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瑰的戲在下午,去化妝間將東西放好後,就出來了。
與此同時,正在聊天的眾人又看向他倆。
應思柳一眼瞧見站在宋瑰身邊的男人。
果然長得很不錯啊,難怪大家都好奇。
她盈盈一笑,在宋瑰過來時,眨眨眼睛:“宋老師,這位先生是?”
宋瑰看她一眼,語氣平淡:“保鏢。”
話剛落下,便覺得他們看向裴談聲的目光更濃烈了,似在探究。
他簡單同應思柳聊了幾句,帶著劇本去自己的躺椅那兒,裴談聲步步緊跟。
許是裴談聲的氣場太強,大家雖然好奇,但都沒有過去打擾。宋瑰即便演的是配角,但咖位比他們大太多,又才認識一天,實在沒好意思。
宋瑰拿出劇本,看了片場一圈:“蒲恩不是比我還早出酒店嗎,怎麼沒有看見人?”
裴談聲道:“有孟雨跟著他,彆擔心。”
因為裴談聲在,宋瑰便讓孟雨在組裡的時候暫時跟蒲恩,聽到這話,他沒多想,捧著劇本認真看起來。
應思柳一直打量著宋瑰和他身旁的保鏢。
在開始看劇本的時候,她發現保鏢一直緊盯著宋瑰。
一雙怪凶的眼睛,恨不能黏在宋瑰的身上。
還……真是很合格的保鏢。
“沒意思。”應思柳小聲咕噥,移開眼神,望向片場進門處,捧著臉開始期待薑紹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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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許銘臉色嚴肅,盯著監視器用喇叭喊,“蒲恩情緒不對,太低沉了。”
蒲恩清了清嗓子,禮貌地和對麵的應思柳道了聲歉。
應思柳沉了沉肩膀,很無奈。已經卡了四次,簡單的一場戲,蒲恩怎麼都過不了。
昨天看著還好好的,結果今天這麼拉胯。
應思柳不情不願地應了他一聲,她的化妝師趕緊上來趁著機會補妝。
蒲恩不是沒有看見應思柳不耐的眼神,他深籲氣,明豔的麵龐沒有剛進組時的朝氣,眉眼噙著兩分頹喪。
他轉頭看向導演組,請示:“許導,我想調整下狀態,可以給我五分鐘嗎?”
許銘點頭:“行,先休息會。”
蒲恩沒有任何演藝經曆,許銘願意多給他點機會。
想著,他帶上劇本去蒲恩麵前,給他仔細講了幾個地方。
蒲恩緊抿嘴唇,不敢放鬆。
不遠處,宋瑰從導演喊卡的時候就一直在看蒲恩,雙眉微攏,有點擔心他的情況。
五分鐘後,拍攝繼續。
應思柳也不想費時間一直重複,低聲和蒲恩說了句:“加油。”
蒲恩感激一笑,垂在身側的手捏成拳,對導演道:“我可以了。”
許銘:“各部門注意,1、2、3開始!”
宋瑰遠遠聽著他的念台詞,眉頭一點點皺了起來。
蒲恩的情況宋瑰很了解,他雖然不喜歡演戲,但既然答應了拍攝,就不想隨便,何況嚴苛的劇組也不允許他隨便。
蒲恩從拿到完整的劇本開始,幾乎每天都研讀到淩晨。他肯下苦工,但心裡狀態沒有調整好,即便再花時間背台詞,研究角色,也難以達到高標準。
宋瑰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邊,許銘再度喊了一聲“卡”。
許銘歎氣:“這樣,這場戲挪到下午,蒲恩的情緒依舊沒有把握好,你過來,我再給你講講。”
蒲恩和周圍工作人員及應思柳道歉,低著頭快步去了監控棚。
宋瑰和裴談聲對視一眼,跟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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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倚在化妝間沙發玩手機的薑紹祺突然被打斷。
場務急忙道:“薑老師,許導讓您趕緊過去,二十分鐘後開拍。”
“我的戲不是在下午?”薑紹祺翻身坐起來,“外頭怎麼了?”
場務:“蒲恩一直卡,導演讓您先拍。”
薑紹祺一嘖:“行,馬上就去。”
剛來的時候就化好妝換上戲服了,在助理的陪同下,他動作很快地收拾好,大步朝片場去。
正是休息的時間,周圍有些鬨。
他直接去了導演棚。
還沒走近,就已經捕捉到宋瑰的身影。太優越,即便一個背影,也強過在場的幾乎所有人。薑紹祺不免想到了昨晚,摸了摸鼻子,眼底含上濃濃的興味。
導演幾人正在圍著蒲恩講戲,沒有發現他到了。
薑紹祺也不開口,目光灼熱地走向宋瑰。
突然,他看見宋瑰側過頭,對著身邊挺拔高大的男人笑彎起了眼睛。
這個笑,和他之前看見的很不一樣。
宋瑰自進組的這一兩天是常常笑的,但都沒有哪時候,像現在這樣眼裡充滿瑩潤的星光,毫無保留地表示歡喜。
嘴角微翹的弧度沒什麼變化,可愣生生讓薑紹祺敏感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薑紹祺陡然看向那個男人。
還沒瞧清楚臉,昨晚被踢下車導致的疼痛,密密麻麻地從尾椎骨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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