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不解道:ldquo;帝君他始終不曾喜歡過你,我便是將傳承給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ldquo;你的傳承中有能掌控浮生塔方法。青蛇語氣有些激動,ldquo;我隻要那個方法,我就能進入浮生塔,借助浮生圖,改變我們的初遇!浮生塔是萬界時空交錯之處,隻要我掌握了浮生塔!我就能讓他愛上我!
燕沁著實愣了一下,ldquo;誰告訴你這些的?
ldquo;燕溟。青蛇道:ldquo;他說他曾經見過傳承。
燕沁蹙了蹙眉,ldquo;他騙你的,傳承自從我擁有自主意識開始便一直在我身上,他根本就不會有機會看到。
青蛇道:ldquo;不,他不可能騙我。
ldquo;我沒必要騙你。燕沁道:ldquo;而且這傳承我爛熟於心,裡麵從未有過什麼關於能控製浮生塔的方法直說,純屬無稽之談。
ldquo;我用了真言術。青蛇道:ldquo;這還是你教給我的。
燕沁臉色一變。
真言術是從前她在四方魔境修習過的一種法術,隻是這種法術極其雞肋而且耗時耗神,被施術者需要完全信任施術者,也就是說自願說出真話,否則術法不會成功。
鑒於想用到這種法術的時候都是對彆人有所懷疑的時候,隻要對方有所顧慮或者戒備,法術便不會生效,相反,若是法術生效,那麼對方所說的一定是真話。
燕沁當時有大把空閒的時間和旺盛到沒處消耗的精力,便耗費了數年的時間習得這門法術,同青蛇玩得不亦樂乎,最後完完本本地教給了青蛇,兩個人互相解悶兒hellip;hellip;
ldquo;你說用了便用了麼?青予安輕飄飄道。
青蛇怒道:ldquo;孽子!
青予安冷笑道:ldquo;給彆人當徒弟是欺師滅祖的孽徒,給彆人當兒子是不孝不悌的孽子,我生來便是個孽種,你怎麼還好意思讓我活著呢?
青蛇氣得臉色發白,ldquo;當初就應該讓阿沁掐死你!
燕沁:ldquo;??
你們吵架就吵架,怎麼還帶引戰的?
ldquo;師父不會舍得的。青予安衝燕沁溫柔一笑。
燕沁險些掉一地雞皮疙瘩,給了他一個一言難儘的眼神。
一開始燕沁確實是想弄死青予安來著,她沒打算讓他能活著出生,若不是青蛇和燕溟聯手將她送入死陣,世上可能真就沒有青予安這個人了。
青蛇聽了之後嗤笑一聲,ldquo;青予安,你簡直是罔顧人倫,她是你師父!
青予安道:ldquo;她不僅是我師父,還是我的道侶。
青蛇眼睛慢慢浮現成一對金黃色的豎瞳,大怒道:ldquo;混賬東西,今日我一定要將你帶回四方魔境!
ldquo;你以為這樣做她就會感激你麼?青予安冷笑道。
燕沁幽幽道:ldquo;不好意思,我會。
青予安緩緩地轉過頭,目光幽怨地盯著她,ldquo;師父。
青蛇抽出一截白色的骨鞭,毫不客氣地衝著青予安襲來。
青予安動作輕快地躲過,目光落在那白色的骨鞭上,又望向燕沁手中跟青蛇一模一樣的黑色骨鞭,眼底慍怒。
燕沁也注意到了青蛇手中的武器,但是她之前從未見過。
這骨鞭是她年少時候中二,總覺得骨鞭很有震懾力又非常具有特色,便自己費儘地鑽研出個好看的樣式,用魔獸骨頭和內丹一點一點打磨煉化,甚至為了讓顏色變成奢華低調的黑色,還特意冒險去采了種黑色蓮花,險些將小命交代進去。
就是不知道青蛇從何處得了跟同她一模一樣的骨鞭,隻是顏色是尋常的白色。
但她手中的骨鞭每根骨頭都是奇形怪狀獨一無二的,而青蛇那根簡直是這根黑色的翻版,連微末的細節處都分毫不差。
燕沁心中的疑惑愈盛,許誌忽然密音道:ldquo;師妹,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燕沁道:ldquo;青蛇要帶青予安回去。
許誌愣了一下,ldquo;我們要幫忙嗎?
ldquo;幫。燕沁道:ldquo;趕緊讓青予安滾蛋。
ldquo;我是說幫青予安。許誌道:ldquo;雖然這小子混蛋,但是他那根筋不是把你給拴住了嗎?要是他娘把他捉回去,你不也得跟著回去?
燕沁:ldquo;hellip;hellip;
師兄你真的是很會抓住重點!
燕沁鞭子一甩,氣勢十足,黑白色的骨鞭相撞激起海麵上數丈高的白浪,連躲在海底的飛舟都被衝擊地劇烈搖晃起來。
青蛇收緊了鞭子,咬牙道:ldquo;阿沁,你真要阻我?
ldquo;阻你又如何?燕沁目光陰沉道:ldquo;我從一開始就該阻止你。
大約是兩個人之間的恩怨太深,誰都覺得自己沒錯,誰都覺得自己委屈,新仇舊恨齊齊爆發出來,幾乎要將這方小天地攪得天翻地覆。
從一開始一個近乎玩笑般的小插曲,命運在路口上便產生了一個細微的分岔,自此親密無間的兩個人便漸行漸遠,等回過神來便為時已晚。
青予安被迫在一旁觀戰,這時卻忽然收到了許誌的傳訊,ldquo;快阻止燕兒!這樣下去她會爆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