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青、予、安!
與此同時。
燕沁看著周圍越來越幽靜偏僻的環境,微微蹙起了眉。
青予安卻一直很沉得住氣,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燕沁耐著性子跟著他向前走,在穿過一片荒蕪的森林之後終於見到了個有人煙的地方。
那裡似乎是一個小村子,屋舍儼然雞犬相聞,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進了村口竟然還有人跟青予安打招呼,ldquo;青大哥回來了啊!
青予安笑著點點頭。
那個背著木柴的青年看了一眼在他身後的燕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ldquo;這就是嫂子吧?
燕沁臉色一黑。
青予安卻攬住她的肩膀,十分不要臉道:ldquo;對,這幾天正跟我鬨脾氣呢,好不容易哄回來的。
ldquo;嘿嘿,嫂子氣性還挺大的。那青年憨厚一笑,ldquo;青大哥你快回去吧,你那房子江三一直給你看著呐。
青予安點點頭,帶著燕沁便繼續向前走。
路上又陸續遇上了許多人,這些人竟然無一例外跟青予安很是熟悉的模樣,甚至還熱情地打招呼,燕沁的臉色越來越黑,等到了青予安所說的房子麵前,燕沁已經麻木了。
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笑嘻嘻道:ldquo;哥你回來啦!
青予安拍了拍他的肩膀,ldquo;乾得不錯,回去吧。
ldquo;好嘞。江三拎起袋東西遞給他,ldquo;七叔前兩天上山打得麅子肉,給你留的。
青予安接過來,ldquo;好。
江三看了看燕沁,見她神情冷凝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愣是沒敢開口問好,顛顛地就跑了。
青予安提著那袋東西推開了院子門,對還站在原地的燕沁道:ldquo;進來吧。
燕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抬腳進了門。
裡麵倒是個寬敞的院子,東邊一堆摞得整整齊齊的木柴和一個簡陋的灶棚,西邊是一小畦菜地,正對門是兩間十分簡樸的茅草屋mdash;mdash;儼然一個裝備齊全的農家小院。
燕沁看了一眼青予安,總覺得他出現在這裡十分違和。
青予安將那袋東西放在灶棚旁邊,推開茅草屋的門,對燕沁道:ldquo;師父,這段時間就先委屈你在這裡了。
燕沁道:ldquo;不必叫我師父。
ldquo;那叫你阿沁麼?青予安倚在門框上衝她笑。
ldquo;你想死麼?燕沁冷冷盯著他。
ldquo;那我總不能學著他們叫你燕姑娘或者燕前輩吧?青予安似笑非笑道:ldquo;還是叫你沁沁?
燕沁胳膊上雞皮疙瘩都快掉下來了,她伸手指了指青予安,ldquo;閉嘴。
青予安歪了歪頭。
燕沁瞥了他一眼,走進了屋子裡,發現屋裡比外麵更簡陋,到處透露著一股貧窮的氣息。
燕沁正打算找個地方坐下,身後卻傳來一聲悶響。
她轉過身,就看見青予安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燕沁皺了皺眉,盯著他看了一會,還是走過去試圖將人拖起來,然而剛一碰到他的衣服,手下便傳來一陣濕漉黏膩的觸感,她抬起手,果不其然是一手的血。
青予安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血給染透了,但偏偏他一身玄色衣裳,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看出來。
燕沁已經沒有力氣再生氣了,她伸手給他試了試脈,果然微弱得跟將死之人一般。
她想將人扶起來拖到床上去,然而她現在法力全失,跟個普通女子力氣一般,壓根拖不動。
燕沁歎了口氣,拿出張符來想給他治傷,卻發現沒有法力壓根就是張廢紙。
ldquo;死了正好!燕沁氣得踹了他一腳。
昏過去的青予安悶哼了一聲,眉毛狠狠地皺了起來。
青予安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正想起身,就聽到從暗處有人幽幽道:ldquo;沒死呢?
青予安咳嗽了一聲,喉嚨一陣腥甜,ldquo;你沒走啊?
ldquo;嗬,我是為樂臨留下來的,收起你那自作多情的語氣。燕沁端著盞燈從房內走出來,陰惻惻地盯著他,ldquo;起得來嗎?
青予安這才發現自己一直躺在門口,後背已經被冷風吹得凍麻了,他苦笑道:ldquo;燕沁,你真不心疼我一下麼?
ldquo;心疼個屁,趕緊滾起來,關不上門凍死我了。燕沁嫌棄道。
青予安又忍不住咳嗽了一聲,ldquo;我沒力氣了。
燕沁皺了皺眉,沒動。
青予安試著自己站起來,然而剛起到一半就順著門框無力地倒了下去,甚至還磕到了後腦勺,那聲悶響聽得燕沁牙疼。
青予安緩了一會才喘過氣來,他苦笑一聲,衝燕沁伸出一隻手,ldquo;勞駕,能幫忙扶一下嗎?