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眼眸專注又認真地看向她: “我們都知道那層身份不算什麼,可我就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想要戶口本上有你的名字。"
他摸索她的唇,輕聲哄著, "菱菱,給我一個名分。"溫菱迷迷糊糊地回應,手無意識地摟著他脖頸。
第二天醒來時,溫菱迷迷糊糊醒來,發現邵南澤正捏著自己的手指把玩。她迷迷糊糊看過去,再然後自己的無名指上似乎被戴上了什麼。邵南澤仍舊躺在身側,下巴在她頸窩處蹭了蹭: “看看喜歡嗎?”
她伸手揚了揚,眯著眼,伸手逆光看了看,那枚白金鑽戒在熹微的晨光中發出璀璨的光芒。"這是……"
"可彆忘了,你昨晚答應我了。"邵南澤摸了摸她頭發,聲音帶著慵懶的低啞,生怕她反悔。
"是麼?"
“嗯,戴了就不能摘下。”
溫菱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位置,手指勾著他衣領,低低地嗯了聲。雖然東院的案子還有很多,可她更想和他在一起。
“假期結束後我把東院的案子移給同事。”她眨了眨眼眸,想著。邵南澤嗤笑了聲,把她抱得更緊: “都快結婚了還在想案子的事。”
溫菱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 “職業素
養……不能丟。”他用拇指指腹揉了揉她手腕,忽而問: “菱菱,你戶口在哪?”
“在帝都。”
自從高考後,裴琳就匆匆忙忙地把她的戶口往外移,當時溫立崇還發了好大一頓火。
邵南澤點點頭,心下有了計劃: “等假期回去,我們就去登記。”他的戶口掛在單位,不用再去知會其他人。
那天晚上,溫菱接到了溫立崇的電話。他在那頭問到她新年是不是回了J市,能不能一起出來吃個團圓飯,又很隱晦地說了自己正準備和劉阿姨辦離婚手續的事。
溫菱沒搞懂他這通電話的含義: “我回來不是為了來見你的,我是為了外婆才來的。”
溫立崇仍舊不死心: “我和劉阿姨都說好了,房子是婚前購買的,我想留給你。”
"你的房子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你自己留著吧。"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後來就有點心不在焉,拿著pad翻來覆去地找,沒找到一個想看的視頻,心裡頭煩躁著。邵南澤排了一個初七結婚登記的號,轉頭就看見她皺著眉,悶聲不吭的模樣。Pad的屏幕都黑了,她還怔怔然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走過去攏了攏她頭發: “菱菱,你有心事。”
她乾巴巴的眨了眨眼: “我爸要和劉阿姨離婚了,還特地來知會我,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他們之前結婚離婚的時候也沒問過我的意見,還說要把房子留給我,我圖他那房子乾什麼?"
話裡話外,都是委屈。
他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耐心的聽她說了一堆,聽完後輕輕地揉了揉她頭發,安慰地把人擁到懷裡。
“我都知道。”
她抵著他: “高中的時候他們鬨離婚,那時還是我生日。”從那以後她過生日都沒意思。他低頭看著她,看她因為家裡的事無比脆弱的樣子,用唇磨蹭了她的脖頸: “帶我回一趟家吧,雖然一團糟,但打算結婚了,怎麼也要知會一聲。"
邵家那邊他會去說,但她家的情況,他想陪著她去一趟。
溫菱咬著唇瓣淺淺在笑: "知道我為什麼害怕結婚嗎,我不想舉辦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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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就沒想像過那個片段。溫菱摟著他脖子,眼神發亮: "如果我說不想舉辦婚禮,你會生氣嗎?"
"怎麼會,我都行,最重要的是你。”他抿著唇,目光帶著暖意, "你不想舉辦婚禮,我們就旅行結婚。"
吃完飯,邵南澤拉著溫菱來到舊式的樓梯間,摁響了她家的門鈴。
沒想到來開門的會是劉阿姨,本以為要離婚的她,情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見來人後微微一怔,再過後揚著聲說: “趕緊過來,家裡來人了。”
溫立崇汲著拖鞋匆匆走過,和溫菱四目相對,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見溫菱似乎想走,他奮力地解釋: “我和你劉阿姨,是離婚不離家,你們快進來,進來說。”他是認得邵南澤的,見了他也是點了點頭,溫菱不喜歡溫立崇,連帶著邵南澤對他也有些冷意。
兩人進了屋,劉阿姨閃身躲進了房間,把空間留給這對父女。邵南澤一直陪著溫菱,坐在她身側。
靜了幾秒後,溫立崇先開了口: “離婚是你劉阿姨提的,她兒子那頭的債主追得厲害,我們不得不出此下策,但是她那頭的房子全賣了,沒地兒去,隻能繼續住在這裡。"
溫菱眼睫顫了顫,沒開口說什麼。溫立崇又接著說: “是爸錯了,之前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會找到你那裡去,以後再也不會了。萬幸是這個房子沒有賣掉,以後還是你的。"
溫菱垂了眼瞼,心裡千頭萬緒的,各種畫麵在心裡翻攪,想起了之前的許多事情,鼻尖又酸又澀。她不想哭,眨了眨眼,勉力把眼淚壓住了,才悠悠然開口: “我不要房子。”
溫立崇點點頭: “我知道,但這是爸留給你的。”
他看了一眼邵南澤: "廚房的水燒開了,可以幫著拿過來嗎?"
邵南澤知道他有話要單獨和溫菱說,私底下捏了捏她手腕: “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