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易衝她點了一下頭,玄靈這才忙不迭失地轉身跑了出去。
許誌道:ldquo;我先去忙了,讓你徒弟陪著你吧。
ldquo;師伯慢走。樂易對許誌微微頷首。
許誌被他這聲師伯喊得心裡七上八下的,匆匆衝他點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樂易在床邊坐了下來,ldquo;師父,好些了嗎?
燕沁笑道:ldquo;不過是點小傷,哪裡值得你們這般大驚小怪。
ldquo;師父,這非小傷。樂易皺眉道:ldquo;你丹田碎裂,筋脈儘斷,哪一樣都算不得小。
燕沁不想跟他探討這些問題,隻是轉移話題道:ldquo;玄靈她尚未尋回記憶,膽子有些小,你莫要逼得她太緊。
ldquo;我知道。樂易頓了頓又道:ldquo;我隻是看不慣她一直跟在那個雲隨風身邊。
燕沁眉梢微動,ldquo;也是,彆讓她離雲隨風太近了。
哪怕是什麼天道親兒子,那也是有什麼八個老婆,以玄靈的身份還真犯不著倒貼,隻不過玄靈現在還小,以後也未必會跟雲隨風是一路人。
ldquo;你去找青予安了。樂易忽然開口道。
燕沁愣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拐到這上麵來,不過也沒有必要隱瞞,哪怕她一直在避免和樂易談到青予安,但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問題。
ldquo;對。燕沁斟酌了一會兒才緩緩道:ldquo;我跟他有些事情需要說清楚。
ldquo;那師父說清楚了嗎?樂易問。
ldquo;說清楚了。燕沁釋然道:ldquo;本來也不複雜。
樂易點點頭,ldquo;那就好。
說完樂易竟然也沒有再多問些什麼,隻是給她試著修補了一些筋脈,卻仍舊沒有辦法。
ldquo;我自己會慢慢修複的。燕沁安慰他道:ldquo;不必太過憂心。
樂易伸手握住她的手,沉聲道:ldquo;師父,以後不要再為了彆人傷害自己了。
燕沁點點頭,ldquo;放心吧,我又不傻。
樂易輕咳了一聲,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弟子禮道:ldquo;之前,我還是玄鶴的時候,對師父多有不敬之處,還希望師父不要放在心上,我對師父敬重有加,絕不會起一絲褻瀆的心思。
燕沁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擺擺手,略有尷尬道:ldquo;我自然是知道的,玄鶴不過是小孩心性,我沒放在心上。
樂易鬆了口氣,ldquo;請恕弟子僭越,師父的事情我本不該多問,但還是想多說一句,上界雪霽風清的仙人無數,若師父要擇道侶,自有無數仙人上前,青予安實非良人。
燕沁:ldquo;hellip;hellip;
行了我知道你很擔心我的感情問題但也不用這麼直白地說出來!
ldquo;是弟子僭越了。樂易神色冷靜,眼神裡絲毫沒有逾越的意思。
燕沁哭笑不得道:ldquo;知道了,你不必,咳,擔心這個。
樂易說:ldquo;那師父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燕沁連忙擺手,ldquo;去吧去吧。
一個個的都是祖宗。
她歎了口氣,心說我有那麼不靠譜嗎?
養傷的日子似乎變得格外漫長,等她能下床走動的時候,許誌已經回清華宗將上上下下都打理好,然後傳信說要來接自己回去。
燕沁確實在這裡待夠了,沒讓許誌來回跑,於是自己收拾收拾行李,和樂易還有玄靈一起踏上了回去的行程。
這日,三人途經一處繁華的小鎮子,正巧碰上鎮子裡的花燈節,於是便準備多停留一日。
燕沁一向喜歡看熱鬨,加上最近的糟心事著實太多,加上玄靈一個小孩子趕路也無聊,便打算好好玩一玩放鬆一下心情。
玄靈這些日子跟樂易相處的時間多了,也沒有一開始那麼拘謹,開心地圍著花燈左看右看,樂易小心地看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人弄丟了。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街上的人不少都戴著麵具拿著花燈,熙熙攘攘好不熱鬨,燕沁和樂易一起跟在玄靈身後看著她,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逛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忽然跑過來拽住了她的袖子。
燕沁疑惑地看向她,ldquo;小姑娘,有事嗎?
那小姑娘衝她露出個燦爛的笑容,然後從背後拿出了一捧淡藍色的小花兒,舉到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