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臭小子混賬了點兒,可到底是他親生的兒子。這小子都還沒兒子呢,可不能出岔子。
想到這裡,永安帝立刻讓人請國師進宮。
楚晏聽到後,一顆心瞬間懸了起來,當場就後悔了。
該死,他隻想著孝敬父皇母後,居然忘了那位國師!
那個姚長安似乎有些手段,萬一瞧出什麼來,蘇寶兒豈不是危險了?
楚晏想到這裡,就更但心了。
可他又不能走。
他必須得留在這兒,盯著姚長安。要是姚長安當真看出什麼來,他也好見機行事。
楚晏心裡發慌,又怕永安帝瞧出來。
他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剛來時,永安帝翻看的雜誌。
於是故意問道:“父皇剛剛可是在看《文魁雜誌》?”
永安帝一聽這話,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他剛剛是在看《文魁雜誌》,不管是上頭的彩畫,還是那些文章,都讓他沒辦法不在意。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本雜誌,他就忍不住深深看了楚晏一眼。
楚晏還小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臭小子不愛文人那套,就喜歡舞刀弄槍。
當然,他也喜歡舞刀弄槍,再加上大兒子一點都不像他,所以他對這個二兒子格外滿意。
可是隨著楚晏越來越大,他就忍不住擔心了。
楚晏性子太狂傲了,名聲都糟糕透了。
後來當了皇帝,臣子們請旨立太子,很多都覺得楚旭的性格更適合太子之位,他當時也是這麼想的。
楚晏根本不愛那些之乎者也的東西,若是讓他當了皇帝,以後說不定會成為暴君。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誰知道,狀元書樓居然還能做出《文魁雜誌》這樣的書。
永安帝自從看到這本雜誌,就越看越心驚。
不管是雜誌上的彩圖,還是裡頭的文章,都讓他覺得難以置信。
他一直以為楚晏這個兒子就知道拿著刀殺人,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書。
雖然這裡頭的文章都不是楚晏寫的,書也不是他印的,可那狀元書樓,卻是在楚晏的掌控之下!
所以,這書就算不是楚晏印出來的,跟他也有莫大的關係!
相比起來,太子就顯得太過平庸了。
武藝不行,讓他主持編書,可是直到現在也沒什麼大收獲。
倒是江家,前不久似乎搞了個《白鹿文報》。
他也看過,上頭的文章確實寫得很不錯。
可問題是,這白鹿文報全是江家的。上頭刊登的文章,作者除了江學海,就是白鹿書院出來的人。
所以就算這《白鹿文報》上麵的文章再好,他也喜歡不起來。
這本《文魁雜誌》,卻是明顯不同。
而且這“文魁”兩字,分明用意深遠。
永安帝輕輕敲了敲桌子,心中轉過諸多念頭。
誰也沒說話,勤政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突然,永安帝仿佛隨意地問道:“你這狀元書樓又是辦什麼速成班,又是辦報紙,現在又出了這《文魁雜誌》,人手可還夠用?”
楚晏聽到這話,瞬間大吐苦水:“父皇這話可是問對了,狀元書樓的掌櫃前不久才跟兒臣說,人手太少了,想讓兒臣安排些能人過去幫忙。
可兒臣跟那些文人又不熟,哪裡去找那麼多能人安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