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青君這個東西是和我們現在的人格是相互獨立的話還好說,那隻能說凶手被控製住了,真正的凶手還是青君。”燕沁深吸了一口氣道:“怕就怕在凶手和青君就是一個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而且還偽裝成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師妹,我總覺得你是在含沙射影。”許誌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你覺得我是裝出來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燕沁微微眯起了眼睛,“所以你現在要殺人滅口嗎?”
許誌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腦後,“對,我現在就殺了你滅口。”
燕沁:“……”
雖然最終還是沒能抓住凶手,還被凶手反將一軍,燕沁一口氣悶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最終還是和許誌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陌上川正點著燈等她。
都說燈下看人更美三分,氤氳的燈光下,本就清俊非常的男子愈發顯得攝人心魄,然而燕沁此時此刻卻無心欣賞,甚至在心底的某個地方有著輕微地抵觸。
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師父?”陌上川見她推開門卻不進來,便站起身來走到了她麵前,甚至貼心地扶住她,道:“你現在懷有身孕,不宜太過操勞。”
燕沁聞言眉心重重一跳,她早就將這件事情忘得乾乾淨淨。
壓下了心底的疑惑,燕沁扯起嘴角笑了笑,“沒事,你也趕快去休息吧。”
陌上川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眉,抓著她的手腕將人帶到了桌邊,語氣清淺平淡,“師父有話要與我說?”
燕沁垂眸看著搖曳不定的燈火,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將消息告訴戚然的父母了嗎?”
“還沒有。”陌上川似乎有些奇怪她會提起這件事情,“尚未來得及。”
“也好,明日下山我親自去說。”燕沁有些恍惚地閉了閉眼睛,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子上輕輕地點了幾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底一片清明。
天堪堪擦亮。
燕沁倚在床頭,垂眸看著自己左手手腕處的道侶印痕,上麵愈來愈淡的顏色似乎在提醒著她什麼事情,但大約是想著自欺欺人又或者是彆的什麼原因,讓她有些刻意地忽視了這件事情。
戚然的父母是一對樸實平凡的夫妻,家裡隻有戚然這麼一個孩子,當年戚然被選中上山的時候,這對夫妻高興了許久,甚至拿出家中不多的積蓄來宴請全村的人……
燕沁看著此時正在興致勃勃準備午飯的夫妻兩個,嘴邊的話有些說不出來。
“燕道長,這是我給阿然做的鞋子,我們上山不方便,還勞煩您給他帶上去。”戚然的母親拿著個小包袱眼巴巴地看著燕沁。
“你看看你,道長他們肯定不會短了孩子的吃穿。”戚然的父親笑道:“讓您見笑了道長,孩子他娘就是這樣,我們也是記掛孩子,道長,戚然他修行如何了?有沒有讓您生氣?”
燕沁抿了抿唇,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讓這對夫妻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燕沁喉嚨有些發乾,但還是逼著自己繼續說下去,“戚然他……”
“道長,是不是戚然犯錯了?您儘管打,不用顧忌!”戚然的父親嚴肅道。
燕沁抿了抿唇,試圖扯了扯嘴角,然後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轉瞬即逝,最後變成了麵無表情的模樣,“戚然沒了。”
燕沁看著夫妻兩個的表情逐漸變得空白,最後變成一副茫然的神情。
“道長……您說笑呢,阿然上個月還回來過一趟呢……”
燕沁低聲道:“是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您二位節哀。”
戚然的母親發出了一聲悲泣,哭聲逐漸變大,這位年輕的母親幾乎快要悲傷到昏過去。
燕沁伸手要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燕沁沒注意一個踉蹌,後腰撞到了桌角,疼得她臉色一白。
“你還我兒!”戚然的母親似乎悲傷過度失去了理智,扯住燕沁的衣袖開始廝打。
燕沁被她扯得踉踉蹌蹌,後腰劇烈地疼痛讓她無暇去應付這位可憐的母親,幾乎是站在原地任憑她撕扯打罵。
啪!
這一巴掌打得猝不及防,燕沁被扇得一懵,眼睛有些發黑。
“你還我兒!我將兒子送上山是讓你們教他成才不是要他性命的!!”戚然的母親還要再打,被戚然的父親死死拉住,然而處在暴怒之中的母親力量是無窮的,竟是掙開了戚然的父親。
燕沁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嘴角的血跡刺眼,每說一個字都疼得她想罵人,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卑微,“是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有護好他,您要打要罵我都該受著,但是現在時間不合適,我過後會再過來請罪,對不起。”
燕沁鬆開她的手,轉身搖搖晃晃地離開了。
身後是戚然父母悲痛無助的哭聲,燕沁後腰疼得厲害,她心底微涼,燃了張符紙,轉瞬間便到了鶴唳鎮的醫館前。新網址: 煩請重新添加收藏! 請牢記:網,網址,手機版網址,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