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都很擔心謝姐姐,怕謝姐姐在屋裡頭待得悶,就想親自過來摘些新鮮的花枝,給謝姐姐送去。
誰知道,竟然在這裡見到了謝姐姐。看謝姐姐容光煥發,明媚照人的樣子,想來是已經大好了吧?”
謝蘭漪矜持地點了點頭:“身上已經不痛了,就是覺得悶,所以出來走走,遇到你們真是太好了。”
“那就好。”江鳶立刻衣服鬆了口氣的樣子,“謝姐姐你總算好起來了。這樣一來,大哥也可以安心了。”
謝蘭漪聽得心頭一動:“你大哥他……一直在擔心嗎?”
江鳶理所當然地說道:“謝姐姐你是替大哥出頭才會被那……打傷,大哥記掛你也是應該的。隻是委屈了謝姐姐,不過是替大哥仗義執言,卻遭了這麼大的罪。”
更委屈的是,挨了打還沒法找人算賬。
那秦王妃實在是太囂張了。
後麵這些話,江鳶沒敢直接說出來。
不過,光是前頭那些話也足夠了。
謝蘭漪聽過之後,心裡一直積著的火氣瞬間就被點燃了。
但她也知道,她現在很不沒法抓了蘇錦璃問罪,隻能忍了下來。
她笑著說道:“沒事,那人胡說八道,我既然聽到了,總不能裝作不知道。你也不用替我委屈,那人如此囂張跋扈,早晚有一天會自食惡果的。”
其他女孩兒們聽到這話,抿了抿嘴,都沒敢說什麼。
謝蘭漪是外地來的,不知道蘇錦璃的厲害。
她們可都是知道的。
想到謝蘭漪最近的做派,女孩兒們麵上不顯,心裡卻不屑得很。
她們可是太子妃的親妹妹,謝蘭漪所在的謝家在朝中又沒什麼了不起的大官兒,居然還敢瞧不起她們?
也太目中無人了。
那蘇錦璃好歹是侯府嫡女,秦王正妃,她雖然囂張,那也是因為她有囂張的資本。
謝蘭漪憑什麼?
說什麼謝家是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家,也不看看謝家現在到底有什麼!
明明就是個破落戶,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的公主呢。
她們掩飾得極好,壓根沒讓謝蘭漪發現她們的心思。
謝蘭漪又高傲得很,眼睛裡隻看得到一個江鳶,隻跟江鳶說話,根本不看其他女孩兒。
哪裡能發現?
她跟江鳶閒扯了幾句後,又打聽起了江哲:“江大公子最近應該都在準備殿試吧?”
江鳶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笑起來:“不止呢,就連祖父都特地開了文會,給那些貢士講學。”
謝蘭漪愣了一下,很快又說道:“那可真是那些貢士的福氣。”
江鳶笑了一下,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可事實上,她心裡卻有些不是滋味兒。
那天會試放榜之後,就開始有傳言說,狀元書樓的進士速成班裡大半的人都考中了。
最近狀元書樓可是風光得很,把他們江家白鹿書院的風頭都搶過去了。
逼得祖父不得不開了文會,禮賢下士地給那些貢士講學。
大哥這些天也很不高興。
這次會試,他沒能考中會元,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
隻希望,接下來的科舉千萬不要再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