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宗的試煉大會終於如火如荼地召開了。
清華宗身為十三洲的第一大宗門,自然也有不少人慕名而來,這場試煉不限身份不限修為,隻要一進去大家都是沒有修為和法力的普通人,而且試煉的秘境之內有無數奇珍異寶,撇去清華宗的名聲不談,單單是這豐厚的獎勵也使得不少人前來報名。
而清華宗本宗門的弟子與前來報名的人一律平等,進入試煉秘境之後沒有任何特權。
前來報名的修士可自行組隊,也可以隨意組隊,但必須湊齊五個人方可進入。
至於死傷的問題,秘境試煉本身就是一次冒險,生死有命,各看本事,若是連存活下來的本事都沒有,也就不配做清華宗的弟子了。
燕沁看著清華山的弟子都換上了自己的常服,和普通修士沒有太大區彆,唯一不同的是他們臉上的神情更多的輕鬆和躍躍欲試的激動,而非緊張或者忐忑。
巨大的飛舟停落在清華宗的大廣場上,而許誌正站在高台之上訓話。
台下有幾個弟子正在交頭接耳說小話,吳雨雖然繃著臉但是趁著許誌不注意也偷偷轉過頭去衝著如意他們幾個做鬼臉。
燕沁作為宗內唯一剩下的“長老”級彆的人物,被安排在高台之上的座位上,聽著許誌在上麵高談闊論,隻是這廝講話實在是太過無聊,她險些給直接睡過去。
雖然她可以直接睡,但是下麵的弟子卻不得不支楞起耳朵做出一副認真聽的模樣。
等許誌訓完話,太陽都照到頭頂了,燕沁心道自家師兄真是完美繼承了師父那頗具特色的訓話特點——宛如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咳咳,雖然這麼說自家師兄不太好,但是她真的是非常困。
“……好,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師妹已經回來了,下麵就請你們的師叔講幾句。”許誌突然將話題帶到了燕沁身上,正在打瞌睡的燕沁猛地一個激靈,即將出口的哈欠瞬間被壓了下去。
燕沁一臉懵逼地看著許誌:‘你特麼乾嘛扯到我身上?’
許誌笑得一臉蕩漾:‘師妹來,講兩句講兩句。’
燕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台下的眾位弟子對傳說中的這位“大師叔”十分好奇,頓時打起了精神朝著燕沁看了過來。
高台下麵大大小小幾千個人,將燕沁看得一陣頭皮發麻。
燕沁看著一臉看好戲神情的青君,惡狠狠地磨了磨牙,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上上輩子上學時的神情,頓時有些想笑。
這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
燕沁定下心神,清了清嗓子,聲音平穩道:“大家好,我是燕沁,是你們掌門的師妹,也就是你們名義上的師叔。”
台下的人仰著頭看她。
“咳,想必你們也都看到了,我現在這幅模樣可能與你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其實我也麼想到,自從來了這裡很少有機會能讓人這麼看我。”
台下一陣善意的哄笑聲。
“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非要說兩句的話……”燕沁背起手,目光嚴肅地看著台下地眾多弟子,使得不少人也緊張了起來。
“小朋友們趕緊手拉手,吃好玩好,春遊快樂。”
台下的弟子們都被逗笑了,平日裡宗內的長老要麼是像刀燁一樣麵無表情冷厲嚴肅的,要麼是像慕雲師姐一樣可怕的,要麼是想葉長老氣勢十足喋喋不休的……
唯一脾氣好的掌門還忙得天天團團轉,平時很少能夠見到。
像燕沁這種溫和有趣的長老真的是太少見啦!
雖然……這位長老沒有修為而且隻是個小孩子的模樣。
終於,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所有的弟子都上了飛舟,燕沁也帶著青君上了船。
這艘飛舟說白了就是一艘巨大的船,唯一與船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它靠燃燒靈石在天上飛,而船則是在水裡遊。
燕沁被安排到第三層的房間,與她住在同一層的是許誌、吳雨以及如意,而青君作為一名“仆人”則被安排道了船艙底下。
燕沁幸災樂禍地看著他背著包袱進了底下。
許誌看著她道:“你似乎對這個許墨很不同。”
“嗯?表現地有這麼明顯嗎?”燕沁挑了挑眉。
許誌嚴肅地點點頭,帶著她進了房間,關上門道:“師妹,之前我一直沒有跟你說,你難道不覺得他與……陌上川很像嗎?”
燕沁:“……”
許誌緊張地看著她,“我、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但是真的很像啊師妹!”
燕沁幽幽道:“師兄,我覺得你十分有做偵探的潛質。”
許誌從小聽她講故事,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一變,“什麼!?”
“噓!”燕沁衝他眨了眨眼睛,低聲道:“那不是個好東西,更不是個好惹的主兒,所以我們得徐徐圖之。”
許誌麵有菜色道:“他怎麼就跟咱們清華山杠上了?”
燕沁牙疼道:“何止是清華山,他還打算跟整個十三洲過不去。”
許誌看著她道:“你的意思是——”
“掌門。”
外麵忽然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