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菱第二天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她斷片了,完全記不清前一天發生了什麼。
直至看到自己衣衫不整,還有高高腫起的嘴唇時,溫菱下意識地覺得昨天晚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記憶從和陳明昕一起在livehouse喝酒後,全變成了空白。她試圖還原,沿著脈絡重組,可完全想不起來。
她腦海裡甚至閃過一個片段,就是自己抱著一個男的在親,還是自己主動索取。
這地方她上次來過,所有種種都證明昨天晚上的人是邵南澤。溫菱迅速地換好衣服,想留紙條時,發現他不在家。她再一摸耳朵,連一隻耳釘也不見蹤影。
另一邊。
邵南澤昨天晚上幾乎一夜未眠,試過了無數種方法,甚至把整本刑法又在腦海裡過一遍,還是無法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欲-火。
他半抱著她,偷偷摸摸在她身邊自己紓解了一下。怕她發現端倪,他還清理了現場。
天不亮他就出門了,把車子無意識地開了一路,直至手機被人打爆了,才想起來今天早上似乎組了個局。
包廂裡,邵南澤姍姍來遲。
發小們見他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紛紛調笑:“又是從哪個妞兒床上下來,滿臉的不高興?”邵南澤沒搭腔。
有人提了一嘴: "不會是上回視頻的那個妞兒吧?"邵南澤彈了彈煙灰,本來心情就不痛快了,順帶睨他一眼。
那人可來勁了: “不是吧,阿澤,到現在還沒把人拿下?”話音未落,目光又落在了他肩上三條若隱若現的抓痕。
從身後蔓延到肩膀上,穿了衣服也擋不住,可以見得昨天晚上有多激烈了。"臥-槽,這麼深的痕,彆說是小貓抓的。"“你可彆哪天死女人床上。”
邵南澤整個人陷在沙發裡,煙抽得狠,臉色更暗沉了。“閉嘴。”
其實大家也不過是在閒聊。誰都知道沒有邵南澤搞不定的姑娘,他就是自己擺手不要,女孩子都能排著隊往他懷裡鑽。
眾人又瞎聊到了哪個學校的漂亮妞,話題不知道怎麼就扯到A大。
"上回那個校花評選,可真是笑話,還不如我隨便刷出來一個跳舞的呢,也是A大的。""你說的那個
我也看了,確實盤靚條順,評論說是法學院的,叫什麼溫菱。""彆提了,整個評論都刷不到一條聯係方式,這妞兒八成很清高。"“我看難搞。”
邵南澤態度寡淡,整個人都不在狀態,他在猜想溫菱是不是睡醒了,醒來後又會做什麼,會不會滿世界找自己。
這時,手機忽而震了下。
身旁一眾名流公子談論的對象,剛給他發了條信息。
溫菱 【邵同學,昨夜就當是我沒把持住。請把耳釘還給我,這事就此翻篇。】邵南澤以為自己看錯,又把信息看了一遍,心裡浮躁,麵上仍舊淡淡的。好不容易親上了,他又成邵同學了?還“沒把持住”?邵南澤差點輕笑出聲。她大概沒搞懂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眾人調笑,目光又放到他身上。
"就沒有你搞不定的姑娘,不如你試試?"說的還是A大法學院溫菱同學。
邵南澤眼波流轉,手裡把玩著一顆墨綠色耳釘,低笑出聲: "學法的姑娘招惹不得。"記憶往回走,昨天晚上她在他背上抓撓,三條痕跡還沒散去。
那時他氣血上湧,完全沒有感覺,今天照鏡子才發現,深深的劃痕,沒十天半個月都消不下去。這女人一定是屬貓的。
邵南澤起身往回走,發小拉住他: "不是說要談個項目?""不談了。"
本來邵南澤就懶得自己出麵,想隨便讓人搞個公司過來掛靠,資金還是自己出,現在想法又變了。
大不了他注冊一家公司,掛在彆人名下,實控人還是自己。
溫菱的微信發出去後,石沉大海。
破天荒的,邵南澤第一次沒回她信息。忐忑過後,她又收到一條信息:可視化項目小組第一次開會,在西四樓一層會議室,2點準時參加。
信息是杜律明發的,項目已經在老王那兒通過備案,還撥了一間會議室。邵南澤沒空拉人,先定了杜律明做機動工作,負責人事管理。他事先點了幾個看好的同學,由杜律明牽線搭橋,很順利地,人全招攬了過來。
杜律明覺著自己這活兒乾得屬實不錯。過了會兒,他又察覺出不對:“溫菱是怎麼回事,我還沒拉攏她啊?"
邵南澤悶哼一聲:
“她比你還早進組。”
杜律明摩挲下巴,細品出了東西,他早就發現邵南澤對溫菱不安好心了,還說自己賊心不死,原來做賊的喊抓賊呢。
"原來是夫妻店啊。"邵南澤拉起眼角,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