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兄弟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蘇信把望遠鏡收起來。
蘇信小心將盒子藏好,然後突然問道:“徐氏一族侵占良田的事,確定了嗎?”
蘇瑜立刻說道:“徐氏所有的罪證都是確鑿,除非調查之人故意包庇,否則絕不會有變數!”
說話時,他的嘴角帶著冷笑,嫣紅的唇,像是染了血。
自從那日蘇錦璃在晉王府說徐珊故意推她下水,他就秘密派了人,調查徐氏的罪證。
在徐文禮遭了天譴後,他更是派了人將苦主護送進京。
好在趕上了。
徐文禮突然被天雷活活劈死,這事實在駭人聽聞。
若非突然有人狀告徐氏一族,肯定會有人往蘇家身上潑臟水。
好在他早有準備,不然蘇家這次還真有些危險。
徐文禮跟蘇家做對,結果遭了天譴。
這種事情,未免太犯上位者的忌諱。
有了那些罪名,徐文禮被天雷活活劈死,也就有了恰當的理由。
徐文禮會死,全怪徐氏一族作孽太多,跟他們蘇家可沒關係。
蘇瑜笑容極冷,他相信徐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絕不會有人敢在這種時候包庇他們。
蘇信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做得乾淨嗎?可有留下痕跡?”
蘇瑜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說:“秦王幫忙掃清了痕跡。”
蘇信聞言一驚:“秦王?他發現了?”
蘇瑜皺著眉頭,看起來有些不爽:“他也派了人過去,正巧遇上了。”
蘇信歎了口氣:“罷了,遇上就遇上吧。”
事情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怎麼說?
蘇信又跟兩個兒子密談了一陣,然後大手一揮,讓他們回屋睡覺。
兄弟倆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那支望遠鏡藏起來的地方,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路上都忍不住在心裡嘀咕,妹妹特意給父親準備了望遠鏡這樣的禮物,該不會就用麵脂打發他們吧?
而且,他們是不是得重新準備禮物?
現在準備的禮物,好像有點拿不出手?
兩人表情凝重,最後對視一眼,齊齊歎了口氣,各自分開了。
第二天,趁著柳茜和兩位嬸嬸都在老太太這兒,蘇錦璃把精心準備的禮物帶了過去。
柳茜自從看到了老太太的眼鏡,心裡就在偷偷冒酸水,眼看蘇錦璃突然帶了好幾個盒子過來,她還以為又是送給老太太的,心裡的醋缸都快掀翻了。
怕丟臉,她才一直忍著沒有發作,隻是眼神一個勁地往蘇錦璃身上飄,哀怨極了。
兩位嬸嬸倒是沒那麼酸,就是覺得驚訝。
蘇錦璃昨天才給老太太送了眼鏡,怎麼今天又送來了?
這也太多了吧?
難道是想趕在出嫁前多送點兒?
兩人對視了一眼,察覺到柳茜那哀怨的小眼神,都覺得有些好笑。
老太太看著蘇錦璃帶來的盒子,瞬間來了精神。
她扶了扶眼鏡,有些期待地問:“寶兒,這些是……”
蘇錦璃笑了笑:“這是我給祖母,母親還有兩位嬸嬸準備的禮物,聽說她們都在祖母這裡,我就一起帶過來了。”
柳茜的眼睛瞬間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