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摸摸蹭到楚晏身邊,小聲說道:“二哥,你少說幾句。”
沒看見父皇氣得臉色都黑了嗎!
幾名被嘲諷的禦史更是羞憤欲死地瞪著楚晏,仿佛受了極大的侮辱。
永安帝這下想包庇也不行了,隻能警告地瞪了楚晏一眼,沉聲說道:“朝堂之上,休得胡言!”
楚晏卻說:“啟稟父皇,兒臣並非胡言亂語。兒臣之所以覺得幾位禦史愚不可及,蓋因耕牛生病,春耕不能耽誤,幾位禦史卻想不出解決問題之法,隻會指責兒臣草菅人命。”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又對那幾名禦史說道,“既然幾位禦史覺得本王草菅人命,那本王倒要問問,在耕牛生病,春耕又不能耽誤的情況下,若是不用人拉犁,又該如何?
若是幾位能夠想出更好的辦法,本王必定親自向幾位賠禮道歉。可若是幾位想不出來,那……”
說到最後,他冷笑了一聲,威脅的意思十分明顯。
幾名禦史不禁嚇得慘白了臉色。
他們是禦史,職責就是監察百官和皇室,負責彈劾。至於該如何解決耕地的問題,這可不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秦王怎麼能讓他們來想呢?
這分明是在故意刁難他們!
楚晏說完之後,就一直盯著他們,見他們想不出來,就再次冷笑起來:“看來,諸位果然愚不可及,根本想不出更加穩妥的辦法。”
聽到這話,就連永安帝都不滿地瞪了這幾個禦史一眼。
一群沒用的廢物!
自己想不出好法子,倒是有臉彈劾他兒子!
隻是想到楚晏用人拉犁,而且這事已經傳了出去,永安帝的臉色又變得異常難看。
有的事情就是這樣,即便是無奈之舉,可一旦傳揚出去,卻依然會名聲儘毀。
所以他暗暗歎息了一聲,打算把罪責推到那管事頭上。
不想還沒等他開口,一名禦史就反駁道:“耕牛生病,無法耕地,不是還有馬匹跟騾子,為何一定要用人來拉犁?”
永安帝聽到這話,臉色就再次難看了起來。
這幫混賬東西,還真是盯著他兒子不放了!
誰知楚晏竟然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馬匹和騾子的確可以拉犁,不過,有人想了個更好的辦法。”
永安帝忍不住問道:“什麼辦法?”
楚晏就繼續說道:“那人想出了一種名為代耕架的東西,用木頭就能打造,而且打造起來十分簡單,造價也低廉,可以全國推廣。
有了這代耕架,人就可以利用它來拉犁,可以省去不少力氣。而且隻要使用得當,一套代耕架就能使用數年之久。
即便是養不起耕牛和騾馬的貧困之家,也可集數家之力,打造這麼一套代耕架,用來耕地。”
永安帝聽到這裡,表情瞬間變得晴朗起來:“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楚晏立刻義正言辭地說道:“自然是有,兒臣豈敢欺騙父皇?父皇若是不信,可派人去莊田查看。兒臣近日已經讓人趕製了不少代耕架出來,正在用此物耕地。”
永安帝一聽,果斷派了人過去查看。
半個時辰後,派出去的人就喜不自勝地飛奔了回來。
“陛下,大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