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川看著她那手裡的碳條,不知道這人又想作什麼妖。
燕沁垂眸盯著那白色的宣紙許久,像是在回憶什麼事情,又好像什麼都沒想,最後用奇怪的姿勢拿著那碳條,在紙上劃拉了幾下。
燕沁兩個字寫得遒勁大氣,一筆一劃間帶著隱約的鋒利和銳氣,單看這把字,著實沒辦法與寫字的人聯係起來。
陌上川若有所思地盯著那兩個字,燕沁用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道:“我叫燕沁,燕山之北,有雪沁園……算啦,反正你也聽不明白,知道這倆字長什麼樣就行。”
說完她抓起那張紙使勁揉巴揉巴扔到了地上,好似著急忙慌地逃避著什麼,最後竟是費儘用了火焰術將那紙燒得隻剩下灰燼。
燕沁見他一臉迷茫地看著自己,笑了笑道:“師父字寫得難看,還是燒了吧。”
陌上川將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張用毛筆寫的字,無語凝噎。
“蛋崽,師父一定會早日治好你的啞疾。”燕沁看他想說卻不能說的模樣心裡泛酸,將小徒弟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後背,“到時候你可得好好叫我聲師父啊……”
風裹挾著細雨從窗外飄進來,打在燕沁臉側的碎發上,連空氣都帶著股濕漉漉的清香,陌上川被她抱在懷裡,眯著眼睛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他心想,我年長你好幾百歲,叫你師父豈不成了笑話?
簡直是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