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燕沁在骷髏不反對的情況下,和骷髏手拉手快樂地走在了郊遊的小路上。
“它為什麼拉著你不放?”玄鶴不解道。
“我怎麼知道。”燕沁生無可戀道。
“它看起來並沒有危害我們的意思。”玄獨岸接話道:“也許隻是你身上有什麼東西吸引它。”
“我不知道。”燕沁麵無表情道:“不過我很想知道你們兩個為什麼要跟著我。”
玄獨岸臉上的表情一僵。
玄鶴不屑道:“嗤,小爺跟著你那是你的運氣。”
“差點丟命的運氣?”燕沁挑了挑眉,“我謝謝你啊!”
“不必客氣。”玄鶴揚了揚下巴,“你隻需要給我們找吃的就行了。”
“嗬嗬。”燕沁微微一笑,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覺得我有點餓了,看起來……挺好吃的。”
“!!”玄鶴驚悚地瞪著她,然後一下子跳到了玄獨岸的身後,指著她怒道:“賤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燕沁懶洋洋地將身子靠在骷髏上,勾唇一笑,“你看起來這麼漂亮,不如清蒸了吧。”
玄鶴被她笑得頭皮發麻,不等他反擊,就聽見燕沁嚎了一聲:“媽呀!”
燕沁再次和骷髏頭眼對眼,這次她甚至看清了骷髏整齊的牙齒上麵纏繞著的細細的草根。
“哈哈哈哈你個膽小鬼!”玄鶴不遺餘力地開始嘲笑她,最後被玄獨岸拖過去捂住了嘴。
“恩人,多謝你方才出手救我兄弟二人。”玄獨岸拱手行禮道:“我們兄弟二人誤打誤撞進這秘境,單憑我二人根本無法出去,我們希望能跟著恩人出這秘境,恩人放心,我們兄弟二人肯定不會拖您的後腿,更不會給恩人添麻煩。”
玄鶴乾巴巴地抻著脖子,先是瞪了玄獨岸一眼,又瞪了燕沁一眼,怒道:“我跟他才不是兄弟!”
“嗯,我覺得也是。”燕沁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咳了一聲道:“跟著我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都得聽我的。”
“憑什——嗚嗚!”玄鶴說到一半就被玄獨岸捂住了嘴,玄獨岸道:“是,我們一定聽話不添麻煩。”
燕沁得意一笑,“首先,我不喜歡彆人講臟話,更不喜歡彆人叫自己賤人,你倆換個稱呼,比如,燕姐姐之類的。”
玄獨岸嘴角微微一抽,玄鶴渾身都炸毛,“你嗚嗚——休想!”
燕沁挑眉看著她。
玄獨岸能屈能伸,彎腰道:“燕姐姐。”
玄鶴梗著脖子不說話,玄獨岸推了他一下,小少爺直接將頭扭過去不看他了。
“我弟弟他有些驕縱,姐姐彆生氣。”玄獨岸道。
“說了我不是你弟弟!”玄鶴再次出離地憤怒了。
燕沁也不在意,不管怎麼看這次和熊孩子的鬥爭她占據了上風,於是心情愉快地扯著骷髏上路上。
說起這骷髏,看出來它在沼澤裡沒多久,頂多也就幾個月,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燕沁受不了它身上泥巴的臭味給它用河水衝了衝之後,那骨架真真是雪白漂亮。
形狀十分優美。
這骷髏看起來生前是個男性,個子比燕沁高出半個多頭,即便隻是具骷髏也比其他骷髏好看上許多。
燕沁覺得自己腦袋一定是壞掉了,竟然會認真地審視一架骷髏。
這骷髏哪裡都好,除了它拉著自己的手不肯放。
燕沁再次試圖用匕首敲斷骷髏的手腕胳膊或者其他的任何地方。
骷髏不為所動。
燕沁心虛地想要收起匕首,但是匕首的刀刃卻冷不防被骷髏捏住,她使勁抽了抽,沒抽動。
“……”燕沁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一本正經道:“我跟你講,我剛才隻是想給你鬆鬆筋骨,沒有彆的意思。”
骷髏歪了歪腦袋,將匕首從燕沁的手中奪走,舉起刀子就想往燕沁的手腕上紮。
燕沁大驚,一把攥住了它的骨頭手腕語氣驚惶:“不不不不!真不用我謝謝你了!”
骷髏停了一會,鬆開了捏著刀刃的手,那匕首乒乓一聲掉在了地上。
燕沁企圖撿回匕首。
燕沁的企圖被骷髏發現,燕沁撿回匕首失敗。
燕沁欲哭無淚地被個骨頭架子抱了個滿懷,語氣悲愴道:“大兄弟你有點硌人你知不知道?”
骷髏不為所動。
一路上燕沁既要忙著和智障無腦的玄鶴吵嘴,忙著時刻警惕著麵善心黑的玄獨岸,忙著應付緊拉著自己不放的骨頭架子,還要努力地尋找月光草和獨角獸,最後還要高度警惕隨時可能出現的玄之澤。
尤其是一想到自家大師兄正徜徉在月光草的海洋裡,她就忍不住想要磨牙。
古人說得好,人比人可真他娘的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