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有誰對她不軌,而是抓捕的時候廚娘拚命掙紮,才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跪下後,她整個人都軟倒外地,渾身抖個不停。
楚晏嫌棄地看著她,正要審問,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動靜。
回頭一看,竟是蘇錦璃走了出來。
楚晏不禁皺起眉頭,外頭這麼冷,還刮起了燈,她也不怕受了涼?
果然蘇瑜不讚同地說道:“寶兒,你出來乾什麼?
這裡有我,你身體不舒服就彆出來了,進去等著就是!”
蘇錦璃“虛弱”地笑了笑:“可我想聽聽,她究竟為什麼要給我下毒。”
蘇瑜還要再說,就看見柳茜急匆匆拿著鬥篷走了出來,裹在蘇錦璃身上。
跟在她身後的平安搬了把椅子,放下後,多福還在椅子上墊了軟墊。
蘇錦璃剛坐下,如意又往她手裡塞了暖爐。
蘇瑜無奈地看向柳茜:“娘,你怎麼……”
“我也想聽聽!”柳茜死死盯著跪在下麵的廚娘,“王錢氏,我自認帶你不薄!
你嫁的男人死了,年紀輕輕守了寡,都快活不下去了,就攔了我的馬車,跪在地上求我給你個活路。
我可憐你命苦,上有公婆,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要養。
又看你廚藝不錯,讓你進了府,一番考察後讓你進了驚鴻院。
我每個月給你的月銀不算少了,也不求彆的,隻要你好生做好差事,讓姑娘吃好喝好。
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你居然在銀耳甜湯裡下毒!
當時我和老太太都在!
你故意挑在這個時候下毒,到底是對我們有什麼不滿?
是我哪裡對不起你嗎?你說啊!”
廚娘抖得更厲害了,壓根就不敢抬頭看人。
蘇瑜聽到柳茜的話,臉色越發陰沉!
他最恨的就是廚娘這種恩將仇報的背主之人!
所以他冷冷說道:“去她家裡,把她的公婆和兒子帶過來。”
接著又指著托盤裡的紙片和藥包:“這是從你身上和屋子裡搜出來的,你既然不肯說,那就讓你兒子也嘗嘗!”
“不要啊!”廚娘瞬間慌了,“二公子不要!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啊!
他們說了,奴婢要是不這麼做,他們就要小寶的命啊!
奴婢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沒了,奴婢以後可怎麼活啊!”
她哭得聲嘶力竭,然而蘇瑜依舊鐵青著臉,毫無動容之色。
他隻在乎自己家人,彆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楚晏和楚暄在這裡,蘇錦璃和柳茜也看著,他有一萬種方法,讓這廚娘生不如死!
“你兒子叫小寶?倒是個好名字。”
蘇瑜冷冷一笑,突然下令“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去把人帶過來!”
嚇得廚娘慌忙抬起頭,驚恐地看向柳茜。
她知道柳茜最心軟,所以哭求道:“夫人饒命啊!夫人!
小寶是無辜的,夫人您饒了他吧!奴婢求您了!”
柳茜卻是冷著臉:“你兒子無辜,難道我女兒就活該嗎?
我告訴你,你那兒子在我眼裡,連我女兒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柳茜如遭雷擊,整個人癱倒在地,傻愣愣地看著她。
蘇錦璃眉頭一皺,果斷拿出鞭子,盤在手中把完:“你剛才說的他們是誰?
說出來,本姑娘若是高興了,或許放了你兒子。”
廚娘一聽這話,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稻草:“回姑娘的話,奴婢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奴婢今天出門買菜的時候,突然有人塞給奴婢一隻虎頭鞋子。
那是奴婢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奴婢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小寶的虎頭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