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一通埋怨,溫菱有點找不著北。簽完會議記錄走下樓時,才發現她把李芳寫給嫌疑人的明信片給弄丟了。
明信片是用信封裝著,外麵有封口。溫菱又折返去找。
陸子昂撓了撓頭: "材料已經都送到邵檢那兒了……"溫菱有點心煩意亂,硬著頭皮敲了邵南澤辦公室的門。
門敞開著,他一抬眼就見她穿著淺色襯衫站在門邊,A字裙被日光映襯著,愈加修身。邵南澤喉嚨咕噥一聲: "什麼事?"
溫菱見他桌麵上擺放著的案件材料,咬牙: “邵檢,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信封,夾在材料裡的。”她太有戒心,離他站得遠遠的,像是怕被他給吃掉似的。邵南澤靜靜的聽她說完,眸光掃過來: “沒有。”“那好吧……”溫菱想,也隻能讓李芳重新寫了,她也不知道明信片裡究竟寫了什麼東西。
等她走後,邵南澤不動聲色地摸出來一盒煙,站在陽台上,沒多會看見溫菱走下樓,神情還有點小沮喪。
他默然看她打完電話,夾著包走出東院,直至身影消失在街角拐角處,才重新回到桌前。過了一會,有同事過來借案卷,不小心碰掉了桌麵上小山一樣的案卷材料,一封薄薄的信封從裡頭掉了出來。
同事低呼: “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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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溫菱馬不停蹄地趕到律所。
下周有律協舉辦的年度律師培訓,還會有一年一度的培訓總結晚會,各家律所都要出一個表演節目。
她在律所裡資曆淺,今年所裡的節目就輪到了她和幾個年輕律師頭上。
幾個人苦苦思索了半天,決定跳傳統舞蹈,又找了老師,緊鑼密鼓地練了幾節課。舞蹈已經練得差不多,服裝也準時送到律所。
溫菱把衣服換上,陳明昕剛好到所裡找溫菱,上回谘詢她的案子有了進展,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找她看。
裙子是漢服,除了深灰色深衣,襦裙也做了適量改良,裙擺寬大,跳舞的時候裙帶飄飄,裙紗撩人。
陳明昕隔著玻璃窗拍下溫菱穿漢服的照片,偷偷發給邵南澤。
看到信息,邵南澤的眉頭幾不可聞地跳了跳。陳明昕很快收到他的回信。澤:【這是什麼?】
陳明昕鬼鬼崇崇地發了語音過去: “是不是下周律協有個活動?我今天過來律所看到她們換了衣服在排練,聽說是保留節目來著……"
在節目沒開始之前,溫菱幾個秉持著對外保密的狀態,非要在最後一刻才讓人看到最終成果。
幾天後,律協兩天一夜的培訓課程和晚會名單新鮮出爐。
除了幾家律所彆出心裁的節目外,還有幾個讓人十分期待的課程,其中一個,就是東院邵檢的講座。
這個消息一出來,就驚掉了律師圈一眾人的下巴。
溫菱所裡的律師們也在紛紛討論這事,話題又圍繞著東院那個大名鼎鼎的邵檢察官。"邵檢難得參加這種活動,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竟然點頭同意了。"
“要是能趁著活動和他套近乎就好了。”“我看難,平常就神秘莫測的樣子,每回去不是碰了軟釘子……”
沒報名參加表演的女律師們更是悔青了腸子。“早知道邵檢參加,我就去報名跳舞了。”
有人潑冷水: "算了吧,那麼多家律所的節目在那兒擺著,你確定我們的就一定出彩?""還不如在吃飯的時候假裝偶遇,或者你拿酒水,潑他一身啊?"那女律師搖了搖頭: "在邵檢麵前碰瓷兒?那就是很刑,很可拷了!&#
34;其他人笑鬨成一團。
儘管已經事先通知,培訓當天,當邵檢察官踏入會場時,女律師們還是忍不住低呼起來。邵南澤斂眉走進來,穿得比任何時候都正式,黑色大衣裡麵搭黑色西裝,襯衫的紐扣扣到第二
顆。
西裝是特製的,流利的線條勾勒出肩寬窄腰,男人走路頗有氣勢,一舉一動都耀眼得令人挪不開眼。
溫菱沒反應過來,一抬頭就毫無心理準備的,看見了無比矚目的邵檢。她睫毛顫了顫,收回視線,怕不小心又泄露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麵對台下的躁動,邵南澤的態度很淡,隻禮貌性地點了點頭。他一進門就看到溫菱了,在人群中身影單薄。
溫菱大概不知道,在幾乎所有人都揚起頭看向他的時候,隻有她微微低著頭,這嫌棄表現得有多明顯。
他眼眸深沉,看了她一會,才移開視線,清了清嗓子,開始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