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才說道:“殿下無需擔心,這麵鏡子並無不妥。”
楚旭聽到這話,一顆心就沉了下去。
鏡子沒問題,他該高興才對。
可惜,他現在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反而隻有滿滿的懊悔。
他不該跟著江鸞胡鬨的。
之前他請了太醫檢查,太醫們檢查之後,卻都說鏡子上頭並沒有被人下毒。
當時他聽了之後,就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如今聽到姚長安這話,他心裡就更不是滋味兒了。
既然鏡子並無不妥,那他又是找太醫檢查,又是請國師進宮,豈不是顯得太過興師動眾?
偏偏,他都這麼興師動眾了,最後卻查出鏡子並無不妥。
那他做下的這一切,全都成了胡鬨。
更糟糕的是,這鏡子出自寶鏡樓,而寶鏡樓乃是秦王府的產業。
他這麼做,若是讓父皇知道了,會不會覺得他是在懷疑二弟?
楚旭越想越覺得心情沉重,卻隻能故作輕鬆地說道:“既然少師這麼說,那孤就放心了。
孤先前以為這鏡子被人動了手腳,還一直擔心是有不軌之徒混入了琉璃坊或者寶鏡樓之中,想要從中作梗,陷害二弟。
現在有了少師這話,孤總算可以放心了。”
這話,細聽起來其實就是向姚長安解釋,他這麼做並不是懷疑楚晏,而是擔心有人從中作梗。
姚長安麵帶微笑,整個人看起來挺和善:“殿下若是擔心太子妃和聖孫,貧道可以為殿下看看。”
楚旭大喜,趕緊說道:“那就有勞少師了,少師請!”
姚長安點了點頭,跟著楚旭去了嬌鸞殿,看望太子妃江鸞,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
隻看了一眼,姚長安就皺起了眉頭。
楚旭一直留意著他的反應,見他皺起了眉頭,就擔心地問道:“少師可是看出了什麼?”
江鸞也看到了姚長安皺起的眉頭,她心裡有些不安。
聽到楚旭的話後,她的心更是沉了下去,於是下意識問道:“可是那鏡子有什麼不妥?”
姚長安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搖了搖頭:“鏡子並無不妥,隻是……”
楚旭和江鸞心下一慌,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隻是什麼?”
姚長安歎息了一聲:“太子妃需保重鳳體,切忌思慮過重。”
頓了頓,他拿出一塊黑色的木牌,淡淡說道:“此物乃是貧道做的平安牌,已經開過光,太子妃將其掛在床頭,能夠保太子妃母子平安。”
江鸞聞言大喜,眼睛裡瞬間迸發出灼熱的光彩來。
她笑吟吟地捂住肚子,興奮地問:“國師是說,本宮懷的乃是小太孫麼?”
姚長安淡淡一笑,卻沒有回答,隻是告辭道:“太子妃保重,貧道先出去了。”
說罷,他便不再理會江鸞,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楚旭趕緊跟了上去。
他想著姚長安剛才說的話,心裡有些在意。
到了外頭,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少師剛剛說,太子妃思慮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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