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就像貓咪咬住獵物脆弱的脖頸一般遊刃有餘,他麵不改色地稍稍用力,溫熱血液就從白皙的皮膚上噴湧出來。
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男人,轉眼變成了一個被揪掉脖子和胳膊的人偶,他的形態悲慘駭人,又因為喘不上氣而痛苦得渾身亂扭,醜陋的麵孔像愛德華·蒙克的畫作一般扭曲。
“救我…”
“給C4區警察打電話…”
全致書痛苦地央求著。
而池依依的反應卻是…一腳把全致書從她身上踢開,再伴隨一句凶巴巴的“去你的吧!”
爛人就應該下地獄!
恕的出現,讓池依依的心神鎮定下來,也讓她目睹了這個世界上超越科技的神秘存在,恕僅憑尖銳的牙齒就順利殺掉一個人,除了義體有點磕牙,除此以外好咬的部分他都俏皮地留下一個又一個牙印。
池依依眼睜睜看著全致書像被侵蝕掉一樣,肉身部分慢慢融化,眼珠都陷進去了。
沒過多久,他溶蝕了,不受影響的義體卻七零八落地掉在地上,發出“乒呤乓啷”的聲音。
全致書死得不能再死了。
池依依看看全致書,看看恕,愣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包括恕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將池依依從危險中救出來後,他那如同蟒蛇一般豎起來的金黃瞳孔恢複回黑瞳的模樣,轉眼間,就從屈服於基因本能的殺人機器,變成了一個懵懂純白的人類青年。
“依依!”他興奮地咧開大白…大血牙,說:“我終於找到你了,這裡就是直播嗎?”
“這裡不是直播。”
池依依眨了眨眼睛,腦回路CPU的突然中斷,讓她隻能回答簡單的問題;“這裡是賽博。”
“賽博?”恕疑惑反問。
他眼神中的疑惑不像在假裝,池依依突然意識到:恕對人類用詞的使用就是幼兒園水準。他根本聽不懂直播,也不知道賽博,看樣子也沒人願意跟他好好解釋。
與此同時,她也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恕沒有來賽博麵位來找她。
因為他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不出池依依所料,恕聽到她的回答後,眯著雙眼,歪了歪頭。
他好像沒想明白為什麼不是星體的賽博,而是賽博。
依依不是讓她在超夢直播裡見嗎,為什麼他還沒有找到直播這個地方,他就見到她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見到池依依了!
幾乎在見到對方的瞬間,恕就感覺自己經曆的一萬種苦難,都隻是一些輕描淡寫的小事,再多的疼痛也能被無視。
恕往前走了幾步,想要抱住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