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南澤抿著唇: “吃完就趕緊收拾吧。”
席錦猛地抬頭,睜著眼: "邵檢,那個女主人是不是不喜歡我們?"她太緊張了,說完還差點嗆到口水。
邵南澤表情忽而變得柔和,低聲: "彆誤會,她不討厭任何人,隻是暫時還不想見你們。"話裡話外,都是維護的意思。席錦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
烤肉匆匆吃完,幾個人連人帶鍋趕緊撤,跑慢了都怕往後被邵檢惦記。在樓下等車的時候,陸子昂瞥見席錦的眼尾泛紅,不知道是不是被風吹的。他說: “你站這邊吧,風沒那麼大。”
席錦揩了揩眼尾,總覺得雙腿像加了鉛一樣重。以前他單身的時候她還能留有念想,眼下這念想徹徹底底被風吹散,啥也不剩。
她失戀了,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溫菱一直在臥室裡待著,看文件正看得入神呢,絲毫沒留意到外頭沒動靜了。邵南澤悄悄打開房門進來,從後麵環住她的肩膀。
溫菱身體輕顫了下,抬頭對上他的眼:"他們都走了?"他重重嗯一聲,把人揉到懷裡,細密的吻就那樣落下來。
"等一下。"溫菱忽而出聲,鼻間嗅到他身上的孜然味道,有點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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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毛巾走進浴室,裡頭很快響起了嘩嘩的水聲。
溫菱沒什麼事做,翻了翻手機的備忘錄處理公事。手機裡嘩啦啦好多條微信還沒回複,在最頂上的,是之前辦理過離婚的一個當事人。
方蔚浩: 【溫律師,我有個法律問題想谘詢您。】
當時那個離婚案辦得挺艱難,因為證據的事一直在扯皮,後來溫菱這邊找到了關鍵性證據,方蔚浩很是高興,隔三差五的還老送禮物過來,都被她給退了。
沒想到這案子還有下文。
溫菱: 【怎麼了呢?】
方蔚浩: 【手機裡說的不仔細,可以麵聊嗎?】他隨即又發過來一個西餐廳的地址。
溫菱不疑有他,打開時間表看了看自己的工作計劃,很快答應了下來。隨即又有電話打進來,是法院的工作人員安排的案件排期到了。
溫菱正回複著工作事宜,邵南澤已經洗漱完走出來,身上穿著家居服,整個人帶著沐浴後清爽的涼氣。
傷口不能沾水,洗澡的進程被拖長了,走出來時她低頭垂眸,正在回信息。邵南澤將浴巾丟進洗衣機,一邊擦頭發一邊攏過她肩膀: "在做什麼?"
手緊緊摟著不放,整個人坐在床邊,下巴抵著她的鎖骨,眸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溫菱被他看得沒辦法,放下手機: “在回案件的信息。”邵南澤嗤笑了聲: "溫律師工作太拚命了。"
溫菱本來想和他說明天約了當事人的事,想了想又算了,總覺得好像也沒什麼。他伸手抱住她的腰,抱得很緊,生怕她飛走了。“要不要看會電影?”溫菱想了想點了下頭,把手機放下。
邵南澤把客廳的窗簾拉上,隻開了一盞昏黃低沉的落地燈,隨便挑了一部電影,又在沙發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手掌輕摟著她。
那個即將對壘的金融詐騙案下周就要開庭,兩個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這事。溫菱看得不專心,一時想的是明天去麵見當事人的事,一時又想到下周的案件,心事重重的。
邵南澤一隻手放在她腰間,另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勾著她一縷頭發,慢條斯理地用食指摩挲她臉頰。
看出她心思不在這兒,他的食指沿著她的脖頸,輕輕捏起下巴: “在想什麼呢?”
電影上
的男女正在親吻,溫菱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眸子裡,視線相交,她眼風輕掃,眼中全然是他那張堪稱驚豔的臉。
邵南澤輕曬: “跟我看電影還不專心,嗯?”他就那麼捏著她的下巴吻下來。
溫菱的態度含含糊糊的,被吻得狠了,想說的話變成了吟吟娥娥的囈語,大腦一片空白。他起先隻捏著她下巴,後來吻得重,改而用手指扶著她後頸,手指又時不時地摩挲她脖頸和耳後。
溫菱隻覺得被他觸到的地方隱隱發燙,他的體溫高得嚇人,喘息又快又重。她被迫仰著,承受他的雷霆萬鈞的親吻。
邵南澤喉結滾了滾,力氣大得仿佛要將她拆骨入腹,溫菱抓著他的衣服,含含糊糊溢出來一句:"不要了……"
屋子裡漾著厚重的暖昧氣息,勾纏出來的水聲嘖嘖。電影還在繼續,隻是劇情已經不知道講到哪裡去了。
邵南澤親得她快喘不過氣了才放過她,又抱頭在她脖頸處細細啃噬,不滿地輕咬她,隻是沒下力氣,輕輕用舌尖在掃,漸次發癢。
溫菱牙關都在顫動,聲音綿軟又輕柔,低低喚他名字: “夠了,真的夠了。”
邵南澤忍得眼尾發紅,指尖都攥緊了,想了想又按捺住,隻低頭吻她發頂,聲音猶帶喘息,苦笑: “菱菱,真是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