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小叔(1 / 2)

病美人[娛樂圈] 漱石休休 12305 字 10個月前

齒間低喃的三個字徹底擊潰了宋瑰的心理防線, 以往被無數人稱呼“小少爺”,他們大都帶著尊敬或禮貌,但從沒有裴談聲呼喚他的那麼曖昧。

低綿的聲線猶如在說情話。

宋瑰也是第一次覺得, 裴談聲沉迷在欲望裡的模樣,如此的性感。

他饜足地低頭, 攀著裴談聲的肩膀, 唇瓣輕啄了下他耳廓,帶著誘導的語氣說:“再喊一次。”他的保鏢, 本來就應該這麼稱呼、仰望他。

裴談聲如他的願望:“小少爺。”

果然要使點手段才能讓裴談聲臣服麼?

宋瑰不由得想到他現在的沉迷並不是發自本心, 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但很快那些複雜的情緒就被欲望拋之腦後。不管是因為什麼, 最終的結果才最重要,不論裴談聲想拒絕還是厭惡,他總歸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

宋瑰很快調整了心情,眼神更濃。

黑暗的房間, 裴談聲看到了宋瑰眼裡的瘋狂,藏在酒裡的藥無法奈何他, 此刻渾身除了烈酒的醉意外,什麼都沒有。

他心甘情願地躺在這裡, 接受宋瑰所有想做的事。

宋瑰也確實要做。

他先是來回不停地輕咬裴談聲耳朵, 從耳骨到耳垂,慢慢往下, 側頸也被他的嘴唇磨得濕乎乎。裴談聲脖頸被撓得發癢,拚命地仰起頭, 呼吸隨著宋瑰的動作時而急促,時而喘不勻。

手腳被束縛,即便仰頭也無濟於事,躲避不了, 反倒將凸起的喉結,坦然地露在宋瑰的眼中。

脖頸骨骼略大,青筋隆結,血管如同密網纏繞在上麵,隨著喉嚨吞咽的動作上下勃動,給予宋瑰莫大的視覺刺激。

他唇瓣往下遊移,叼住裴談聲性感的喉結。

“唔……”頭皮發麻,裴談聲全身的血管都在往上走,血液甚至直逼頭頂。他閉上眼睛,氣息亂得不成樣子。

宋瑰最喜歡他這幅因為自己而不受控製的模樣。

裴談聲脫口而出的低沉輕哼,反倒像是鼓勵,促使他越來越努力地在那處遊走。宋瑰著了迷,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從將酒液遞給裴談聲時,一切都不允許停止。

眼前的人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

一想到這個,宋瑰就格外的滿足,他此刻終於能夠操控裴談聲的所有,讓他全心全意匍匐在身下。

宋瑰太喜歡他的喉結了,不然怎麼連續反複地癡纏那裡?裴談聲意識到這裡時,感覺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全部都由宋瑰把控。

他甚至被迷得頭腦昏漲,差點誤以為自己是不是真中了宋瑰的藥?

不然他會失控到這種地步嗎?

一切答案已經不允許他費時間搜尋,裴談聲迷亂在“宋瑰”這兩個字裡,難以自拔。

細雨敲窗的聲音淅淅瀝瀝。

這雨聲太小,反倒給黑暗房間增添了一種說不清的刺激,好像……好像他們此刻經曆的一切,堂堂正正地展露在雨中,沒有逃避和顧忌,想做就做。

在夜晚微雨的陪伴裡,宋瑰情緒上漲,不滿足此刻。

他終於解放了裴談聲的脖頸,纖薄的身體伏在他身上。

身體重疊,兩相觸碰時,柔軟的觸感來得猝不及防,裴談聲下意識要摟住他,手拚命地掙紮束縛。

“噓,彆著急……”掙紮時的手臂青筋畢露,他銳利的黑眸蓄上難捱的渴望。宋瑰看見這一幕,伸手抵在裴談聲的薄唇上,搖搖頭說,“彆急。”

裴談聲咬住他的手指。

“嘶……”宋瑰吃了一驚,卻不掙開,手指在他的溫熱濕潤的口中輕輕地動了下。

裴談聲對著他細長白皙的手指癡迷舔舐。

什麼裴家的恩恩怨怨,過去的是非,此刻都煙消雲散。

裴談聲放縱自己沉迷,把壓抑很久的喜歡與占有欲堂而皇之地展露。甚至雙手捧著,奉送在宋瑰的麵前,猶如信眾匍匐於神祇的腳下。

裴談聲的唇線很完美,極薄的上唇是菱形的唇鋒線條,俊美裡帶著無法躲避的衝擊力。然而當他開始舔舐皙白的手指,鋒利與柔軟碰撞,兩種截然不同交織,詮釋出連宋瑰都無法解釋的感受。

