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有些不可置信,對一個孩子做這種事情簡直是畜生不如,她一想到徒弟更小的時候遭遇過這種事情心都快揪起來了。
“你到底是從哪裡撿來這麼個孩子?”許誌不解道:“這混得也忒慘了。”
燕沁喃喃道:“到底是哪個王八蛋……”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王八蛋對個小孩子做這種事情!!
“師兄,你幫我看著他,我去去就回。”燕沁不等許誌反應過來,往腿上貼了兩張符,風也似得便消失在了街道轉角。
“師妹!”許誌在後麵喊了一聲:“千萬彆衝動!”
燕沁當然不會衝動。
她隻是後悔當時帶狗蛋離開時沒把那個女人給千刀萬剮了!
她不信一個女人會讓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發生這種事情!
等到燕沁趕到當初撿到狗蛋的那個村子時,整個村子都不見了。
不,不是不見了,是整個村子都被夷為平地了。
這個村子燕沁這十幾年來是來過幾次的,自然不會記錯,隻是現在隻剩下了光禿禿的一片平地,寸草未生,更彆提狗蛋娘的那個小茅草屋了。
一股涼意忽然從後背蔓延而上,燕沁頭皮都變得有些發麻。
她沒有細想,往兩腿上又啪啪貼了兩張符,飛也似得躥了出去。
片刻之後,兩位白衣仙人悠悠然地從半空中落在了地上,其中一人可不正是幾日前燕沁遇到的熊孩子爹玄之澤,隻聽他嗤笑道:“算這散修有眼色,若是再晚半步,她便離不開這裡。”
另一位仙人神色倨傲,雖然與那人一樣身穿白衣,但是顯然二者並不屬於同一宗門,他的白衣看上去不知要比前者精美多少倍,外麵還罩了層金紗,愈發顯得華貴逼人。
“仙首,既然事情已經結束,在下鬥膽請仙首去宗內一敘——”玄之澤的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討好。
“不必,我還有事,這便告辭了。”那人徑直打斷了他的話,自行離開了。
玄之澤被拂了麵子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得體的微笑,隻是眼底閃過的憤懣出賣了他。
若是他能生在北敖宗,憑他的資質不知要比這名北敖宗下層弟子強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