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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砍了人，還是覺得很不開心。於是天天拿著刀騎著馬跑出去溜達，嚇得邊關外頭的馬匪都偷偷搬家了。
蠻人的日子也很不好過。
而京城裡，江家的日子同樣很不好過。
太子妃江鸞生產的時候身子傷得厲害，又得做月子。
她身邊伺候的人全給換了一遍，還有張皇後安排過來的茯苓整日盯著，她就是想打聽消息都做不到。
隻能整天躺在床上養著。
不管是張皇後還是永安帝都不希望她這邊再出了岔子，所以江哲出醜，沈翰中狀元的事，一直都瞞著她。
江鸞的心腹都被處理了，如今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沒有，又能打探出什麼消息來？
之前被換掉的那批人，基本上都沒什麼好下場。
新來的這些看在眼裡，有了前車之鑒，更不敢在江鸞麵前多嘴了。
要知道，江鸞現在的身子還沒好呢，小皇孫也是病歪歪的，稍有不慎就可能沒了。
他們哪裡敢不小心伺候？
不過，或許是江鸞和小皇孫命不該絕，兩人雖然都很不好，不過吃了太醫開的藥後，倒是日日好轉起來。
當然也沒好太多就是了。
反正能夠活下來，就已經算是個好消息了。
江鸞被困在宮裡坐月子，沒了替她打探消息的心腹，就跟瞎子聾子似的。
而在宮外頭，江家的日子同樣是水深火熱。
江哲在殿試上出醜的消息還是傳了出來。
曝光這事的不是彆人，正是晉王楚暄。
楚暄實在是太壞了，居然趁著瓊林宴的時候，借著酒勁大嘴巴地把這事說了出來。
還說得繪聲繪色的，就跟親眼見了似的。
瓊林宴乃是為新及第的進士舉辦的宴會，不僅永安帝會出席，在場的還有文武官員。
原本江哲那是發生在宮裡，當時在場的除了永安帝和侍衛宮人，就是參加殿試的那些貢士。
貢士們大多數來自全國各地，哪裡敢得罪江哲？
就算知道這事，也都乖乖閉緊了嘴巴，絕不說出去。
所以江哲這事，知道的一直是少數。加上他出醜後沒多久，太子妃就早產生下了小皇孫，知情的人就更加不敢胡說八道了。
哪裡想到楚暄居然借著酒勁，大嘴巴地把這事說了出來！
他這一說，可算是把江哲身上勉強掛上去的遮羞布全給扯了下來，就連江家都得跟著出大醜。
畢竟在殿試上拉肚子這種事，可以說是聞所未聞！
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江哲出了這麼大的醜，居然還敢在外頭走動，臉皮也忒厚了！
瓊林宴後，江哲的事很快在京城裡頭流傳了開。
氣得江哲連門都不敢出了。
江家眾人也都跟著丟臉，紛紛躲在家裡不敢出來。
就怕被人指指點點。
如今江家出了這樣的大醜，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就隻有太子妃江鸞，還有她生下來的小皇孫了。
卻不知道，江鸞這會兒可以說是自身都難保。
她自從醒過來，就一直想弄清楚她這身子以後還能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