮紮的媽媽沒有來到草原,我就沒辦法見到紮紮,對善良可愛的她一見鐘情了。”
草原兒女真切坦率,哪怕是說起初戀也毫不避忌。
諾布肯定地說:“我和紮紮也有緣分,我一定要認識她,告訴她我愛上她了。”
巴桑:“不是,諾布,你等等…”
不需要巴桑出聲阻止,因為諾布剛要上前結識池依依,就發現她已經驅馬不知道去哪了,剛剛還站著天使般少女的地方空空如也,隻有被馬蹄踏平的草根證明著她確實存在著。
人去哪了?
諾布奇怪地朝周邊走走,找不到人。
看著這麼迫切、緊張的王子,跟在後麵的巴桑默默閉緊了嘴巴,不敢把真相說出來了:什麼狗屁緣分,今天早上,紮紮的本家派人來到丹巴家裡,要把紮紮的媽媽帶回大城市裡去,可是有責任感的丹巴沒辦法丟開那麼多羊,隻能讓紮紮的媽媽一個人回城市。
於是就在剛剛,紮紮的媽媽決定:隻帶一個女孩回家,另一個留在草原裡。
雖然不知道要帶走的女孩是誰,可不知道為什麼,巴桑就是覺得諾布沒戲了。
除非他也跟著紮紮一起去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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