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允咳嗽了兩聲,看上去有些搖搖欲墜,他卻毫不在意,笑著坐在了燕沁旁邊,ldquo;燕姑娘介意我坐在這裡嗎?
ldquo;坐都坐下了。燕沁看著天上暖融融的太陽,舒服地歎了一口氣。
ldquo;你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了。齊允歪過頭看著她道。
ldquo;哪裡不一樣了?燕沁問。
ldquo;看上去hellip;hellip;輕鬆了許多。齊允笑道。
燕沁不置可否,毫不在意形象地翹起二郎腿,ldquo;你怎麼還不走?
齊允一噎,訕訕道:ldquo;在下已無處可去。
ldquo;十三洲這麼大,去哪不好。燕沁將目光移到他身上,笑眯眯道:ldquo;好心奉勸你一句,你在這裡會十分礙某些人的眼,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被弄死了。
齊允苦笑道:ldquo;是因為我這張臉嗎?好幾個人都說我同某個人長得十分相像。
ldquo;是很像。燕沁嘖了一聲,ldquo;我看著都心煩。
齊允道:ldquo;那他還活著嗎?
ldquo;算是活著吧。燕沁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ldquo;你還是離開吧,我讓許誌幫你準備盤纏,找個安穩的地方生活。
齊允忽然彎腰湊到她麵前,仔細地看著她,低聲道:ldquo;燕姑娘,你權當可憐可憐我,不成嗎?
燕沁原本躺在地上走神,他突然湊上來著實被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沒一拳揍上去,ldquo;離我遠點。
齊允道:ldquo;你的長相有些變化。
天魔骨和魂魄正在漸漸相融,她自然是要恢複到原本的麵貌的。
說起來她已經有點想不起來自己最開始是什麼模樣了。
ldquo;阿沁。冰冷又陰蟄的聲音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
齊允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名生得極為好看的男子站在不遠處,清俊的眉眼疏離而冷淡,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某種蛇類,帶著與生俱來的陰冷。
恍惚間他甚至看到了那名男子半張臉都覆滿了青黑色的蛇鱗,但是仔細一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燕沁毫不在意地打了個嗬欠,起身對齊允道:ldquo;你若真想留下,記得離他遠一點兒,他真會殺了你哦。
說完便要離開。
青予安快走幾步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道:ldquo;師父,你為何要這樣?我們明明已經快要正式結為道侶了。
燕沁有點頭疼地看著他,ldquo;我以為之前跟你說得已經很明白了。
青予安臉色一沉,ldquo;若是因為我私自找回天魔骨mdash;mdash;
燕沁打斷了他,ldquo;我這麼跟你說吧,天魔骨上附著了我大半的七情六欲,在沒碰到你之前我就將那玩意兒給剔了,現在你給我找回來了,我得緩緩你知道嗎?雖然以前我不管是正清也好燕沁也好都挺喜歡你的,但是我現在壓根對你沒什麼感覺。
甚至有點討厭。
燕沁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ldquo;當年你幫我化解心魔我確實挺感動的,如今你也算是出師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談感情倒是真的不必了。
燕沁渣女氣息十足地笑了笑,揮一揮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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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誌看著已經快要完全將自己房間霸占的師妹,一邊處理公務一邊道:ldquo;師妹,你是不是在躲什麼人啊?
ldquo;嗬。燕沁輕蔑一笑。
許誌:ldquo;hellip;hellip;你心虛什麼?
燕沁哢嚓哢嚓嗑著瓜子,ldquo;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ldquo;師父說過兩天他就得回上界了,你不去見見他嗎?許誌扔下手中的筆,爬到榻上從燕沁手裡搶了一把瓜子。
ldquo;不見。燕沁嗑瓜子的手微微一頓,ldquo;見了麵我叫他師父還是他叫我師父啊?
許誌也頗為頭痛,ldquo;這hellip;hellip;之前你不是說他沒正式拜你為師嗎?所以嚴格算來他還是咱們師父。
ldquo;我不去mdash;mdash;燕沁拖著長腔在榻上滾了一圈,然後衝許誌伸出手,ldquo;給我把五香味的。
許誌給她抓了一把,盤腿慢悠悠地喝著茶,ldquo;燕兒,說實話啊,你是不是在躲著青予安。
ldquo;我犯得著躲他嗎? 燕沁嗑了一會兒瓜子,有些煩躁地將喝了杯茶,ldquo;師兄,你說要是我跟他解除那個道侶印痕,他會不會很生氣?
許誌有些懷疑地看著她,ldquo;你不會已經解除了吧?
燕沁幽幽地盯著他,ldquo;你如何知道?
ldquo;你每次乾壞事心虛就喜歡往我這裡躲。許誌倒吸了一口涼氣,ldquo;你倆真掰了?
燕沁點點頭。
ldquo;什麼時候?為什麼?許誌驚訝了幾秒之後就一臉八卦地湊上來。ldquo;你甩的他還是他甩的你?
燕沁摸了摸下巴,ldquo;算是我甩的他,就昨天,因為我覺得沒意思。
許誌:ldquo;hellip;hellip;
渣女。
但是他卻忍不住的開心,ldquo;太好了,要不要一鼓作氣把他趕出清華宗?
燕沁:ldquo;hellip;hellip;師兄,你清醒一點兒,咱們又不是反派。
ldquo;我看不順眼那小子很久了。許誌憤憤道:ldquo;整天纏在你身邊,跟條護食的蛇一樣。
ldquo;精辟。燕沁豎了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