宋瑰隻覺得心臟一突,彌漫開來無限的酸脹感,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彆放過他。

“還舔,手指都濕了……”宋瑰抱怨地睨他一眼。

裴談聲沒感受到他的不悅,反倒覺得在撒嬌。

他揚起脖子,上身試圖探起來,在手腳被桎梏的情形下追著要再次擁有那根手指。急迫到雙眼發紅,又狠又瘋地盯緊宋瑰:“給我。”

“當然。”宋瑰將昏黃的壁燈打開。

漆黑的房間終於被點亮,裴談聲徹底看清了宋瑰此時的模樣。

他應該才洗了澡,額頭輕垂的發絲還有些濕潤,好幾根濃黑的頭發纏在一起,不聽話地黏在那兒。即便光線昏暗,但他的臉還是一如往常的白,冷白也脆弱,像要瀕臨破碎的瓷瓶。

裴談聲忽然想到之前他腳踩在摔碎的玻璃瓷片上,心疼地要去看。

宋瑰製止了他。

宋瑰伏在他身上,裴談聲完全看不到受傷的腳。一時心慌意亂,他急迫地想要提這件事。

電光石火,想起此刻正在扮演什麼。

宋瑰對裴談聲的想法一無所知,慢慢欣賞他的身體。

如此過去幾秒鐘,他跪坐在床邊,褪下衣服,露出圓潤小巧的肩頭。

纖細的骨架,流暢勻稱的身體線條,無疑讓裴談聲眼眶赤紅。他意識到了宋瑰要做什麼,突然間身體所有的毛細血管都在喧囂,拚命地想要擁抱宋瑰。被束縛的手腳成了他此刻最大的阻礙。

宋瑰赤著身體,夜晚有點冷,他先是下意識抱了抱手臂,後才想起眼前就有個天然的火爐。

他黏糊糊地陷進裴談聲的懷裡,他胸膛的灼熱頓時讓自己也熱了起來。宋瑰心滿意足,探身在床頭櫃拿起準備好的剪刀。

他開始剪裴談聲的衣服。

動作慢慢地,生怕傷到了裴談聲。

裴談聲平躺在床上,將宋瑰瘋狂執拗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解了宋瑰,因為宋瑰每次做的事情都會帶給他無限的震撼。但宋瑰似乎也不像花槐說的那樣,他就是他,不需要用任何言語來概括,那些詞語於他來說,蒼白而刻板,沒有人會真真切切地看懂他。

裴談聲也不懂,但,並不妨礙他為此著魔。

上半身的衣服被宋瑰剪碎,他隨手仍在地上,丟開剪刀,和裴談聲身體相貼。

冷氣在灼熱和溫暖中銷聲匿跡,宋瑰摟住裴談聲的脖子,臉貼著他的臉蹭了蹭,滿足地低喃一聲:“裴談聲,裴談聲……”

裴談聲早就陷入溫柔鄉,不可自拔。

宋瑰不再忍耐,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物品,深深看了裴談聲一眼,羞恥地閉上眼睛。

夜晚濃稠的黑紗遮蔽了所有人的理智。

愛與占有得到莫大滿足。

細雨落在窗欞,滴答聲響同心臟的躍動恰成了和諧的韻律。

宋瑰主動攀在了裴談聲的身體上。

他仰頭雙眼緊閉,無數的情愫添雜了喜怒哀樂,潮水翻騰,久久不歇。

昏暗房間傳出低啞、難以遏製的細聲。

宋瑰臉蛋蒼白,瀕臨破碎得宛如被無情撕開的白紙。

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痛和歡愉爭先恐後地湧進腦海。他分不清這時候是痛,還是快樂。

他們撕纏在一起,痛的時候他不受控製地想要笑,快樂的時候卻癟起嘴巴想哭。

宋瑰真的想哭了。

淚腺脆弱的開關被打開,眼淚連串滾落在臉頰,緊接著墜入裴談聲健壯寬闊的胸膛。

他一邊咳嗽一邊喘,可憐巴巴地抱著裴談聲的脖子,伏在他頸側,哭著啞著問:“好疼,裴談聲……你看得清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的名字嗎?裴談聲,叫叫我的名字。”

宋瑰滿臉的淚,疼得昏了過去。

意識模糊前,他感覺快要折斷的腰被一雙鐵臂攏緊,裴談聲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一遍遍地喊:“宋瑰,宋瑰,宋瑰,宋瑰……”

還好,沒有叫錯名字。

可他又懷疑這是不是裴談聲,明明裴談聲被他綁著,怎麼能抱自己呢?

但宋瑰已經沒有精神思考了。散發著穠豔氣息的玫瑰花跌進濡濕的泥土,伴隨著泥土的芳香,采摘者欲罷不能地輕嗅它的味道。

雨停了。

裴談聲早已掙紮開那些束縛他的布料,喘氣聲無比的粗重。

他把宋瑰抱得死緊,想和他骨肉從此也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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