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熱情地接了酒囊拿去裝酒,還殷勤地送了熱湯和包子,讓蘇信他們墊肚子。
蘇信也不客氣,拿著包子就開始吃。
這時,旁邊歇腳的那幫人看出茶寮夥計態度熱情,都猜測蘇信他們的身份沒問題,悄悄把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議論起來。
他們其實是外地的商賈,這次來京城,是衝著新出的專利法和專利司來的。
雖然他們當地已經開設了專利司的分部,可是這突然頒布的專利法實在是太奇怪了。
隻要申請了專利,躺在家裡就能收錢。
這樣的好事,他們哪裡敢隨便相信?
於是這幫人狠了狠心,打算親自到京城看看。
如果這事是真的,那他們以後也能放心地拚上一拚,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束手束腳。
來的路上,他們沒少打聽專利法和專利司的情況,倒是打聽到了不少事情。
所以議論的時候,就提了起來。
而這一提,就提到了蘇錦璃。
最近朝廷發的邸報裡,不僅記載了鉛筆和活字印刷,還記載了煤爐。
這些東西,又都跟蘇錦璃有關。
雖然邸報上沒有特意提起蘇錦璃,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些人早就打聽到了。
於是,正在吃著熱湯跟包子的蘇信,就聽見了這樣的對話——
“爹,你說武陽侯府的那位蘇姑娘怎麼會那麼厲害,居然連鉛筆和活字印刷都能想得出來!”
“這有什麼?人家可是武陽侯府的姑娘,以後要嫁給秦王殿下當王妃的!能跟咱們普通人一樣嗎?”
“可是我聽說,她被人下了毒,以後子嗣艱難,秦王殿下還會娶她嗎?”
蘇信聽到前麵的時候還一臉得意,誰知突然就聽到了這樣的噩耗!
他幾乎是瞬間變了臉色,整個人猛地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抓住了那名年輕男子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凶神惡煞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武陽侯府的蘇姑娘被人下了毒?以後子嗣艱難?”
茶寮的夥計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要出大事。
他的臉色一變,趕緊躲了回去,打算先讓人把消息傳回京城。
真是糟糕,蘇信居然知道了蘇姑娘被人下毒的事!
以他的脾氣,豈會善罷甘休?
京城怕是要出大事了!
他心裡焦急不已,卻不敢出去打斷蘇信。
這種關鍵時候,他可不敢跑出去送死。
那名被抓住的年輕男子就慘了,他被蘇信抓著衣襟,隻覺得呼吸困難。再一看蘇信那張難看的臉色,心裡更是怕得要死。
天哪,這人到底是誰?
怎麼會這麼可怕!
一旁的父親也嚇傻了,趕緊求蘇信饒命。
他長得有些胖,身材也不高,這會兒彎著腰不停地給蘇信作揖求饒,看起來可憐極了。
“大人饒命啊,犬子隻是道聽途說,他什麼也不知道啊。大人要怪就怪草民吧,是草民教子無方,求大人饒犬子一命。”
蘇信不悅地瞪他一眼,一把將那青年扔在地上,咬牙切齒地問道:“快說!蘇姑娘被人下毒是怎麼回事?你們都聽說什麼了?”
父子倆對視一眼,不敢有絲毫隱瞞,趕緊把自己聽到的那些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