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愣了一會兒,詫異地問道:“姑娘,你傷哪兒了?”
謝蘭漪不滿地瞪她一眼:“你看不到嗎?”
說完她低下頭,然後也跟著傻眼了。
她的傷呢?
明明痛得很,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心中詫異,她隻得伸出手,試著碰了一下被鞭打過的地方。
雖然看不見,可是那地方一直痛得厲害,所以一摸一個準,都不怕找不到。
這一碰,指腹下的皮膚立刻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疼痛不已。
謝蘭漪痛得慘叫了一聲,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
侍女震驚地看著她啊,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那地方明明一點傷痕都沒有,怎麼會疼成這樣?
可是看謝蘭漪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女遲疑著問:“姑娘,這……還要抹藥嗎?”
謝蘭漪果斷說道:“當然要!”
侍女就小心翼翼地挑起一點藥膏,伸出手指放在謝蘭漪剛剛碰過的地方:“姑娘,你看看是這裡嗎?奴婢看不到傷痕。”
謝蘭漪皺起眉頭,一顆心突然就提了起來。
她剛剛輕輕碰了一下,那地方都痛得要死。
現在要上藥,豈不是更痛?
她猶豫了一陣,還是決定試試,就對侍女點了點頭,催促道:“快上藥。”
侍女立刻把藥膏抹了上去。
藥膏本是涼的,然而剛碰到皮膚,謝蘭漪就痛得殺豬一樣慘叫起來。
嚇得侍女趕緊縮回了手指,不敢再砰她。
她驚恐地看著謝蘭漪,生怕謝蘭漪出事:“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痛成這樣?不如讓江家請太醫過來看看?”
說到最後,她又糾結了。
謝蘭漪是女子,太醫來了,肯定是沒法查看傷痕的。
這傷痕也沒法看。
壓根就看不到!
所以隻能號脈。
也不知道光是號脈的話,能不能瞧出問題來。
謝蘭漪實在是痛得受不了,就同意了侍女的提議,讓她去跟江家的人說一聲,找太醫來。
與此同時,江鳶第一時間去見了祖母吳老夫人,把茶樓的事情說了。
吳老夫人一直心疼孫女在宮裡受苦,對蘇錦璃這個秦王妃向來看不上眼。
聽江鳶說了茶樓之事,她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不滿地說道:“這蘇氏也太囂張跋扈了,在茶樓裡,就敢鞭打世家貴女。”
江鳶小心翼翼地說道:“都是孫女的錯,如果孫女當時攔住了謝姐姐,謝姐姐就不會出事了。”
吳老夫人知道謝蘭漪的脾氣,聞言就歎氣道:“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急著攬在身上。
說到底,還是那蘇氏太過囂張跋扈,連手底下的丫鬟都敢嚼我江家的舌根,羞辱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