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微笑著和暴怒中的陳士良對視:“巧了,蘇家的家風也很嚴,家父從小就教導我們兄妹三人忠順孝悌,禮義廉恥。
小妹雖然會些粗淺功夫,卻從不會做出草菅人命,搶人夫婿這等有辱家風的事!”
這番話差點讓陳士良氣炸:“!!!”
什麼叫草菅人命?
搶人夫婿?
分明就是蘇胡說八道,給他女兒扣黑鍋!
還要不要臉,一個大男人,居然汙蔑一個女孩子的名節!
他這是要逼陳婉去死啊!
沒錯,蘇還就是要逼陳婉去死。
推他妹妹進結冰的水池,差點要了他妹妹的命,還故意找人在外宣揚他妹妹打人的事,毀他妹妹的名聲。
陳家敢做,他為什麼不能報複?
太子妃維護又怎麼樣?
陳家敢讓人彈劾他妹妹,逼他妹妹去死,他憑什麼不能逼陳婉去死?
陳婉比他妹妹尊貴到哪裡去嗎?
要知道,他也是上過戰場,殺過人的!
要不是他妹妹僥幸醒了過來,他非得讓陳家所有人給他妹妹賠命不可!
文官中,禮部侍郎徐文禮一直冷眼瞧著。
曆史上,禮部尚書徐文禮的大兒子徐娶了陳婉,還生下了徐夢真。
不過,現在的徐文禮還隻是個禮部侍郎。
他一直躲在人群裡,聽了蘇的話後,隻覺得大兒子頭頂都變得綠油油的。
隻是陳婉還沒過門,他就沒有急著站出來反駁,免得麵上不好看。
他想得挺美,琢磨著等陳士良反駁了,再站出來痛打蘇這個落水狗,誰知道陳士良這麼沒用!
不僅沒能反駁蘇的話,還被蘇不痛不癢地還了回來。
徐文禮不得不站出來,義正言辭地指責蘇:“蘇世子如此汙蔑一名無辜女子,可非君子所為。”
蘇嘲諷地瞥他一眼:“這麼說,徐侍郎覺得陳四姑娘無辜?她先是欽慕秦王,接著又推小妹下水,想要草菅人命,也算無辜麼?”
徐文禮眉頭緊皺,依舊是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這隻是你一麵之詞,並沒有證據。”
蘇立刻反駁:“怎麼沒有證據?王禦史不是說了嗎?當時有眾多重臣之女在場,都看到了。
就算周禦史的女兒眼神不好,總不至於所有在場的姑娘都選擇性眼瞎吧?臣相信,總有人看見陳四姑娘是如何推小妹下水的。”
陳士良聽到這話,又想反駁。
誰知剛剛張開口,晉王楚暄突然說道:“想要知道陳四姑娘到底有沒有說過那些話,推蘇姑娘入水還不容易?
把她叫過來問問不就行了。對了,本王突然想起來,陳四姑娘現在不就住在太子的東宮嗎?
她剛出事沒多久,就被太子妃派人接進了宮,一直住到了現在。
嘶!太子你該不會是看上了她,故意讓太子妃把她接進宮裡吧?”
這話一出,太子略顯蒼白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坐在禦賜的椅子上,圓潤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因為身體不好,不宜久站,永安帝特意賜了把椅子,讓他上朝的時候可以坐著。
可是,這會兒太子楚旭卻像是屁股底下長了刺一樣,一哆嗦就站起來了,急急辯解道:“三弟切莫胡說,汙了陳四姑娘的名節。
太子妃接她入宮,乃是因為害喜後食欲不振,吃不下東西,想嘗嘗陳四姑娘做的點心。
自從她入宮後,孤一直避嫌,除了第一次見禮後,從未跟她見過。”
說罷又眼巴巴地看著永安帝,委屈地說:“還請父皇明鑒!”
他是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