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2)

南風入懷 瀠迦 8106 字 10個月前

溫菱心裡發酸發脹,眨了眨眼睛,聲音悶悶的: "不要這樣說好不好?"邵南澤含糊的應了句,然後歪了頭去親她。

積了好幾天的情緒全凝聚在這個吻裡,本來隻是輕輕的啄一下,越是想放越放不開,親得又凶又

重。

溫菱怕弄傷他,定定坐在那裡,也不敢動。當氣息漸沉時,她頭往後仰,伸手緊抓住他衣領。邵南澤像抱了個寶貝一樣纏著不放,親完了又忍不住舔她唇邊,氣息交纏,連空氣都熱起來。見他又要加深這個吻,溫菱微微偏過頭,還有些喘氣: "不要了……"她胸口起伏,頓了頓又說: "沒說讓你親。"

又奶又凶,還要假裝用爪子撓他,真像一隻張牙舞爪的貓。還好他不怕撓。

邵南澤又伏在她肩膀上,聲音有點啞: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溫菱沒吭聲。

他又開口問她: "知道的時候,有沒有擔心我?""

哪怕是一點?"她彆過臉: "……彆問了。"

他低笑一聲,胸膛一鼓一鼓的,喉結隨著說話的聲音上下翻滾,氣息滾燙。"菱菱,你心裡有我。"

她靠在他胸前,仰起頭看見他刀削一樣的側顏,心跳猛烈。男人扇骨一般的掌型穿過她的脖頸,另一隻手環在她的腰間。再低頭,細細密密的吻傾瀉在她的眼睫。又抬起她下巴,啄了一下。

"來了就彆走了。"

她不太情願,用手捂著下巴,他又放掉這個位置,去親她鼻尖。像是在躲貓貓,她永遠跟不上他的步伐。

未幾,邵南澤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溫菱眨了下眼,示意他去接。他不情不願地接起來,陸子昂在那頭問:“邵檢,你的病房是在幾樓?”說了不用過來探視,誰知道幾名同事非要過來。邵南澤掛了電話,臉色有點不太好看。溫菱怯生生問: "誰啊?""幾名同事快到醫院,順路過來看看。"

溫菱嚇了一跳,推開他想起來,邵南澤虛扶了她一把,額頭上已然冒出冷汗。溫菱沒來得及說什麼,雙手被他緊握住,喃喃: "你彆走。"她咬唇:"……我先去樓下一陣。"

邵南澤緊了緊,眼眸裡流動著難掩的情緒,沒放手。溫菱的手機適時地響了,她眼風流轉,壓低了聲音: “我出去接個電話。”

邵南澤還是沒放手,他定定看著她,她又低聲: "聽完電話就回來。"他勾了勾唇,這才放過她。直至走得離病房遠了點,她才把電話接起來。

是前婷打過來的,她鮮少在案件研討會上發言,今天一頓講,情緒高昂,開完會立馬就給溫菱打電話。

“師傅,我講完了,主任說你的案例剖析寫得好!”其實前婷自己還小小發揮了一段,她可不敢講。

溫菱在長椅上坐下,看著玻璃鏡前自己的倒影,愣了愣。

和剛剛來醫院的焦慮不同,現在的她眉飛色舞,眼尾含笑,唇邊還漾著水潤。前婷:"師傅……"溫菱吩咐她把幾個案件做注解,再把證據材料打印出來,才掛了電話。

護士看見剛剛來的小姑娘離開了,VIP病房很快又來了一撥人。她淡淡抬眼:

"還真熱鬨……"

病房裡,水果籃堆得小山高。

陸子昂和其他幾個同事你一句我一句說著什麼,邵南澤心思全沒放在這上麵。他轉過頭,向下張望,忽而看見樓下的長凳上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低著頭在打電話,眉眼輕輕皺著,過了會,又掏出筆記本在細細地寫,寫得認真專注。樓層太高了,他隻能簡單看到她的動作,小小人兒一樣。

陸子昂見邵檢一直盯著樓下瞧,過來瞅了瞅: “樓下有什麼風景看嗎?”

另一個實習生走過來,猛地吸了一口氣:"邵檢,你住的這醫院樓下綠化做得真好,空氣清新,一定能恢複得很快。"

邵南澤勾了勾唇,對著樓下的身影笑了笑。“那是。”

沒多久邵南澤的電話響了,陸子昂他們匆匆離開。

電話是邵浙曜打來的,自打前幾天邵南澤出了事故,他就讓人著手去查,果然查出來一些端倪。剛接起電話,他就板著個臉,語氣很重地說: “這份工作,出院後彆再做了,另外尋一份安全

的。"

邵浙曜這話說得很重,事故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邵南澤他們這回去辦案,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回來的路上當然不太平。

那些地痞流氓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的人,哪裡會顧得了車上坐是哪家的人。要不是這次邵南澤命大,興許撿不回來一條命。

邵南澤麵上淡淡的,聲音平靜: “不過是一次意外。”"人為製造的也是意外?你也不想想,我們家能不能再擔得起第二次意外?"

邵浙曜心臟不好,說這幾句話像是花了莫大的力氣,講到這裡已經有些氣乏,又勉力撐著精神:"你其他的事情我不乾涉,就是你這條命,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他得為邵家活著,吊著這條命。

邵南澤打斷他,語氣沒變化,表情卻是異常的認真。

"不會有第二次意外發生,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做這份工作不會死。""邵南澤!"“你們想不想乾涉都好,都改變不了我任何想法,我不會放棄我的工作,更不會放棄她。”

電話的那頭,鄭蘊茹急忙給邵浙曜順了順氣,語氣輕

柔: "行了行了,彆氣了。"邵浙曜氣得把電話遞過去給她。

鄭蘊茹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拿起電話問了他恢複怎麼樣,說了幾句要保重身體之類的雲雲。邵南澤麵上淡淡的: "放心,我不舍得讓她守寡。"過了會,鄭蘊茹才小心翼翼地問: "她還好嗎?"邵南澤撇撇嘴,語氣冷冽: "怎麼,還想對她施壓?"

鄭蘊茹有點錯愕,回過頭去看邵浙曜,邵浙曜臉上的表情尤為複雜。見那頭十分安靜,邵南澤笑了,和他猜測的沒什麼出入。"以後彆打擾她。"

鄭蘊茹又叮囑了幾句工作上彆太拚,要顧著身體些。

溫菱碰巧回到病房,聽到了後麵幾句,見邵南澤還想說什麼,低頭拉了拉他衣角。邵南澤很快把電話給掛了。

天氣陰沉沉的,樹也是光禿禿的,連陽光都透著薄淡氣息。

溫菱其實在樓道口站了很久,也想了很多,許多往昔的記憶被風吹散,又凝攏在一起。這麼多年來,她其實從未忘記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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