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看見宿鋒的時候挺驚訝,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來了?”
宿鋒有些哀怨地看了楚晏一眼,才說道:“屬下是來找主子複命的的。主子讓屬下去查徐氏兄弟在做什麼,屬下已經查到了。”
楚晏早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聽了宿鋒的話後,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把這事給想起來。
再看宿鋒的頭發上都沾著灰,一副風塵仆仆的可憐樣子,就問了一句:“你都查到什麼了?”
宿鋒立刻說道:“徐氏兄弟回鄉後,就在安排徐文禮下葬一事。不過,徐氏一族的人似乎對他們挺不滿。
他們不知從何處聽說了徐文禮發誓,被天雷活活劈死的事,認為是徐文禮做了天理不容的惡事,才給徐氏一族惹來的禍患,所以堅決不同意讓徐文禮葬入祖墳,擔心他壞了祖墳的風水。
這事把徐家老太太氣壞了,直接大病了一場,還有徐文禮的太太,也跟著病倒了。而徐瑛和陳氏本就大病未愈,因為這事病得更嚴重了。
隻剩下徐玠一個人撐著,倒是他妹妹,據說一直跪在徐氏族長家門外頭,一直不肯起來。
後來還是徐玠親自出現,把她帶走了,也同意不把徐文禮葬在祖墳裡,而是另外買了一塊地,把徐文禮葬了。
徐文禮下葬後,徐玠就在墳墓旁結廬而居,給徐文禮守墓,還一直茹素,為徐文禮抄寫經文祈福。
當地人聽說了雷劈的事,本來挺忌諱他們家,聽說這事後,倒是都對徐玠讚譽有加。”
“是嗎?”楚晏直接冷笑了,“這個徐玠,還真是跟以前一樣無恥。本王記得,當初徐文禮病重快死的時候,他那個妹妹就跪在武陽侯府外頭,逼著孫神醫去救人。”
宿鋒也記得這事,聽他說起,就點了點頭,有些不屑地說道:“主子說得沒錯,徐玠的確是在沽名釣譽。
不過,他倒也狠得下心。徐文禮下葬的時候天氣還冷,他居然就那麼住在了草廬裡,也不怕凍死。”
楚晏不禁問道:“他就沒生病?”
宿鋒肯定地說道:“病了!他在草廬住了沒多久就病了,還請了郎中。不過他堅持要給徐文禮守墓,就算病了也不肯離開草廬。”
楚晏好奇:“那他怎麼就沒凍死?”
宿鋒的表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猶豫了片刻後才說道:“他在草廬裡用了煤爐子。”
楚晏瞬間冷笑起來:“這麼說,他的運氣倒是不錯,這樣就能不死!”
宿鋒嚇得縮了縮脖子,有些同情徐玠了。
他不太明白,徐玠怎麼就得罪楚晏了。瞧楚晏這表情,他毫不懷疑他會下令把徐玠給宰了。
然而宿鋒不知道的是,徐玠其實是被徐瑛給連累了。
比起徐玠,楚晏更想弄死的人是徐瑛。
於是他又問道:“徐瑛當真病了?”
宿鋒點點頭:“確實病了,據說是那次落水後受了驚嚇,又感了風寒,所以身子一直沒好,後來徐家接連出事,他大概心思鬱結,這病反而更重了。”
楚晏聽到這話,心情總算好了一些。隻是想到宿鋒沒說徐瑛已是,他就有些失望:“你回來的時候,他沒死?”
“沒有。”
不僅沒死,甚至還恢複了不少。
不過這話宿鋒不敢說,就怕楚晏真的派人去殺了他們。
這事要是讓人知道了,肯定又得彈劾楚晏草菅人命。
楚晏就很失望:“他倒是命大!”
怎麼就沒死呢?那種混賬東西,還是死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