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孫才七個多月,之前就動了好幾次胎氣,現在又早產,他還能成功活下來嗎?
即便活下來,又能平安長大嗎?
江哲越想,臉色就越難看。
永安帝去東宮的時候,他便求了永安帝,說是擔心江鸞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想去看看。
永安帝沒反對。
江哲畢竟是江鸞的親哥,他若是不說就罷了,既然都說了出來,總不能不讓他去。
這就太不近人情了。
他們趕到東宮的時候,太子已經先一步到了,正焦急地守在產房外頭。
產房的門緊閉著,裡頭不斷傳出江鸞痛苦又淒厲的慘叫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永安帝雖然對這個兒媳婦沒什麼好感,這會兒聽著她慘叫得厲害,倒也有些心軟。
他緊皺起眉頭,問太子:“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怎麼會突然難產?”
太子的臉色異常難看,明顯是氣狠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回稟父皇,兒臣已經查過了,江氏的侍女剛進去沒多久,便突然尖叫著跑了出來,讓人請太醫。
所以兒臣覺得,問題肯定出在這個侍女身上,已經讓人將她抓了起來,嚴刑拷問,不過現在結果還沒出來。”
江哲在一旁聽到這話,立刻激動地問道:“侍女?什麼侍女?叫什麼名字?”
太子憤恨地說道:“是一個叫碧痕的侍女,她是從小伺候江氏的,平日裡瞧著還算忠心,誰知道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碧痕?什麼碧痕?”江哲詫異,“殿下是不是弄錯了?妹妹身邊並沒有叫碧痕的侍女。”
太子瞥他一眼,不知想到什麼,眉頭皺得更近了些:“她以前叫琉璃,孤覺得這個名字不太好,就讓江氏改了一個。”
他說琉璃,江哲就想了起來。
他身為男子,哪裡會過分關注妹妹身邊的侍女叫什麼名字?
琉璃是江家的家生子,所以他很有印象。
可是江鸞進宮之後,身邊有哪些侍女,他就不清楚了。
他也不可能找人問。
不然傳出去就太難聽了。
即便他是江鸞的親哥,也得避嫌。
此時知道碧痕是琉璃後,江哲下意識說道:“琉璃從小伺候妹妹,對妹妹忠心耿耿,絕不會背叛妹妹。
這事怕是有人故意設計,想要對妹妹不利,栽贓給琉璃。還請殿下查明真相,為妹妹和她腹中的孩兒討回公道。”
琉璃是江家的家生子,要真是因為她的緣故讓江鸞早產,定然要牽連到江家!
而且江哲不覺得自己說錯了,琉璃絕不可能背叛江鸞,她的父母兄弟都在江家捏著,哪裡敢背叛?
這事肯定跟她沒關係,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他卻不知,太子早就在懷疑碧痕。
隻是因為碧痕是從小伺候江鸞的丫頭,他覺得不太可能,才暫時放過了她,讓人暗中盯著。
誰知道,竟然還是出事了!
太子恨得牙齒都快咬碎了:“孤定然會查明真相!”
就在這時,他的心腹太監急匆匆走了出來:“殿下,碧痕招了。”
這話一出,太子和江哲下意識挺直了脊背,朝那太監看去。
永安帝最為鎮定,隻是抬起眼眸,目光冰冷地看著那太監。
江哲焦急地問道:“她招了什麼?”
今天出了太多事,他現在根本鎮定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